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直到十五岁,才如愿以常地跳级,去学习更加高深的知识。这时候他已经重新有了些朋友,没有课的时候仍然忙着学习,平时却有了可以一起吐槽一起打球的伙伴。
安德夜间已经不太出门,铺满整个哥潭的网已经成形,只待那个潜藏在水面下的势力暴露出踪迹就能一举收网。韦恩企业也早早被稳定了下来,安德才有功夫花一整个周末的时间保养他的好姑娘们。
布鲁斯下到仓库时,安德正赤裸着上身,背对着门口不知鼓捣着什么。
“叔……!”布鲁斯的呼唤被卡住了。
安德平日里都穿着笔挺的西装,流畅的肌肉线条都被掩盖在布料之下,在一众肉山似的壮汉白人中显得格外清瘦。
令布鲁斯停下的,却不是他的身形,而是……
伤疤。
布鲁斯一直在试着学习的法医学知识,在这一刻跳进他脑海给了他一记重击:安德曾不止一次受到致命的伤害。
从侧腰横砍入身体的刀刃、从肩胛蔓延到脊背的酸蚀,以心脏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电击般的裂缝、布鲁斯聪明的脑子在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已经能模似出这些伤口在最出有多么惨烈骇人,这个仍然没能从父母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孩子立乎是立刻被幻觉中的血肉模糊吓住了。
“叔叔!”
这一声几乎是惨叫。
在布鲁斯因恐惧而战栗着倒下前,安德已经丢下手里的梅冲了上去。
这孩子在发抖。
他听着自己险些失去的最后血亲的心跳声,正在发抖。
是对称的。
他想。
安德背上的枪伤,穿过心脏的弹孔,肌肉被子弹势能撕裂的大片伤痕。
就像复制粘贴一样,出现在他心脏的另一面。
有一枚子弹曾经无可质疑地穿过他的心脏,如同当初杀死托马斯那样。
布鲁斯在这一刻陷入漆黑如渊的恐惧。
“你怎么了,布鲁斯?你在害怕吗,这里没什么好怕的,不会有人伤害你……”
已经长成小少年的孩子抬头看着他,却在错觉中看到他脸上沾着温热黏腻的血液。
他俩的动静有些太大了点,阿尔弗雷德被吵了过来,却在看清楚情况的时候把手中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呃,阿福,你知道布鲁斯怎么了吗?”布鲁斯已经开始哭泣,安德能看出他是PTSD发作,却没反应过来刺激源是什么,焦头烂额地试图安抚:“这孩子忽然叫了一声就被吓到了,我回头就看见他倒下去……”
“你身上的伤,安德老爷。”
布鲁斯娴熟地从安德沾满机油的脏手里接过布鲁斯扶稳,安德则是“啊?”了一声低下头,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身被千刀万剐过一样的伤疤。它们一次也没疼过,如果不是安德能看到它们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受过这么多伤,更没想到一堆早就愈合的伤疤能把布鲁斯吓成这样。可是当手指触摸到胸口直径恐怖的弹孔,他和布鲁斯一样想起了一个早已远去的夜晚。
他暗骂了一声,牵起布鲁斯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没事,我活着,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死不了!”
“你听着!”
心跳声。
隔着粗糙的皮肤,蓬勃充满生命力的心跳在鼓动,细微的颤抖顺着手臂游走在每一丝神经上;布鲁斯安静下来,只是仍在哭泣。
没有人说话。
良久,安德叹了口气。
“我和托马斯不一样,布鲁斯。”安德说,“我运气比他好些。”
布鲁斯仍然在沉默着。
安德叹了口气,转身去拿准备好的毛巾擦手,却被抓住了裤腿。布鲁斯总算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的后背,问:“那是什么?”
“呃……”安德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自己都不记得的伤疤,却发现布鲁斯视线的落点并不在他的胸前。布鲁斯抬手,指尖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上,重复道:“那是什么?!”
安德:“……!”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背上到底有什么玩意儿了,可是现在晚了。
安德会把精神力接驳口损坏的安戈尼娅许给布鲁斯,是因为他清楚布鲁斯根本用不了精神力控制。他没有被植入过精神力外扩接口。
安德背上盘踞着一条金属长龙。
他知道自己接受过人体改造手术,兴许还不止一次,回到哥谭的这两年里,他一次也没有对人说过。手术有什么后遗症他不清楚,到底对他做出了什么改造他也不清楚,可是现在的安德有了力量。
他有了能够守护,能够战斗,能够把所爱的一切翼蔽于身下的力量。
所以他不再深究。
安德的脊椎兴许断过,他不知道。
他也没那么在乎。
植入了神经外扩接口才有了真正驾驭那些武器的能力,哪怕那些钢钉深入了他脊髓的深处,哪怕这让他总是头痛,精神因为远超常人的活动强度而分外疲惫,安德也从未后悔过。
只要别让他在某天回到家时再被告知“你什么都没有了”,安德愿意接受一切代价。
拜托了,只要别这么做。
可是在布鲁斯震颤的瞳仁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自私。
“不是,这些都过去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他烦躁的抓着头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我不是在澳洲留学吗,那边,嗯,治安不太好。”
讲什么屁话,澳洲治安再不好还能不如哥谭?
阿福看起来憋回去了不止一句话。。
“那你的背上是怎么回事?”布鲁斯不依不饶,“就算是受伤,什么样的治疗会留下这样的金属支架?你的脊椎怎么了?”
“呃……”
脊椎没事,至少现在没事。
“你的喉咙,你的胸口又怎么了?”
喉咙。
安德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喉咙,那道平日里都被他自己好好用仿真皮肤藏起来的伤疤。
这是唯一还在痛的一道伤疤。
同样是凶险至极的一道。
布鲁斯颤抖的手摸上他狰狞的疤,轻声问:“我是不是差点连你也失去了?”
他能够模拟出这道伤究竟是以怎样的姿态被豁开,那是几乎将头颅斩下的一击,安德会怎样被巨大的冲势击倒……然而幻觉褪去,安德仍然站在他面前,横亘整个颈部的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深色的增生。
“我没事。”
安德再次重复道,并且为自己脱了接驳服后没第一时间换好衣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吓人,平时也有意遮掩,可今天他实在高兴,也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