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宫殿内,美人无数,香气缭绕,叫人闻之欲醉。
而此时,大殿的正中央,正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娃娃,粉嫩嫩的藕臂,身上挂满了各宫夫人送来的生辰贺礼,皆是寓意平安康健的礼物。
她有着一双黝黑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如同葡萄般,转悠一圈,并将大殿之内的女子打量了一番。
样貌艳丽的夫人轻甩帕子,捂唇轻笑道:“瞧瞧王姬,打小便是个美人坯子,若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好儿郎?”
性格温婉些的女子微微皱眉,低声道:“姐姐,公主还小,莫要胡说。”
貌美的夫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轻笑着说:“是是,是妾说错话了,该打该打。”
……
前世,她是大周的皇帝,也是千百年来,唯一的女帝。
86岁寿终正寝后,一觉醒来,她变成了秦王宫里的小公主,从宫人的言辞之中,她知道自己备受秦王宠爱,是阖宫中的金枝玉叶。
只是稚童年幼,时常困倦,她迷迷糊糊睡了许久,直到周岁的这一天,才彻底清醒过来。
各宫姬妾身着锦衣华服,罗裙秀美,头戴珠钗,面肤细粉,唇点朱红,通身气派,倒是各花各有各的艳丽,叫人挪不开眼。
在武曌的身旁,放置了一圈器物。
算筹、未曾开刃的青铜剑、刀币、玉璧、纺锤、铜镜……
这些,是孩童周岁时抓周所用之物。
武曌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对这些器物,实在提不起兴致。
“秦王到——”随着殿外宫人的一声通传,一名身穿黑色蟒袍的男子踏入殿内。
大殿之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男人剑眉星目,身材魁梧高大,腰配长剑。
他眉目清冷,眼底波澜诡谲,疏离淡漠,没有半分情绪。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人,布衣长衫,像是他的谋士。
“拜见大王。”各宫夫人纷纷屈膝参拜。
武曌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落在他的身上,对方面容俊逸出尘,眉目如画,倒像是上天精雕细琢的美玉。
武曌心中感慨:【倒是生的一副好面孔。】
嬴政微微皱眉,耳朵微动,是何人在低声窃窃私语?
嬴政环顾大殿四周,却也无人敢出声,相反,他们战战兢兢的,都在畏惧他的威严。
嬴政只当自己政务繁忙,一时出现幻觉,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起身吧。”
魏夫人缓缓起身,眉目温婉,“大王,今日是王姬的周岁礼,谢大王恩典,允王姬于议政殿内行周岁之礼。”
武曌眉眼弯弯,【她……是朕这一世的母亲?】
武曌的眼睛落在了魏夫人身上,眸中满是欣赏,【倒是位温婉多情的女子,姿容艳丽,怪不得秦王喜欢……】
女皇有些痴迷的看着魏夫人,【若换了朕,也该将她收入后宫,与太平、婉儿作伴。】
嬴政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头看着胖墩墩的小娃娃,心中一阵怪异。
莫不是她在说话?
可她嘴角上扬,白白嫩嫩的脸蛋露出笑容,还有两道小酒窝,并未说话。
“大王?”魏夫人见他迟迟不曾开口,有些胆怯,低声唤了他一句。
嬴政看着坐在大殿中央,粉雕玉琢的娃娃,眉眼清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似藏着漫天星子。
就这般定定的看着他……
原本如尖兵一般顽固的心,像是被滚烫的烈火灼烧,快化了……
武曌眼睛里闪过不解,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回瞪回去,【嬴政?他这般看着朕作甚?朕脸上有花吗?】
嬴政耳边一直传来稚嫩的幼童声音,他四下环顾,整个宫殿之中只有一个女娃娃。
为王者,本该喜怒不显于形。
可是面对这样软糯如同一块糕点的可爱娃娃,嬴政唇角微微上扬,眉目多了几分温和,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嬴政发觉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好奇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流露几分真情,温声问道:“许久未见……可想父王了?”
武曌自打当了皇帝之后,还从未有人胆敢直视她的眼睛,【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朕对视?】
嬴政愈发觉得她可爱,他不信鬼神之事,只觉得是自己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
武曌在心中冷哼一声,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想着回瞪他一眼,【一直在挑衅朕!】
嬴政挑了挑眉,这幻听倒是挺有意思,还真跟这孩子的表情一模一样,着实有趣。
不过……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武曌打量着他的容貌,男子身量颀长,半蹲下来时,小心翼翼的挡住了腰间的佩剑。
宽肩窄腰,看起来不过三十而立,尚且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之时,又有着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宛若从画中走出的谪仙模样,实在叫人挪不开视线。
武曌唇角微微上扬,心道:【出尘俊逸,若是在大唐,高低得把他纳为男宠。】
嬴政愣了片刻,顿时失笑,笑容顿时消失,脸一黑……
她说什么?
她要把谁纳为男宠?!
各宫夫人见他沉默不语,脸色还一下子僵硬,气氛顿时僵持。
整个大殿之内,各宫夫人与谋士们皆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彼时,楚夫人站了出来,屈膝行礼,温声细语地道:“大王勿怪,王姬尚且年幼,还不会说话。”
“王姬年幼,寡人又岂会责怪于她?”嬴政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只是他操劳过度,一时出现了幻觉。
他的孩儿,不过是一个刚满周岁的孩童,又怎会说出如此放浪形骸之话?
魏夫人见他脸色柔缓,也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王姬已满周岁,还请大王赐名。”
嬴政露出一副思忖的模样,似乎真的在考虑该为她取什么名字。
武曌横了他一眼,【朕有名字,何须你来赐名?】
武曌脸色冷了几分,【当年太宗赐名媚娘,不过是当时长安城兴起的乐曲之名罢了。掌权之人,惯会随意用名号打发人。】
嬴政又听到了奇怪的心声,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小孩软乎乎的手,“该取何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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