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北方的雪洗尽前尘。
——第二次初遇——
“家主,门外有人找你。”
谢飞光清晨刚起身,便有侍女在门外说道。
“今日我要清修,不见。”
门外的侍女颤颤巍巍地继续说道,“那人说,若您不见就……就杀进来……”
“什么人?”谢飞光叹气,来他这寻仇的人不少,不过他猜,那人应该康复得差不多了,估计要找上门。
“有三人。”
“三人?除了一个右手残疾的剑客、一个贵公子,还有谁?”
“还有一个着黑衣、脸上有疤的侠客。”
真是不好应付啊,谢飞光想着,这江湖上的人就是没有规矩,保不准真给他杀进来。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前,推开大门,白玉春就负手站在门外。
细细端详他右手的姿态,伤势看着好得差不多了,但恐怕再不能右手持剑。
“白大侠找我,什么事?”谢飞光礼貌地笑着,对上白玉春满是杀意的眼睛。
“把人交出来。”
谢飞光抿嘴,“我若是不交呢?”
白玉春左手拔剑,刀光一闪,江山月就架在了谢飞光的脖子上。速度之快,可见功力亦是恢复得不错。
“不交,你就是我行走江湖杀的第一人。”
白玉春仰着头,眼神俯视着谢飞光。他稍一提剑,剑锋擦过谢飞光的颈脖,已有丝丝血迹渗出。
谢飞光笑着,“白大侠废了一只手还能这么自信,我谢府也不是所谓的武林中人就能放肆的地方。”
话音落下,谢飞光的身后涌来层层侍卫,将三人围了起来。
见状,白玉春也笑了,抬了抬右手,嬴政一脸无语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大刀哐的一声砸在地上,不耐地说着“快放人吧谢天师,你这群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花花架子到底在大侠面前是摆不住的,谢飞光泄了气,向左一迈步,逃开白玉春的剑,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行了行了,打不过你们。”他眼神向屋内撇去,“人不在我这了,不信的话进去搜。”
白玉春皱眉,手一挥,三人便进了谢府探查。
片刻后,果真没看到黄金善,白玉春又将刀架回了谢飞光脖子上。
“人去哪了?”
“去戎城找她姐姐了。”谢飞光笑嘻嘻地拿下他的剑,继续说,“不过呢,我觉得你没必要去找她了,我喂她吃了整棵桐风草。”
见到白玉春眼里的怒火,谢飞光笑得更开心了,“你中土中碧之后应该打听过吧,吃了桐风草会怎么样。”
“无痛亦无忧,那些疾病和痛楚都消失了,”谢飞光挑眉,紧紧盯着白玉春,“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人和事,也都忘了。”
*
五日前。
被迫吃下整棵桐风草后,黄金善昏迷了三日。
醒来发现自己在谢府,她很诧异,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与蒋若木定下婚约。
她感觉身体很轻盈,大脑思绪却很乱。
谢飞光说,大火烧尽了相府。她中毒后服下解药,这解药会让人忘却痛苦的事,因此她不记得了。
她只听完前半句话就冲了出去,她想凭着记忆找到曾经的相府,但京城道路的变化却如此之大,打了好几个弯,才勉强寻到曾经的相府,如今的一片废宅。
门牌被烈火焚烧过后已然炭化,黄字也不再看得清了。
大门外贴着官府的封条,她没有勇气推开。
回到谢府,她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
京城的冬夜很是凉薄,但黄金善不太能感觉到寒冷。自从吃下桐风草后,严寒、灼热、疼痛在她身上都只能留下淡淡的、麻木的感觉。
身体的感觉消失了,心脏的抽动就愈发明显起来。
明明昨日,她还在和父母闹着脾气,那时母亲还拉着她的手哄她,说去了蒋府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能随时回家,父亲当即写了信给定国公,让他保证护黄金善周全。
写信时她看到桌上摆着父亲新收藏的古籍,那老头立刻炫耀了起来,黄金善嘴一撇,他马上又改口说是给黄金善准备的嫁妆。
这一切明明这么清晰。但伸手,母亲给的镯子已经不在了。
一天一夜,她才接受,父母已经离开了。
她望向床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块陨铁,她抱着陨铁,跑到谢飞光门前,一脚踹开他的门。
正在打坐的谢飞光被她吓了一跳。
“我要去找长姐。”
关于自己失忆后的这三年,谢飞光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若如他所说,姐姐们还活着,她一定要先去找姐姐问个清楚。
谢飞光皱眉,“你去哪找啊?”
“戎城。”
她的长姐黄焱煜从小擅制兵械,一直待在戎城主管炼制兵器。长姐最是刚直之人,在长姐那才能真真切切地把这些都问个明白。
“你吃了桐风草,会丧失一切痛觉,去边疆太危险了,哪天被人砍了一刀都不知道。”谢飞光拒绝,“乖乖在府里待着。”
“待在你这才危险吧。”
黄金善斜眼撇着他,他一愣,她如今没有相府灭门后的记忆,原来这么早之前,她就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吗?
谢飞光目色沉了下来,注视着黄金善,“别想了,回去睡觉。”
黄金善也回望着他,片刻后,眼神一凝,“谢飞光,备马车。”
谢飞光暗道不妙,大意了,居然忘了瞳中令。
“来人,备马车。”说罢,他赶紧闭眼,转过身去,“你想去哪都行,别搞我了。”
抱好陨铁,黄金善径直走了出去。谢飞光又转了回来,吩咐下属,“派人跟着她,”他拿起书桌上的信件,“收拾收拾,过几日我们也去戎城。”
*
白玉春三人恰巧就在黄金善之后,谢飞光之前出发。
一路上,嬴政还在喊叫着,“不是,白玉春,你怪我当时没有替你拦人,要我陪你来京城找人,我也来了,现在场子也给你撑了,屋子也给你搜了,人没找着我还得陪你去戎城?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那还不是都怪你?”白玉春义正言辞道,“你要当时一脚把谢飞光踹飞,哪还有这些事?”
嬴政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大刀一提,唰得一下指向白玉春的马,“白玉春我告诉你我不欺负残疾人。”
白玉春的马吓得震了又震,蒋若木立刻骑马凑到两人中间,“嬴盟主,消消气,消消气,我师傅可不就是残疾人嘛!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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