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阿婆沉默了几秒，“他们两个一起，可以吗？”
李美玲迟疑了一瞬，“蔺阿婆，不瞒您，这种事原则上……很难。”
“您年纪大了，不符合收养人的标准……但我回去帮您问问行吗？其实规定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孩子愿不愿意跟你，还有他们的父母要同意……”
就纪帆那亲爹，真的会愿意把孩子过继出来吗？别到时候狮子大开口，扒上蔺阿婆，害得蔺阿婆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群不要脸的吸血。
***
纪帆先把自己洗干净，大冬天的，他出去跑这么一趟，居然累得浑身汗，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刚打开厕所的门就看见蹲在门口的小月白。
听见门被打开，小月白刷得一下抬头，看到哥哥出来就伸手要抱抱。
纪帆非常配合，弯腰就把小月白抱起来了。
他的力气很大，远超同龄人，甚至比一些成年人更厉害一些，就小月白的体重对他来说和抱一只小猫也差不多。
双手抱着小月白，擦头发的毛巾就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小月白伸手，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水。
纪帆被扯到了头发吃痛地嘶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爪子，“别乱动。”
小月白松开手，装作什么也没有干，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纪帆抽出手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才抱着他往外走，“走，去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他把小月白放下，神神秘秘地从三轮车里翻了翻，掏出了一个大布包，小月白垫着脚，好奇地扒在车边看着纪帆带给他的礼物。
布包很沉，咚的一声放在地上还砸了一小撮灰尘，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摞书，还是一个系列的注音连环画。
里面字很少，多是由四格、六格、八格的图画组成，就算有文字也注上了拼音，讲述的都是各种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像是女娲补天、夸父追日之类的。
这一摞书已经很旧了，好几册甚至都散架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纪帆拿出来翻了翻，差点没把其中一本翻得四分五裂。
小月白：盯——
纪帆摸了摸鼻子，这也是他淘换回来的，本来想着小月白喜欢看图画，一定会喜欢这些连环画的，现在发现这些连环画都快散架了，一时间又有点拿不出手。
他的小月白应该值得最好的，这些翻一下就快烂了的书，当做礼物也太……
但小月白并不这么觉得，他看着这一摞书，十分兴奋。
他喜欢知识，无论是什么样的知识，小月白都喜欢。
而且小月白正处于加载新语言包的阶段，这些书籍简直帮大忙了。
“还是算了，下次我给你找好一点的，这些都快烂掉了。”纪帆准备重新把那些连环画塞进布包里，小月白却一把按在了纪帆的手上。
纪帆低头，发现小月白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挺高兴的？
“你喜欢？”
纪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小月白顺势把其中一本抱在了怀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翻看了。
……看来是喜欢的。
纪帆摸了摸鼻子，发现小月白有了连环画忘了哥，连抱都不要他抱了，就站在三轮车边上埋头认真翻着这些书。
纪帆：……
啧。
纪帆盯着小月白翻了几页，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有点小小的不爽。
但小月白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些连环画。
算了。
纪帆无奈，他摸了摸小月白的头顶，把剩下的布包提起来，从里面翻出了一本勉强还算完好的掏出来，抽走小月白手中那本已经散架的书，替换了一下。
“这本都散架了，你先看那本，我给你补一补这本，到时候补好了再给你。”
纪帆耐心地和看过来的小月白讲道理，也不管小月白听不听得懂。
小月白当然不介意哥哥换掉他手上的书。
他对这个星球的文明非常感兴趣，也不嫌弃连环画都是图画没有字，毕竟他这个阶段看图识字才是最方便的。
纪帆给小月白找了一把小板凳，放在了屋前太阳照射得到，最亮堂也是最暖和的地方，让他自己看着新得到的连环画。
对于成年人来说有些小的板凳对于小月白来说刚刚好，他可以非常惬意地将连环画摊开放在腿上，一页页翻看着连环画上的内容。
纪帆转头去找了工具，修复这种线装的连环画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主要是把散架的部分重新整理好，然后把破损的地方用透明胶粘好就行了。
不难，就是麻烦。
好在纪帆也不是什么怕麻烦的人，他的耐心还挺足的，直接坐在台阶上就开始折腾新收回来的连环画。
蔺阿婆见两兄弟都这么专心，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小厨房，加水开始热早上煮的米粥。
小月白翻书翻的很快，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几乎一眼过去就能记下来，最重要的还是理解。
刚好旁边有连环画，半蒙半猜，小月白把所有出现在连环画中出现的常见文字全都记了下来，有重复的还能对比理解，给他加载语言包完成了0.1%的进度。
这系列连环画主要面对的就是不怎么认字的儿童，很显然不会有太多文字，大多数还是重复的，对于小月白来说效果不是很大。
但小月白依旧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里面的小故事，看得小月白两眼放光。
故事都是半蒙半猜地看，但大概内容小月白能够理解，更觉得神奇。
原来这个星球的人都是由一个有长尾巴的女性用泥巴捏成的，原来这个星球曾经有十个太阳，是一个射箭很厉害的人类把九个太阳射下来后，才变成一个太阳的，原来……
小月白看完，芯片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竟然还有人类不需要凭借科技力量，就能凭空飞起来！这个星球的天上也不是宇宙，而是那些会飞，会呼风唤雨的人居住的地方！
好神奇！
之前小月白猜测自己可能是在大爆炸后遇到了时空虫洞，来到了星际联邦人类的起源地，那个名叫蓝星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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