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再回去一趟。”
平琦低低开口。
“疯了吧!”兔妖惊叫,“你已经被发现了!”
“平琦姐,先上点药吧”
出乎意料地,陈满禾并未阻止她,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
平琦一愣,“我没有受伤啊。”
陈满禾的视线落到平琦的手臂上。
神情隐忍,似乎想说什么。
平琦这才想起刚刚与黑衣除妖师打斗受的伤,掀开斗篷,空气中的血腥气顿时浓郁。
但这血腥气却不是从她伤口上传来的。
“已经好了。”她抬手捏了一把,惊叹道。
破损衣料下的皮肤早已恢复如初。
难怪很快就不疼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紧张下的错觉。
看来变成妖倒不是没有好处。
陈满禾一愣,连忙上前查看,见平琦手臂衣物确有刀剑的撕裂痕迹,周围也侵染了大片血迹,但衣料之下,确实没有伤口,不由怔住。
兔妖踮起脚向这边看,脸上满是好奇。
见平琦看过来,又忙缩回脑袋,抬头望天。
平琦奇怪,“这不是妖族都有的恢复能力?”
小芽迟疑了下,接话道:“我没见过几只妖,只知道我的妖力可以帮助伤口愈合治疗,但没有这么快。”
兔妖嗤笑一声,见几人都望过去,才道:“要是妖族都有这能力,还能被你们除妖师打得头都不敢冒?”
满脸讥讽,语气不满。
她们一路同行,若是兔妖一直对她抱有这般敌意,恐怕不妥。
思及此,平琦解释道:“普通百姓对上妖族并没有自保之力,而妖族……”平琦顿了顿,加上一部分,“……中的一些妖,却屡屡侵扰,除妖师是为了保护百姓,并……”
“行了!”兔妖一脸不耐地打断她,脸上讥讽更盛,“反正你们除妖师就是替天行道,我们这些低贱的妖族就是罪大恶极,罪有应得。殊不知……”
兔妖突然停下来,似是觉得没趣,脸上顿时如同罩了一层黑雾,而在那层黑雾下,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
“你要回去找死就去吧,反正与我无关。小芽,我们走。”
说完,兔妖转头就走,分明带着怒气的背影,却无端透出几分萧瑟。
而一直坚持跟着平琦的小芽,迟疑了下,向平琦轻轻点头后,追着兔妖而去了。
陈满禾看向平琦,似是有几分无措。
张了张嘴想安慰她,又不知说什么。
“你以前听过有什么厉害的兔妖吗?”
平琦突然开口。
“啊?”陈满禾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摇摇头,“兔妖天生力小,也很少作恶,我没有听过有什么厉害的兔妖。”
迟疑了下,陈满禾道:“平琦姐,你是怀疑兔妖并不简单?”
平琦缓缓摇头,“说不好……”
初见时她曾见过兔妖的真身,本以为是一个厉害的妖怪,却只是贪吃。
第二次见面他护着树妖,本以为他只是在深山修行多年的隐士妖,他却对许多传闻以及人族城镇了如指掌。
而自那以后,他在平琦面前,始终保持人形。
就连在山林中赶路,都不肯化作更便利的妖身。
他之前,分明更喜欢保持妖身。
若说是对平琦有戒备,倒也说得过去。
但平琦与他相处过程中,却能清晰感受到他其实并不将平琦放在眼中。
戒备一说便也立不住了。
而且他嘴上虽然表现出了对除妖师的厌恶,但并未对平琦做过什么,反而可以说是屡屡相助。
遇上其他除妖师时,也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则逃。
倒跟平琦对上除妖师的行为一致。
而且他也不是打不过的那种逃。
他的言行,简直处处是矛盾。
想不出结果,平琦便不再想了。
此刻最要紧的,也不是兔妖。
平琦道:“我再入城一趟,你在城外等我。”
平琦本以为陈满禾又要不安,正要再说几句,却见他立即点头,“好。”
果断得平琦都愣了一下。
陈满禾见此,笑道:“平琦姐,我相信你。而且……”
陈满禾眼帘微微下垂,似乎回想起什么,唇边微笑都带了些暖意,“我答应过你,绝不会成为你除妖路上的绊脚石。”
绊脚石?
平琦张了张嘴,这话……似乎有些严重了,是她曾经说过的?
但陈满禾的神情却并不像是听到了什么伤人的话,反而充满怀念。
是……在怀念那段他与平琦的经历吧。
可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醒过来后,陈满禾曾给她讲过她过去的事,但她并没有任何熟悉感,就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事。
甚至不如她对除妖这件事的熟悉感。
平琦垂下眼,并没有开口询问,“走吧。”
两人再次找到城墙外的兔子洞。
平琦轻车熟路地赶到烧饼铺那条街时,街上已经三步一人,五步一防,官府的人,除妖师以及周围的百姓将这里团团围住。
整条街道亮如白昼。
按陈满禾打听的消息,之前的孩子失踪,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所以连下手的是人是妖都不知道。
而今夜平琦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是他们首次在孩子失踪后,发现诡异之人的痕迹。
自然戒备森严。
没有小芽帮忙遮掩妖力,平琦不敢靠得太近。
而且若掳走孩子的真是千爪熊妖,此刻灯火通明,那隐匿在暗处的熊爪也不敢轻易移动。
平琦抬头看了眼天空。
雨已经停住了。
厚重的云层被风吹散了些,露出一点晦暗的星光。
平琦眯起眼睛辨认了片刻。
此刻差不多是丑时,寅时末,太阳初升前,那千爪熊妖必定试图出逃。
平琦找了个高处,将烧饼铺一众都纳入眼底,然后紧紧盯着那些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底下的人搜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将街道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有人开始怀疑。
有人申请扩大搜查范围。
还有人困倦得躲在屋檐下。
……
就在众人都想要放弃搜查时,一个妇人手持斧头从烧饼铺奔了出来,神情激动,她的身后跟着烧饼铺老板和一众镖师。
平琦骤然想起那个在坟场自戕的母亲,身体立时前倾,准备出手。
然而那妇人只咬着牙向前奔,并无自伤的意思。
烧饼铺老板总算追上妻子,一把将她抱住,哭喊道:“就算是妖,你又能如何?”
妇人在他怀中疯狂挣扎,见挣不脱,抬脚狠狠跺在丈夫的脚上。
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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