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序笃定的语气让毕娆有些诧异,毕竟司序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关于无头尸的身份不是余洛才本人的猜想,她的语气有些疑惑道:“你早就知道了?”
司序:“就在你给我那张设计图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直到刚刚再次对比过那份诉状后,我才有些确定。”
那张诉状假李随正说是他父亲李安写的,但那上面的字迹却和设计图上余洛才名字的落款一样,而真正的李随正的字应当是那副山水画上的题字。
“单凭字迹你就敢确定?会不会太牵强了。”毕竟字迹可以模仿,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再有就是刚刚那只妖邪,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司序状似无辜地开口道。
毕娆看着他的神情,一时语塞,这怨妖怕是觉得反正司序也要死在他手里,干脆让他死也死个明白才全都交代了。
“那他为什么要写这份诉状呢?还有余良工杀的人难道是李随正?”毕娆越想越不明白了,看样子余洛才是知道李随正的真正死因,但他为什么还要写诉状,还有余良工又为什么要杀掉李随正呢?这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司序抬眼看了一眼余洛才,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还记得林秀云提到过的那个妇人吗?”
毕娆回想起林秀云的话,脑海中不断搜寻着关节信息,瞬间明白了过来:“李随正就是那个站在那妇人身边的孩子!他是余洛才的亲哥!”
真相逐渐露出水面,毕娆将所有的一切都串在了一起:“所以他们二人长相相似,难道李随正是替死鬼?”
毕娆看着地上的人,心中感慨,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无头尸的真实身份不是余洛才,而是真正的李随正,这就完全说得通了。
司序想要抬余洛才进屋,但他自己本就有些瘦弱,试了几下,只堪堪挪动了分毫。
毕娆大步走向前去,对着司序摆了摆手:“我来。”说完便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往肩上一扛,侧头冲着司序笑道:“走吧。”
司序有些愣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被毕娆砸穿的窗户,随后甩了甩袖子,跟着毕娆走进了屋内。
“毕娆,你可愿意来我大理寺?”
毕娆听到司序突如其来的工作邀请,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面色微怔地开口询问:“你说什么?”
司序低着头,有些难为情道:“实不相瞒,我自小体质特殊,容易撞邪,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次比一次严重,所以我想请你保护我。”
司序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对上毕娆的眼睛,毕娆看着面前这个人畜无害,又有些瘦弱的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司序的请求与她的目的不谋而合,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司序不是她看上去那么简单无害。
察觉到二人已经对视了好一阵,毕娆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嘛,容我考虑考虑,毕竟我自由惯了。”
还是不要答应的太快,不然倒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那就拜托你,认真考虑。”司序说完便找了处位置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谢平灵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赶了回来,迎面对上司序和毕娆二人。
二人站在架阁库中,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推门而入的谢平灵。
“你俩等我呢?我没抓到他,被他跑了。”谢平灵被二人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怯生生地开口询问。
毕娆摇了摇头,指了指被放在椅子上的余洛才,开口道:“我们在等他醒来。”
谢平灵眼睛微眯,看向余洛才的目光有些无奈,生死就在一念之差,怨妖本是低阶小妖,生于人心,长于人心,一旦被它钻了空子,就会蛊惑人心,反客为主,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夺人身,取其魄,扰乱人间秩序,破坏人的命数。
这世间大部分人的命数,人生走向都有定数,但也有一些人,他们的选择会有偏差,从而导致产生不同的走向,对于这种状况,鬼界没有记录,因而无从查证,只能等魂魄归来,才能知晓一切原委。
很快,余洛才慢悠悠地在座椅上醒来,他现在极度虚弱,一动不动,只有眼皮微微睁开。
“谢谢,你们,让我还能清醒的离开。”余洛才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将其吹散一般。
“李随正到底是怎么死的?”毕娆知道时间不多,余洛才的魂魄马上就要彻底散了,所以必须尽快问出来。
“余良工原本要杀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余洛才的声音有了些许起伏:“我第一次见到李随正是春闱前一个月。我被关起来太久了,久到我以为我永远都没办法站在阳光下。”
余洛才回想起那天,李随正是翻墙进来的,借口说有人偷了他的荷包,见其翻墙而入,一时心急才直接跟了进来。
余洛才陷入了回忆:“他是突然闯进来的,我很诧异,这世上居然会有和我长得如此相似的人,直到他死后,我看到了他锁骨上的印记,那是我记忆深处的图案,我才知道他可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们二人一见如故,除了相似的面容以外,还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但是由于余洛才常年被锁链锁了起来,所以李随正只能偷偷过来探望他,时间长了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李随正也愈发地想要救走余洛才。
就在那天晚上,李随正又一次偷偷潜入余家,这一次他决心一定带走余洛才,毕竟他已经考上了进士,名列前茅,他不想再等了。
“洛才,我这就带你出去。”李随正拿着斧头想要劈开余洛才脚上的脚链。
“没用的,这是余良工用了一种极其特殊的材料制成的,普通的斧头砍不断的。”余洛才摇了摇头说道。
李随正不死心地想要继续动作:“那该如何是好,我不能再看着你在这受苦了。”
余洛才伸出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动作的李随正,他直视李随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就因为我们长相相似?”
李随正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说道:“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像弟弟一样,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但我们分开很久了。”
余洛才沉思良久,随后郑重地开口道:“出去之后,你会对我好吗?哪怕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生活不能自理,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看到余洛才如此认真的神情,李随正没有立刻回答。
余洛才看到他的反应,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但很快他就听到了一声“好”。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李随正无比坚定的眼神。
随后一把钥匙就递到了李随正的手里,李随正在看到钥匙的一瞬间,有些诧异,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他接过钥匙,连忙蹲下身,解开了镣铐,拉着余洛才就要出去。
可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李随正迅速拉着余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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