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瞬间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
剑走偏锋?
怎么个剑走偏锋法?
可惜黛黎问了,秦邵宗却慢悠悠地说,“这里谈不得要事,等回去后再告诉夫人。”
黛黎忽地明白过来,如今他们住的这屋舍还是先前那一家。当初州州能轻松入住这里,凭的是青莲教神使的身份。
在这里谈关于怎么治青莲教下的毒,确实不合适。
黛黎便不问了。
在小山村里待了一宿以后,翌日清晨队伍再次启程。
今日秦邵宗也是和黛黎一起乘马车,他那匹大红马没人敢骑,放了绳让它自己跟着队伍跑。
马车内。
车驾启程没多久,黛黎就问他,“秦长庚,你昨日说的剑走偏锋,如何走?”
她一直惦记着呢。
秦邵宗笑道:“夫人这是昨夜惦记了一宿?这大清早就问。”
“不能问吗?”黛黎不满。
“行,当然可以。”秦邵宗执起黛黎的手,宵蓝色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少许,露出一截空荡荡的皓腕。
秦邵宗垂眸,目光落于其上,总觉得太过素净。
旁的女郎穿金戴银,她倒好,如今身上仅有一根普通木簪,估计南下这一路,以前的首饰被她拿去换钱了。
黛黎见他说完“可以”后,结果后面没了声。
这人怎么回事,吊人胃口。
细眉拧起,她抽了抽手,企图将手收回,但没成。那只深色的大掌收紧了些,没握疼她,却也阻止了她退缩的动作。
“青莲教存在已有上百年,或许最初他们只有寥寥几人,这些人身兼数职,一边帮人算命,一边捣鼓符水神药。但经过百年的发展,他们创立出分工明确的各部门。必然有专门一批人研制那所谓的神药。”秦邵宗此时开口。
黛黎拧着的眉松开些,“确实。”
百年时间,屹立不倒的话,小作坊都能发展成大公司了。
“那小子既能服用‘神药’,说明他并非教中边缘人物,如此,也不是没可能知晓制药之人的藏身之处。”
说到后面,秦邵宗薄唇勾起,眼里露出几分瘆人的狠厉,“把这些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还怕问不出个配方或解药?”
他北地自有一套审讯方法,除去那些专门被培养出来当刺客的,寻常人并不能抗住那等酷刑。
黛黎恍然大悟,“这个确实可以!”
这事宜早不宜迟,虽说州州骗了谛听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但谎话是有时效性的,尤其儿子在里面可能是个小骨干。
时间久了,容易引人怀疑。
黛黎迫不及待地掀起车帷,对此时距马车不远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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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喊道:“州州你过来一下。”
秦宴州闻声转头见母亲喊遂驱马过去。
马车的车帷卷起秦宴州骑于马上整体要高上不少他目光从上往下地穿过车窗恰好能看见母亲被握住的手。
那只深色的大掌五指张开插入素白的指缝中和它十指相扣牢牢将之扣紧收在自己手中。
真是碍眼得很。
秦宴州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看向黛黎时目光温和下来“母亲怎么了?”
黛黎抽不开手只得侧身背着手看儿子“州州你认不认识神药的研发者?那个人叫什么在哪个地方?”
她着急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秦宴州一顿瞬间猜到了后续他没问其他只是回忆道:“教内的人一般都用代号而非真名制药之人叫做圣手我还在教中时经常看见他但后来去了范府就再未见过他了。”
黛黎心里咯噔了下。
去了范府后未见过?
儿子在范家待了七年那岂不是上一回见到圣手是七年前?
秦宴州继续说:“圣手是个清癯的老翁窄面发半白厚唇长耳面容普通和寻常老丈无什区别。至于地点青莲教的据点多不可计六道事务繁忙极少会在某个地方久留。我看到圣手的那几回都是圣手奉六道之命前来拜见。”
黛黎惊疑“六道?圣手听他的令他是何人?”
