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刀疤脸掏出火折子,对着城外晃了三下——一长两短。
远处树林里,小本一郎的金牙在黑暗中一闪:"哈哈哈!城门开了!儿郎们,杀进去!"
后面的倭寇蜂拥而出,杀向城门。
"敌袭!敌袭!"城墙上突然响起凄厉的喊声,一个惊醒的哨兵拼命敲着铜锣。
守军们慌乱地爬起来,只见黑压压的倭寇如潮水般涌向洞开的城门,火把连成一片,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
小本一郎骑在抢来的高头大马上,得意地挥舞着倭刀:"晚了!福州是我们的了!杀光他们!抢钱抢粮抢女人!"
倭寇先锋如潮水般涌入城门洞,火把的光亮在狭窄的甬道里拉出扭曲的影子。
冲在最前面的浪人武士刚踏出城门洞,突然刹住了脚步——
眼前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繁华街市,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狭小瓮城。
青砖垒砌的高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将这片不足百步见方的空地围得铁桶一般。
"八嘎!这是什么鬼地方?"浪人武士的怒骂声还没落下,身后的倭寇已经推搡着涌了进来。
"别挤!前面没路了!"
"让开!让老子过去!"
"谁踩我脚了!"
混乱像瘟疫般迅速蔓延。
三千多倭寇挤在这方寸之地,人挨着人,刀碰着刀。
有人被挤得双脚离地,有人喘不过气来。
汗臭、血腥和火把的焦油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中计了!"一个头目惊恐地大喊,"这地方太小,我们的人施展不开!"
"轰隆!"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沉重的瓮城城门轰然落下,将后续倭寇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照得瓮城如同白昼。
"放箭!"
萧砚舟的声音从城楼上冷冷传来。
刹那间,箭如雨下,挤作一团的倭寇成了活靶子。箭矢穿透血肉的"噗噗"声此起彼伏,惨叫声震耳欲聋。
"撤退!快撤退!"
带头的歇斯底里地吼叫,却发现自己连转身都困难——他的人马已经在这狭小的死亡陷阱里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投掷!"
随着令旗挥下,无数火瓶从天而降。
陶罐砸在倭寇群中爆开,火油四溅,瞬间将整个瓮城变成一片火海。
更可怕的是,守军还投下了特制的**包,**的气浪将火油掀得更高更远。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一个浪人武士浑身是火,疯狂地扑向同伴,结果两人一起变成了火球。
有个倭寇想攀爬城墙,却被滚烫的火油浇了个正着,像个人形火把栽落下来。
小本一郎庆幸没有第一波进城。
在城外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锐在火海中化为焦炭。
他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金牙咬得咯咯作响。
"八嘎!萧砚舟!我要将你**万段!"他拔出倭刀,声嘶力竭地吼道,"全军进攻!给我杀光他们!"
倭寇们嚎叫着冲向城墙,云梯再次架起。
城外顿时杀声震天,箭矢如雨。
"石头!"萧砚舟厉声喝道,"带两千精兵守住外城,绝不能让一个倭寇上来!"
"得令!"石头抱拳领命,转身时铠甲铿锵作响,"儿郎们,跟我来!"
瓮城内,火势越来越猛。
被困的倭寇在火海中惨叫翻滚,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冲撞。
有人试图攀爬城墙,却被滚烫的火油浇了个正着,变成人形火把栽落下来。
萧砚舟站在瓮城城楼上,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东面火势减弱,再投五罐火油!"
"西面有倭寇**,**手准备!"
"注意躲避箭矢,盾牌手上前!"
城外,石头率领守军浴血奋战。
一个浪人武士刚爬上城垛,就被石头一刀劈成两半。
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更添几分狰狞。
"守住缺口!"石头一脚踹翻一架云梯,"为了福州!"
黎明时分,火势渐熄。
瓮城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黑烟直冲云霄。
横七竖八的尸体都变成了焦黑的烤肉,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张牙舞爪,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姿态。
几个年轻士兵实在忍不住,扶着墙根呕吐起来,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城外,小本一郎面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
他握着倭刀的手不停颤抖,金牙咬得咯吱作响。
"撤...撤退..."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副将小心翼翼地问:"大当家,咱们就这样..."
"闭嘴!"小本一郎一脚踹翻副将,眼中布满血丝,"一天就折了四千弟兄!老子纵横海上十几年,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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