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萧王爷一听沈云青在外面等候,连忙差人将其带进屋中,他坐在书案后一动不动,慈爱地看着沈云青对他行礼,像父亲一般询问了月试之事,听到满意的答案,他骄傲地大笑。
“不愧是我儿!”
父子两的谈话持续了没多久,萧王爷道:“明日我与你娘进宫中参宴,你与我们一同去吧。”
沈云青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二弟不去吗?”
萧王爷肃着脸,不高兴道:“别提那个逆子!将他送去国子监读书,他却四处结交狐朋狗友!就因为没让他继续去,在屋子里又哭又闹,他真是被你娘惯坏了!”
萧王爷越说越生气,感觉下一刻他就要与萧容断绝父子关系了。沈云青默默听着,时机到了他便说了几句萧容的好,话,萧王爷也顺着台阶下来了,最后还夸了沈云青懂事。
临走前,萧王爷再次开口道:“云儿,明日青剑宗的一宗之主会来临城,他与爹是老相识了,爹带你去见见他,如何?”
沈云青垂眸道:“云青听凭您的安排。”
萧王爷满意地看着沈云青,赏了几本书给他,让他一同带走。
书房外,沈云青一踏出去便与匆匆赶来的萧容碰了个正着。萧容狠狠地瞪了沈云青一眼,便将他推开直径走进书房,一点都不像个重病在床的人。沈云青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不管身后父子俩争吵着什么,目不斜视地走了。
过了几许,萧容气冲冲推开门,他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一条野狗罢了,爹竟然带他进宫不带我!沈云青,你给我等着!”
书院外又恢复了平静,没人注意到屋顶上一直趴着个白色毛团。
她从头到尾听着书房里的人谈话,始终不明白萧王爷为何只带沈云青去宫中。
萧容刚走,萧王爷后脚出了书房,她想了想,立马跟了上去。
萧王爷径直走回了主屋,洛禾也跟着跳上了主屋的屋顶,还没稳住脚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
“是你将此事告诉容儿的?”
“是。”
“我都给你说了,宗里一定有办法救容儿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我只是不想让云青被那个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容儿的命在你眼中还没那个人的子嗣重要?!”
屋中传来女人的哭泣,男人仍旧咄咄逼人地劝说着。
“他都失踪多久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在担忧什么?”
“他当初弃你不顾,我巴不得他出现!等他出现了,我便杀了他!”
“无论如何,容儿必须进青剑宗,那个人的子嗣也必须进!只有青剑宗的换魂秘法才能救容儿!”
女人呜咽道:“可云青也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一定得是他?”
男人叹息了一声,安慰道:“明日我会问问掌门有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换魂之术是禁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求掌门用。”
女人被安慰后,情绪平缓了许多,只道:“好。”
今夜的风尤为冰凉,吹得洛禾如坠入万丈冰窟。
原来这段时间的维护和温情只是为了夺取沈云青的身体。
光秃秃的树在地上落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将沈云青的身影牢牢锁在其中。
沈云青拢了拢斗篷,听见远处响动低头看去,嘴角弯起愉悦的笑意,眼中柔和惬意。
“又去哪儿胡闹了?这么晚才回来。”
洛禾看着院子中静静站立的人,悲怆无力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步履之下的雪地轻浮软绵让她踩不到实处。
为什么?
他明明没有犯过任何错,为何要被这般对待?就连亲生母亲也要将他置于死地?
她该怎么办?
沈云青见白猫不走了,便踏出树影之间走向白猫,弯腰将其抱起,笼在暖和的斗篷中。
被白猫冰块一样的体温冻得激灵,他道:“好冷,我们进屋暖和暖和。”
夜晚,洛禾刚浅浅入睡时,沈云青便起身收拾完踏上去往皇宫的马车。
她连忙睁开眼跟在身后,却被云秋儿抓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云秋儿道:“世子要去皇宫,听说里头大得很,你进去了出不来,今日就好好待在屋里吧。”
洛禾本想着乘云秋儿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可云秋儿这次是铁了心要看住她,时刻都将她抱着。
“秋儿。”
就在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时,有人在门口呼唤着云秋儿的名字。
云秋儿一听,抱着猫欣喜地跑了过去。
“阿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云夏儿笑着揉了揉云秋儿的脸,缓缓走进耳房,步履难掩虚浮。
她笑道:“许久不见小白了,快给我抱抱它。”
云秋儿连忙笑嘻嘻地将白猫放于云夏儿怀中。
“可是药吃完了?”
“不是,托你和大世子的福,我的病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大夫说虽然疗程长了些,但不会落下太重的病根,阿姐你一定要每日服用。”
洛禾感受到云夏儿发着颤的身体,抬头看向云夏儿掩在衣服里的脖子,似乎与脸上血红饱满完全不同。
苍白的脖子与脸上有条明显的分界线,就像以前在学校那些初学化妆的同学那样。
只听云夏儿笑道:“好好,我知道了,每次见面你都要唠叨个不停。”
在云秋儿走去堆火炭时,云夏儿低头看向白猫,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轻轻抚摸着白猫柔软的毛,低声呢喃道:“猫儿都能这么自由自在,为何人不行呢?”
洛禾被压得有些难受,便挣扎着拍打了一下云夏儿的腿,只听云夏儿疼得嘶了一声。
“阿姐,你怎么了?”
云秋儿连忙回头看向云夏儿,云夏儿却只是摇头。
姐妹两笑吟吟地唠着话,话语间云夏儿询问了一次埋藏银钱的地方,云秋儿连忙道:“这你都忘啦,我们来临城那日,姐姐你偷偷将其存在了钱庄,用的还是我的名儿呢。”
“对对,还是阿妹记忆好,不过这段时日我想了想,那些钱不用来开铺子也罢。”
“为什么呀?阿姐你不是说要开包子铺吗?”
“包子铺开了也不一定能做出生意,到时候钱亏了就全没了。以后拿着钱去别处买个小屋子,能遮风避雨即可,再做点别的活计,能吃饱穿暖就行,等再久点,找个好人家嫁了,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云秋儿听着脸上挂起憧憬的笑,她道:“好啊,好啊,只要和阿姐待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云夏儿脸上一僵,连忙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猫背,沉默地听着云夏儿对两姐妹未来的畅想。
她摸着摸着,手便拿着帕子,悄悄捂住了白猫的口鼻,白猫挣扎了几下后慢慢放下了爪子,待她将手挪开时,白猫已经沉睡过去。
云秋儿说得口干舌燥没有注意到身边这点小事情,她说了许久,云夏儿打断她。
“可有水?我该吃药了。”
云秋儿道:“呀!我都高兴地忘记给阿姐备热茶了,阿姐等等,我现在就去!”
说完,云秋儿跳着跑出了耳房。
待她再次回来时,云夏儿已经不在屋里了,她习以为常地嘟囔了几句后便不再多想,突然发现白猫不见了,她气得立马出门寻找。
萧容院子中,云秋儿抱着昏睡的白猫跪于地上。
不远处,萧容依靠在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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