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向袖内,温热被握在她掌心,拿出来时一枚月牙状的玉佩发着微弱的青光。
玉佩通体月白近乎透明,月牙身上雕刻立体莲花,徐徐盛开,独自绽放。
刘能挣扎着起身,捂住胸口咯出一口鲜血,紧紧盯着葛玲珑。
葛玲珑掌心微抬,微风缓缓卷席在她周身,她笔挺地挡在洛禾身前,神情肃穆。
“刘能,这里是三十年前的幻境,你可知道?”
“幻境?哈哈哈哈!”刘能嘶哑着咆哮道:“这就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葛玲珑见他如此冥顽不灵,皱眉道:“刘玉鸢已经死了。”
“放屁!她活得好好的!”
刘能一听刘玉鸢的事便变得疯魔,举起手中的柴刀就冲向葛玲珑。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便到了葛玲珑面前,葛玲珑闪身后才发现他的目标居然是洛禾。
“洛洛!”
洛禾一直警惕地盯着刘能,在对方动身那一刹便向后逃窜。
刘能鬼魅般紧紧缠着洛禾,他一开始就发现了,洛禾是这几个人里最弱的。
葛玲珑急得满头是汗,此时洛禾与刘能都在她阵法范围内,而她的阵法还没有办法做到在范围内只锁定一个人。
所以,刘能与洛禾的距离及近,若她使用了阵术,那么连同范围内的洛禾也会受到攻击。
洛禾往地上一趴,险险躲开一刀,袖子被划出个大口,劈裂的传话符缓缓飘落在地。
一直护身的玉佩不知为何不起作用了,润白的玉体变得暗淡。
刘能提刀猛砍,拿刀的手忽然被人往后拉,鞭子紧紧缠绕在他手臂上。
鞭子另一端是葛玲珑在用力拉扯。
她没想到刘能的力气居然如此大,额角青筋凸起,她一边拉动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快跑。”
刘能见右手动弹不得,便立马换了左手拿刀,疯了般向洛禾砍去。
危机当头,洛禾手一挥,一柄白光刺向刘能,白光与他砍来的刀刃撞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刀剑相撞声。
刘能手中柴刀被猛地击中,震动感从刀刃传到虎口,麻痹感从虎口处如电击般向上,柴刀被猛地击飞。
柴刀插在树干上,白光渐渐消失,一张黄符被钉在树干之上,柴刀刀刃上竟然出现了豁口。
借着刘能发愣的片刻,洛禾立马起身逃开,远离后摸着咚咚直向的胸口,暗暗松了口气。
这段时日因为刘玉鸢很少出房门故而她也常常将自己关在厢房里练习画符,在系统的加持下符术早已突飞猛进,只是她一直都不曾表露。
刘能已经被葛玲珑压制倒地,他抬着头看向洛禾,眼中通红愤恨。
“我只是想救她,有什么错!”
“若你们有一次可以回到过去救人的机会,你们难道不会和我一样!”
泥土沾满在他下颌血液上,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一涌而出。
葛玲珑解开阵法,有些不忍心着道:“这都是假的。”
刘能跪在地上,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呐喊:“不是假的!你看我!我变年轻了!”
他极力寻求认同,眼中渴求,说出口的话打着抖。
洛禾忽然感到脸上有些湿润,轻擦去脸上水渍后抬头看向上方,怔在原地。
冷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雨滴一颗两颗打落到地上,不过几息,细雨绵绵,雨帘溅起泥土和青草的腥味,灯笼在地上被风吹得簌簌滚动,最后停在黄泥墙角下,雨水浸透脏纸,熄灭微弱烛光。
沈云青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看着洛禾,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立在不远处就像是围观的冷漠看客。
洛禾的轻叹化为微风吹过。
“我们不会害她。”
刘能怔怔地看着洛禾。
“刘玉鸢不是妖,但就妖在她身边。”
洛禾低下头看着刘能,道:“我们只是为了抓妖而来,至于你想怎么救人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插手,你也不能阻碍我们捉妖。”
“好,我不会!你们捉妖也是救她,我不会阻碍你们!”刘能欣喜着道。
葛玲珑也放弃了叫醒刘能,当务之急是抓妖离开幻境。
雨越下越大,两人急匆匆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
本以为刘能知道些关于妖的事,没想到这一趟收获微薄。
洛禾躺在床上手中拿着玉佩和早已破碎的传话符。
玉佩变回了普通的模样,她细细回想着今日的一切,沈云青应该一早就在那里呆着了,所以危机时他一直在旁观。
“沈云青,你在想些什么?”
洛禾发现,他对她非常警觉和不信任,他总是在试探她、窥探她,是因为她的莫名亲密吗?
每当她认为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时,他便会做出一些举动来刺激她。
她以为沈云青很抗拒她的接近,但他又总是在一边偷偷观察。
洛禾想,她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她应该给沈云青一些空间,让沈云青放下对她的戒备。
所以方才她看见沈云青后只当做没有看见。
夜晚没了系统的陪伴她睡得更加不踏实了,半梦半醒间看到有个朦胧身影站在床边。
洛禾心中一紧,悄悄睁开眼睛盯着那黑影。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锁着洛禾,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水击打着屋顶瓦砾,发出轻响。
洛禾心有所感地叫了一个名字。
“沈云青?”
黑影动了,他靠近床边时冷意从他身上传来。
洛禾伸手摸到一片湿润,微微一愣。
“你怎么没打伞?”
她收回手时,冰冷的手猛地抓住她,将她向上拉起,靠得近了,那股凉意钻入洛禾亵衣中。
洛禾没有挣扎,她只是轻声道:“你淋雨了,快去换身衣裳,不然会生病的。”
沈云青没用动,只是道:“你生气了吗?”
“生气?”
洛禾疑惑得看向黑暗中那模糊的脸,“我没有生气。”
抓着她的手松开了,她连忙下床点燃一直蜡烛。
沈云青只是静静站在床边盯着枕头边的玉佩和破烂符纸看,眼中有些疑惑。
他的衣裳已经变成深蓝,脚下地面被浸湿了一片,不知他站了多久。
高竖的头发完全被打湿,脸边贴了几屡藤蔓般的幽黑,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拿去擦擦。”
洛禾拿着干布递过去见沈云青不接,便攥着沈云青的袖子将他牵到桌边按下,伸手拆开他湿漉漉的马尾。
她用力擦着沈云青的头发,力道中带了点脾气。
“你在生气。”
“我没有。”
沈云青道:“为什么不生气?”
洛禾的手不停,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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