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了云霏和云霞,一行四人便出了门,准备吃完饭再去逛逛集市,瞧瞧稀奇。
刚走到客栈大堂,便见昨日那小二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几位贵客请留步!”
“纪公子、白夫人,几位可是要出门去吃饭?”他腆着笑脸问道。
“是,怎么了?”
“哎哟那可太巧了!几位就在咱们家吃吧,这也是我们老板的意思,他说要亲自向几位赔罪。”小二道,“老板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几位先入座吧。”
“赔罪?赔什么罪?”云霏皱眉不解道。
小二讪笑道:“自然是因为昨晚的事,他知道后给我好一通骂……哎哟!”
“你还不服是吧?老子冤了你不成?赶紧滚去厨房催催菜!”
一名看上去应是而立之年的男子狠狠敲了一下小二的脑袋,想来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了。
“纪公子、白夫人,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店里的小厮蠢笨不周到,怠慢了这两位弟弟妹妹,在下向几位赔个不是。”
男子接着道:“差点忘了自我介绍,在下钱进,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穆衍拱手道:“钱老板言重了,一点小事而已,这小厮也很机灵了,今日一早便已为他们安排妥当。”
钱进应该是看过他们入住时登记的信息,他们也就无需再自我介绍了,反倒是钱进自来熟地打开了话匣子:
“嗐!纪公子也是生意人,那定然也知道,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那不仅仅是诚信,还得要真诚嘛!”
“哪怕是随从,那也是贵客的随从,哪由得他指挥人住到杂役房去?如此怠慢人,真是不像话!”
“我今儿早上便将他臭骂了一顿,老子跟他说了,下次要是跟着老子去外地办事,他就自个儿住到茅房去!”
听到他最后一句,江沁月差点没憋住笑,这钱老板看着是个火爆脾气,倒也是个爽快人。
钱进最后道:“总之还请几位赏脸留下吃个便饭,权当是钱某赔罪了。”
话已至此,一行人也不好再拒绝。
“我已让人将咱家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几位也可以再看看菜单,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就好。”
小二这时正好端上来一份凉菜:“咱们家待会儿还有人说书,今日要讲的是京城那边刚传来的小道消息,新鲜得很!”
“就你多嘴!人纪公子和夫人就是从京城来的,还能不知道?”钱进斥道。
巧了不是?穆衍被关了快两个月禁闭,什么八卦新鲜事的,他可能还真不知道。
不过江沁月自己怎么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相逢即是缘,故事嘛,真真假道听途说,诸位就当听个乐呵下下饭,酒足饭饱的也就当消消食。”
菜已上齐,说书的也开始侃侃而谈。
“在座各位都是南来北往的,说不定早已对今日的故事有所耳闻。在下要讲的不是别的,正是京城最近脍炙人口的爱情佳话,故事的主人公呐,就是我大梁那位一战成名的襄王殿下。”
“咳咳咳咳咳咳……”江沁月正在喝汤,听到这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下。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夫人慢些喝。”被点名的穆衍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背替她顺了顺气,还体贴地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
“……多谢。”江沁月眼泪都呛出来了,直接接过了他手中的绢帕。
“事情究竟如何,京城诸家众说纷纭,咱们今儿个就先来讲讲流传度最广的那个版本。”
是了,正是她在百晓楼听过的“风流王爷俏寡妇”那一版。
江沁月的脸热得快要熟透,她默默地低头拨拉着碗里的饭菜,眼观鼻鼻观心,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挑。
她脑袋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完全不敢看穆衍是什么表情,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流连在自己身上。
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得是越来越起劲,台下的江沁月越听越是汗流浃背。
原来吃顿饭也能如此煎熬。
偏偏这时钱进瞧见了他们这边,走过来打趣道:“白夫人平日里甚少出门吧?怎的听到这些就羞红了脸?”
“夫人确实是第一次与我一道出远门,钱老板可别再取笑她了。”
“纪公子可别误会,我是想与尊夫人说,夫人的夫君有如此姿容,又温柔体贴,想来比起故事中那襄王殿下也不遑多让,”钱进笑道,“有这样的郎君相伴,夫复何求?”
穆衍闻言也笑了起来,伸手扣住江沁月空闲的左手,修长的手指轻松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江沁月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错愕,终于抬眼看向了他,却见穆衍敛去笑意,倾身靠近了她一些。
“夫人是思慕故事里的襄王殿下,还是艳羡故事里的那位姑娘?”他问道,“为夫可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夫人不快了?”
“……没有,夫君待我很好。”江沁月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夫人可莫要骗我,方才听个故事便那般娇怯,我还以为夫人要移情别恋了。”穆衍的语气似乎都真带上了几分委屈。
他带着江沁月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那夫人是更喜欢故事里的襄王殿下,还是更喜欢我?”
扑通、扑通。
掌心处传来穆衍沉稳有力的心跳,江沁月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暗自腹诽,这穆衍的戏瘾是不是太大了点?
最后她梗着脖子别开了头:“你们没什么可比的。”
这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比的?戏瘾大发也就罢了,自己怎么还跟自己较上劲了?
“夫人若不肯说的话,只怕我会日日茶饭不思,夜夜不得安眠了。”
江沁月无奈配合道:“你都是我夫君了,那你说我更喜欢谁?”
一旁的钱进看见这小夫妻俩你来我往的蜜里调油,笑得合不拢嘴:“你们夫妻俩感情可真好,我一想起家里那婆娘心里就发怵,成婚十几年了,每天回去都得先劈头盖脸挨她一顿骂,怎么样都能给我挑出错处来。”
见他絮絮叨叨抱怨着,嘴角却是没压下来过,江沁月便也调笑道:“钱老板身在福中不知福,竟不晓得打是亲来骂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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