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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逼嫁

作者:

阮阮阮烟罗

分类:

穿越架空

谢老夫人在书房外室时,阮婉娩一直躲在被下不动,不敢弄出半点动静,等听到老夫人走出书房后,方才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穿衣。

在将凌乱的小衫和外衣都整理穿好后,阮婉娩将衣带系得死死的,又以指为梳,匆匆梳拢披散的长发,想尽快挽个简单的发髻,而后就赶忙离开这里。

然而她刚收拾好自己,下榻绕走过水墨屏风,就见谢殊站在屏风外不远,像尊门神堵在唯一通往外室的垂帘处。

阮婉娩以为谢殊还记着那顿板子,今天非要打完那顿板子才会放她走,又不由紧张恐慌地咬紧了嘴唇。她能够承受单纯的责打,就像学生被先生用戒尺打掌心那般,但对被剥去衣裳惩打这事,她感觉深受侮辱,心里实在难以承受。

谢殊见阮婉娩又将菱唇咬得殷红如血,唇角饱满得血气弥漫,像红色的雾气要漫浸在他的眸里,遮蔽他的视线。

他不觉将手攥了攥,似是在克制什么,冷声说道:“走吧,今日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且饶过你这一次,这顿板子先寄在这里,若你下次还敢出门与人幽会,我便新账旧账一起算,加倍严惩于你。”

又似觉自己语气有些轻忽、不够冷硬,谢殊微顿了顿,陡然嗓音加重道:“走!以后没我许可,不许出门半步!”将不明来由却又萦绕心头许久的躁意,也一并倾吼而出。

阮婉娩如蒙大赦,在谢殊的厉声斥喝下,连忙就向外走,生怕谢殊忽然食言似的。因谢殊就站堵在垂帘前方中央,也不挪步,阮婉娩在匆匆走出内室时,尽管已经尽量避开谢殊走了,还是不小心轻撞了下他的左臂。

距离最近的时候,好像阮婉娩垂在身边的右手手指,轻轻地擦了下他的手背。谢殊不知是真的如此,还只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不知是先前被阮婉娩气的,还是之前陪祖母说话累的。

确实是有股疲累的感觉,像是从心底往上攀升,在阮婉娩匆忙离开的步声远去后。谢殊想坐下歇歇,就近走到了屏风之后,他在小榻边坐下,榻上锦被未收,隐约还能看出覆在女子身上时的轮廓,并有香气隐隐,似清淡的白茶花香,浸染在被面和榻褥上。

那是来自阮婉娩身上的香气,他将她反身扼在书案前,扯开她衣裳,查看她后背伤势时,有闻见过她隐在衣下的味道,对这宛若白茶花开的香气并不陌生。

谢殊忽然感觉头有点痛,也许是有些着凉,当注意保暖,可他却起身将后室的小窗推开了,放室外沁着冷气的长风吹拂入内,像是更受不了阮婉娩留下的衣香。丝丝缕缕萦绕榻畔的女子留香,似是无形的丝线,紧紧缠勒在谢殊的心上。

那厢,阮婉娩刚走进绛雪院,就被晓霜抱住了。晓霜十分担心小姐,却因被周管家派人关回绛雪院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一边干着急地等待,一边将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她见小姐终于回来了,连忙扶着小姐往室内走,要紧急查看小姐伤势如何。

在晓霜担心的想象里,小姐要被谢大人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这会儿将小姐衣裳解开来看时,她却见小姐后背伤势并不严重,应该只要敷药一两日,背上那片浮红就会消干净了。

晓霜见状狠狠地松了口气,并眼泪也掉下来时,听小姐说道:“我没事,因为老夫人来了,谢大人暂时放过了我。”

“幸好幸好!”晓霜感激上苍保佑,连念几声“阿弥陀佛”后,又哭着道:“小姐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是我做错事,就由我来受罚,我身子骨结实,被打几下没事的,小姐您怎么吃得消呢……”

“别说这样的话,我是喝你娘奶水长大的,怎么能不管你。”阮婉娩帮晓霜拭去泪水,让她回房休息,但晓霜坚持要为她后背敷药,即使她说没有大碍、不必涂药。

虽是小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晓霜赶紧拿来药瓶后,用签子挑出药膏,一边动作轻轻地帮小姐敷药,一边庆幸地感叹道:“幸好这次老夫人来了,要不然……”

说着,晓霜眼泪又要掉下来了,这次是幸好谢老夫人正巧来了,要是下一次谢老夫人赶不及怎么办,小姐岂不是要被谢大人打个半死?!谢老夫人待小姐再好,也不能时时看护住小姐,更何况,谢老夫人年纪大了,说不准哪天就不在了,小姐以后要怎么办呢?!

晓霜越想越忧,忍不住问小姐道:“小姐,裴大人今天可有和您说些什么?”如果裴大人今天许诺小姐要将她救出谢家,那小姐今天也不算白挨了那一板子,总算能看到点脱离苦海的希望。

却听小姐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裴大人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会有任何往来,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晓霜听了,登时感到心如死灰,她想要痛哭却又不敢,怕自己将小姐哭出死志来,只能拼命忍住眼泪,在心中无比绝望地想,小姐的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但阮婉娩并不似晓霜那般绝望心灰,相反,她因今日了结了一桩心事,反而感到轻松了些。阮婉娩想,她今日将话和裴晏说清了,给了他明确的回答,往后,裴晏就不会再挂念她、再设法见她了,这对裴晏来说,是好事。

裴晏不能再设法送信给她、私下与她相见了,他若继续那样做,会被谢殊认定为是她的奸|夫。谢殊极为注重谢琰的身后名,对想给谢琰戴绿帽子的人绝不会手软,今日险些打杀她就是证明,若谢殊认定裴晏使谢琰声名受损,谢殊就会对裴晏展开报复,哪怕裴晏有裴阁老长孙这重身份,谢殊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阮婉娩回想着今日在马车中时,谢殊痛恨地扼着她的脖颈,神色狰狞得像是要嚼咽她的血肉,灼燃的怒气似能焚毁整个世界。谢殊当时的神情,仿佛是在告诉她,如果她真的与人有染,哪怕那人是皇帝,他都会杀给她看。

裴晏不是贪杯之人,这夜却让小厮拿了壶酒,倚坐窗下,自斟了一杯又一杯。窗外梨树正凝结花苞,不日便可见满树花开如雪,但裴晏因心事沉重,却想不到花开之事,只能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等怅然之句,他正频频借酒消愁时,见有人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他的祖父,当朝内阁首辅。

裴晏起身朝祖父行礼,礼数一丝不差,动作身形却微微踉跄、不甚恭敬,似是因为饮酒许久,醉意已有三分,又似是因为裴晏心中无法言说、无法排解的怨意。

裴晏心中,对家族有怨,对祖父有怨。于般若寺初遇阮婉娩的那一年,裴晏就想娶她为妻,只是家中极为反对,于是他同家中提出一场交易,本不想为官的他,会遵循家中安排跻身官场,竭尽所能加官进职,为家族门楣奋进一生,但家中要同意他迎娶阮婉娩。

祖父是一家之主,祖父与他定下约定,但要求他先将心思放在仕途上,至少三年后再向阮家提亲。他遵循约定,过去三年都努力为官、未向阮家提亲,直到今年,方对阮婉娩说出等他回京提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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