刘继望着天花板：“我能怎么办？没有就是没有，让我上交什么？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没有那东西。”
郭海洋说：”你早把那飞龙石交给我，哪里有今天这许多事。”
刘继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就给200万，这么抠门。我还不如给许教授。”
郭海洋说：”好啊，那你就给他吧，你怎么又舍不得？”
刘继说：”我就没有那玩意儿。”
郭海洋注视他良久，最终也转身离开，留下刘继独自在病房里发呆。
郭海洋走到住院部楼下，在大厅里看见许教授正和卢阳说着什么。他走上前去，语气有些无奈：“刘继死活不承认自己有飞龙石，我也做不通他的思想工作。”
许教授显得很从容，拍了拍他的肩说：“不要着急嘛，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要慢慢做工作，多关心刘继这种有心理疾病的犯人，多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
许教授侃侃而谈，郭海洋看着他，突然想起了武晶——她是许教授学生的学生，算起来也是徒孙辈了。刘继有飞龙石这件事，除了芦苇和卢阳姐弟，他就只告诉过武晶。郭海洋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武晶透露给许教授的。
东莞离深圳并不远，离刘继出院还有几天。郭海洋找了个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处理，让卢阳开车送他回深圳。
卢阳把车开到郭海洋家，停好车后两人一起进了门。卢阳看到芦苇，叫了声“姐”，兴致勃勃地去逗外甥女玩。小姑娘郭红镯对这个舅舅很陌生，直往妈妈怀里躲。芦苇柔声说：“小镯子，这是舅舅呢。”
郭海洋在家待了一会儿，就借口有事要去公司，出门走了。
他径直来到武晶家。武晶见到他很开心，高兴地迎上来给他拿拖鞋。但郭海洋却没有换鞋，只是站在门口，严肃地说：“武晶，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武晶看他一脸严肃，不解地问：“怎么了？”
郭海洋直截了当：“刘继有飞龙石这件事，是不是你告诉许教授的？”
武晶顿时明白了，反问道：“你怀疑我？怀疑是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了许教授？”突然她冷笑一声：“呵呵，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知道刘继有飞龙石了。”
郭海洋皱起眉头：“胡说！你认识我之前怎么会知道？”
武晶镇定地说：“我听贺村教授和许教授聊天时知道的。是你和卢阳在舰艇上说起刘继有飞龙石，被人听到后告诉了许教授。你这个人总是想说什么就脱口而出，就像现在，门还开着就问这种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郭海洋连忙关上门，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话。他记得第一次和卢阳说起飞龙石时确实是在舰艇上，当时竟没注意到被人听了去。
正当他陷入回忆时，武晶又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了，省得我天天被怀疑出卖你的秘密。”
郭海洋心里歉疚，连声道歉：“对不住，是我错怪你了。”
武晶转身不理他，郭海洋急忙换上拖鞋，进屋去哄她。
保姆香姨看见武晶气哭了，一脸委屈。这段时间听两口子拌嘴，她隐约知道男主人另外还有一个妻子。作为保姆，她不好掺和主人家的事，只是老老实实地带着孩子——带好孩子就是她的责任。
郭海洋哄了半天都没用，干脆从保姆手里接过儿子郭超越，说：“超越，叫妈妈不要哭了。”他又让郭超越拿着纸巾说：“来，帮妈妈擦擦眼泪。”
郭超越很懂事地帮妈妈擦眼泪，武晶抱着儿子又忍不住哭起来：“你就会欺负我们母子俩。”
为了哄好武晶，郭海洋许诺给新公司增加一个住宅小区，让武晶母子搬到新公司的小区住。现在这个地方离海乔工厂的生活区太近，郭海洋总担心被芦苇发现。
为了让武晶同意搬走，他许诺给她一套大别墅。武晶停止哭泣，问：“是不是比芦苇住的房子还要大？”
郭海洋肯定地说：“那当然，一定让你满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个女人哄好了。
刘继受的只是些皮外伤，在医院躺了几天后，原本已准备出院。
然而这天，病房里突然来了几位陌生医生，围着他问东问西。为首的一位医生解释道：“我们是精神科的医生，受委托来评估你的精神状况。”
刘继一听“精神科”三个字，顿时警惕起来。他暗想：检查我的精神状况？难道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他记得入院时仔细看过科室介绍，这家医院并没有精神科。
他故作镇定地问：“你们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吗？”
对方回答：“不，我们是专科精神病医院的医生，特地过来为您做诊断。”
刘继心里一沉。他曾在书上看到过，精神病医院会给病人服用大量药物，正常人吃了那些药都会变得呆傻，更何况他本就偶尔会产生幻觉。要是吃了那些药，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想起自己莫名喝下罂粟壳面汤的经历，不禁自嘲：也不知倒了什么霉，被人暗中下毒，才落得这般境地。
转念一想，这些医生莫非是许教授派来的？那老头见说服不了他，说不定使什么奸计出来。先是在监狱里无故挨打，现在又派精神科医生来，肯定没安好心。
刘继心里盘算清楚，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医生开始提问：“你当初从青山监狱逃出来时，说看见有个小孩给你开门？”
刘继谨慎地回答：“那天晚上太黑，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能确定。”
医生追问：“那你为什么在法庭和警察面前都坚持说是个小孩？”
刘继解释道：“我当时看那人个子很矮，就以为是小孩。那只是一种感觉。”
医生若有所思：“哦？所以是因为对方个子矮，你就以为是小孩？”
刘继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
医生总结道：“这么说，不是你产生了幻觉，而是一种错觉？”
刘继肯定地说：“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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