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的会议室也充斥着艺术的气息。
思诺绕着空荡的会议室走动，常常停下来欣赏墙上的涂鸦。会议室灯光惨白，她路过开关时伸手调节了一番，灯光变得黄澄澄的，添加了一抹柔和的氛围。
莫磊老实找了个地方坐下。他那身装甲大概真的是尖端的高科技，没有对他的动作造成任何影响。
郑警官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他想将这里充作临时的审讯室，为此调了一个姓陈的年轻人来做助手，对接下来的询问做记录。
思诺这会就没跟郑警官对着干了。她偏头跟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边的“张叔”说了几句，后者点了点头，掏出对讲机，让其他聚集在这里的警察先离开。
郑警官也没有阻止。他也知道今晚到此为止了，决定将精力全数放在当下的场合。
他坚信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郑警官盯着莫磊。小陈打开了执法记录仪。
“姓名。”
“石三。”
小陈的笔迟疑了。他看了看莫磊那一身放十几年前就是从科幻片里走出来的装备：石三？
思诺发现了小陈的停顿，勾起一抹笑容：“郑警官，你的助手经验不太足呀。”
“我是新人，郑哥在锻炼我。”小陈呐呐，“这个名字冲击力有些大。”
郑警官：“按他说的记录。”
莫磊觉得他们不懂什么叫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托尼·斯塔克还跟理发店老师一个名呢，影响他干大事了吗？
刘彻谣传里还叫猪呢！
“职业。”
“特殊事务顾问。”
郑警官：“哈！斯诺雪山保险公司哈？”
莫磊一怔，迅速意识到这是因为他没机会对口供。
思诺的反应很快：“郑警官，你我都知道保险公司是个什么名头。我在供职部门的岗位正式名称，也是特殊事务顾问。”
一旁的小陈：“……”
他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这个事情他不知道哇！
郑警官摆摆手示意小陈继续。这么轻易略过问题，小陈不由得有种前辈大哥就是想杠那么一下的错觉……
“那么，石顾问。”郑警官立刻证实那确实是错觉，“你为什么没有随组行动，也没有向警方报备。前两天组里来美术馆交涉时你不在场，今天布防你也不在场，而是在——”
他举起手机，展示出一张模糊的、隔壁大楼楼顶的照片。那是从布置在周边的成员的录像中截取的，现场人员在对怪盗实施抓捕时，后方也没有放弃分析怪盗在外的行动轨迹：
“——这里？”
“另外分发给我的工作内容。不便详述。”莫磊被转化的电子音依旧平稳。
通过与周佳嘉短暂的相处，先入为主的，莫磊对这位警官产生了不妙的猜测。在这个前提下，他绝不会说是周佳嘉给他下了委托，将她出卖到丈夫面前。
郑警官不耐烦道：“‘不便详述’？‘另外的工作’？石顾问，你少跟我打官腔！”
思诺站在一旁，她笑了笑，没给郑警官渐进的机会：“难道你是怀疑，我们的组员是天使的同伙，是在那里等着接应？”
“那天使干什么在正式行动前就过去见他，是生怕警方没有将视线转移过去吗？”
闻言，郑警官也不兜圈子了。他冲着思诺冷笑。
“天使把东西给他，而不是扔在地上，更不是给包围她的警察。这不是能用‘目中无人’解释的，天使过往的行动里也没有这样的性格侧写。告诉我——”
郑警官转向莫磊。
“她凭什么信你？你又凭什么接？你们什么过往，让她觉得你靠得住？！”
小陈的笔尖悬在记录本上，屏息凝神，等待回答。
晋雅琴馆长眉头紧锁，视线在郑警官和莫磊之间游移，显然也被这个尖锐的问题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思诺则收起了那副轻松的笑脸，静静观察着莫磊的反应。“张叔”低头想跟她说什么，被她摇头示意终止了。
莫磊的面罩隔绝了他所有的表情，只听到他说：
“根据我们的…交手过往。大概认为我这样的对手值得信赖。”
“交手过往？”
郑警官对这个答案极度不满。
“石顾问，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什么性质的‘交手’？是你们A.I.B内部演习，还是真刀真枪的对抗？如果是后者，以天使过往展现的能力，你凭什么能全身而退，甚至让她对你产生‘信任’？”
“你的那身装甲？大众可能以为天使的手段是魔术，以前警方也这么认为，但根据你们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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