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找到洛黎的时候,他正躺在一朵云彩上漫无目的地飘着。
“好巧啊!”他本以为只是过路的神仙,抬手并没有抱希望的招呼着,没想到那仙家正冲着他来。
待仙家凑近洛黎才瞧清楚,竟是自家的太白星君,坐起身捋着碎在胸前的发柳,笑得双眸亮晶晶。
太白拂尘轻轻敲在洛黎的脑门顶,吃胡子瞪眼:“巧什么巧,我就是来找你的。”说罢,伸手拽着洛黎起身,匠人拉到了他的腾云上,不等他坐稳,腾云便急行远去。
“咱这是去哪儿啊?”洛黎方才因着惯性,整个人半躺在腾云上,好半天才找了重心将身子撑起。
他等了很久,久到以为太白星君不会理他,他稍稍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些。
“去与二郎真君他们汇合。”太白星君忽然开口,双目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瞥向洛黎一眼。
洛黎才张口,太白星君的声音又到耳边:“你与真君他们提了薄鱼?”见洛黎点头,又继续问道,“你亲眼见到了?”
“星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说这谎做什么?”洛黎仰头看向太白,本想着再反驳几句,可看见他面色严肃,不敢再痞,“我亲眼看到的,真的,就在老鹤载我去真君殿的路上,老鹤也看到了,你不信问它。”
太白拂尘一样,贴着洛黎的眼睛鼻子嘴扫下,缓声道:“事情麻烦了。”
“什么事情?”洛黎不解,望着太白等他再答,可这次太白并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腾云速度飞快,原本许久才有变幻的风景,竟像是按了倍速键,风云变幻在眼前不过一瞬。洛黎睁不开眼,用手挡着,嘴一张开,风就往里灌,他胸口大幅上下,脸憋得通红,洛黎有种溺水的感觉,一时间听觉视觉意识都在逐渐消退。
“他这是怎么了?”
洛黎重新开始接收到世界的讯息,他狠狠吐出一口气,然后猛烈咳嗽,睁眼再看,眼前已经不只有太白星君。司命、杨戬和哪吒也围在四周,他一眼扫过,只认出了这是当时遇到薄鱼的那团旋云。
“一时还未适应。”司命替洛黎解释,手肘撞着太白,似是抱怨整这一出,多少有些浪费时间。
洛黎抬手指着云中的漩涡:“这就是我遇到那条鱼的地方。”又生怕他们不信,“灰色袍子,身形矮小,两双手都长得像鱼鳍,但说话声音很好听。”
哪吒笑着打断洛黎:“有时候越是证明越适得其反哦!”
洛黎神色一怔,心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无计可施。转念又疑,这薄鱼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几位神仙对她这么关心,莫不是谁家私生子?
如此想着,洛黎视线从几位仙家身上扫过,自作主张地排除掉了哪吒。
“到底怎么了?”他的脑子实在动不出一点儿别的可能,只得无奈地问。
“薄鱼,现则生乱。”最后还是只有哪吒理理他,“虽说只是凡物,但莫名出现在天庭,必有异象。”
“这难道不是凡间刮台风,误将它卷进天庭的吗?”洛黎反问,他觉得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凡间大风时,将海里的鱼卷到空中,再落下来的新闻屡见不鲜,那有鱼被直接卷上天庭也不是没可能。
哪吒瘪嘴,脸上写满了“我跟他没法说”的无语,洛黎没辙只得望向与他日常相处较多的司命,希望得到些认可。
“若是如此,岂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天庭了?”司命撩着袖子,一个栗子敲在洛黎的脑袋顶,“若非许可,寻常人或物都无法进入,当然天庭中的各位也无法去往凡间。”
“为什么?”洛黎的疑惑脱口而出。
“这是秩序,不允许被打破的秩序。”太白总结,又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常识的时候,”他看着洛黎,捋着胡须,“它可有说什么?”
洛黎知道,他问的是薄鱼,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眉头轻轻皱起:“也没有说什么,就问我能不能让它下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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