“六道是谛听和白象的叔叔此人是青莲教的现任教头。”秦宴州说。
黛黎眉头紧皱。
谛听的模样瞧着也就二十出头但在教中已前呼后拥排场不小。她当时就觉得他有来头没想到居然是“皇子”。
“不在一个地方久待这事不好办。”黛黎喃喃道。
“有何难?”背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黛黎回头“不难吗?人家打游击战。”
秦邵宗手上用了些力让扒着车窗的黛黎端正坐回椅上他直视车窗外的青年“下午回到夏谷后你小子将目前所知的青莲教据点通通列出来我派人火速去一趟。”
凡是对得上号的老头甭管是不是圣手先抓了再说。
秦宴州:“不是全部据点都在北地和兖州。”
秦邵宗轻呵了声
他这副模样目中无人也嚣张至极但不得不说确实很有道理。
尤其如今兖州新败北地气势正盛锐不可当。凡是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直面而上。
秦宴州沉默找不到反驳的话。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秦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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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锤定音这话说完他长臂一抬将卷起的车帷放下来隔绝了车内与车外。
黛黎:“……”
经过一个白日的赶路在申时末时黛黎回到了夏谷。
再次回来黛黎心情颇为复杂不过她的长吁短叹也就持续了半刻钟不到就顾不上惆怅了。
秦宴州在专心致志地写字桑皮纸在案上铺开沾了墨的狼毫在纸上行云流水很快列出一个个地名。
黛黎站于一旁越看越心惊。
这这么多……
北地还少一些北地以外的地方密密麻麻不一定在郡或县里也有不少在城外。一个个据点像图钉一样钉在地图上又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形成一张铺开的大网。
好半晌秦宴州才停笔“我知道的就这些。妈妈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说。”
“嗯?”黛黎目光还在纸上。
先前她看过地图册粗略扫过各州郡县这会儿发现这些据点大部分集中在雍州附近。
雍州长安所在地。
“妈妈我想加入北地军。”秦宴州说。
黛黎猝然抬首一脸错愕“州州怎么忽然想从军?这里的从军和现代的不一样前者是真要上战场的而且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很落后如果在战场上受了伤一旦感染很可能会没命。”
起初她只是顺着儿子的话说但越往后黛黎的担忧就越重到最后愁眉不展。
儿子想从军。
刚脱离青莲教不久给这边卖命完又去参军给秦邵宗卖命。这叫什么事啊!
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孩子长大了做家长的不能再像孩子小时候那样大包特揽。
黛黎压着郁闷问他:“州州为什么会有从军的想法?”
忽的她脑中掠过一道灵光“是不是因为我?”
见面前青年沉默黛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着急道:“州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沙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
秦宴州眼神执拗“妈妈我长大了已经是男子汉了本该由我来保护您的如今却因为那些事要您为**心是儿子不孝。武安侯的人情我可以自己还他不是要谋天下吗?我可以当他的车前卒。”
“你当什么车前卒!”黛黎罕见地发大火“谁准你去给秦邵宗卖命了?”
……
那边。
在玄骁骑抵达夏谷并用一场突袭吞掉司州一千骑兵和三千步卒后战事已落下帷幕。
夏谷太守高友和谢司州三子谢元修二人原先躲在城中北街某处宅舍玄骁骑彻底接管夏谷郡后奉秦邵宗之令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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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仔细摸排。
数千人同时搜城,还别说,没花多少时间就让他们现了原形。
对于出尔反尔的高友,秦邵宗直接赏了他个痛快。斩草除根,连带高友的几个儿子也没放过。
至于谢元修,秦邵宗亲自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和两只手。此人没立马杀,留着还有用。
处理完这些事,秦邵宗回主院,想着和黛黎一起吃个晚膳,结果前脚刚进来,就听到一句:
“谁准你去给秦邵宗卖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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