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说的话,有时过于刻薄,于盈盈想要争辩几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先垂泪,反倒让严氏更加生气,认为她故意在人前做戏,显得她这个婆母多么刻薄似的。
所幸如今也不用再和严氏那样的人相处了。
于盈盈在家修养了两天,心里还有点惆怅,身体却舒服了很多,这日早上竟还多睡了一会儿,眠在床上不想起来。
她懒懒地不想动,芙蓉却忽然奔进来,大呼小叫道:“娘子,不好了,晋王爷派人来接你了!”
谁?谁来了?
于盈盈猛地坐了起来。
芙蓉给她打帘子,飞快地说,“刚刚于叔说有人来接娘子去赴宴,我出去一看,正是晋王府的马车,招摇的很呐!”
于盈盈恨极了,她这才想起来萧宁渊扔给她的那张帖子,肯定是知道她不会去,这厮才用这种法子来逼她!
他的马车有多招摇,朱轮丹轸,金纹帷幔,停在门口,就能招来无数目光。
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芙蓉都要哭了,“王府的车夫说,娘子不去,他们就不能走!”
于盈盈咬碎一口银牙,没办法,萧宁渊这种王孙贵胄,她真是惹不起。
“芙蓉,你去让于叔安排马车,跟他回话,说我自己去。”
她绝对不能坐上王府的车,这成什么了。
芙蓉连忙应了,出去后不久又回来,“娘子,不肯走呢,你快些梳妆吧!”
于盈盈没办法,只能起来换衣服洗漱,穿了一身玉白纱裙,带上帷帽出门。
寒松给她驾车,看着她的目光隐有担忧。
门外已经有一些邻居在看热闹,于盈盈头疼得一跳一跳的,飞快钻进自家的马车,却听“吁”的一声,朱轮车跑到了前面,竟是在给她带路。
两辆马车一路往曲水池走,一路就听见路人的惊呼声。
“这不是晋阳府的车?后面这辆又是……”
“这还用说,肯定又是王爷看中的佳人了。”
……
萧宁渊风流的名声在外,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于盈盈坐在车里,一点不敢抬头,脸上全是怒色。
她今日就必须跟萧宁渊说清楚!
到了曲水池,车也没停,直接驶入后院,这里本就是皇家园林,只不过天子与民同乐,荷花池对民众开放。萧宁渊每年夏天都会来此赏荷。
“于娘子,我家王爷有请。”
于盈盈脚刚落地,一个穿着体面的丫鬟就毕恭毕敬地说。
于盈盈面无表情地跟着她走,走过廊道时,偷偷给了寒松一个眼神。
要是等会儿萧宁渊要来强的,她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了,直接让寒松打他一顿。
出乎意料的是,萧宁渊没有这个想法。
丫鬟带她登上颂雅楼,二楼正是笙歌曼舞,好不热闹,隔着帷帽,也能看到起码来了百来号人,喧哗得很。
萧宁渊坐在主座上喝酒,他面前立起了十二道洒金红木屏风,外面的人只能隐隐看清里面的动静。
“王爷,娘子来了。”丫鬟轻声禀告。
两个侍卫将芙蓉和寒松拦在门口。
这一声犹如冷水滴进滚油,顿时让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宾客们纷纷抻着脖子看向屏风后,心里沸腾起来。
“这是谁呀?”
“看这身形,是不是春风楼的萍姑娘?”
“不像吧,萍姑娘哪有这么窈窕?”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像是一只只老鼠,在啃咬于盈盈的心。
她绷着脸在离萧宁渊很远的地方坐下来。
萧宁渊见了她,笑得开怀,“娘子让本王好等,来,近前来陪本王说话。”
于盈盈一动不动,清泠泠的目光瞪着他。
萧宁渊脸上浮现出一点宠溺,提着酒壶走过来,“知道你娇贵,罢了,还是本王过来陪你。”
他径直在她身边坐下,她已紧贴着墙,无处可躲。
宾客们见状,更是倒吸了一口气。
晋王爷何时会这么将就一个女子了,他对谁都是呼来唤去,任性惯了,这娘子到底何方神圣,让晋王爷如此痴迷。
于盈盈不自在极了,除了徐清霁,她还没有跟哪个年轻男人如此亲近过,几乎要把自己贴在墙上,来表示对萧宁渊的抵抗。
敞亮的大厅里很静,没有说话声,只有歌女依旧在弹着琵琶,是一支缠绵悱恻的曲子,歌声柔的像线,钻进萧宁渊的眼眸里,竟然显得他十分的情真意切。
于盈盈愣了一瞬,别过脸,“王爷,这于理不合。”
萧宁渊哈哈大笑,他管什么礼,守孝礼他都能找人给改了,什么男女之别,寡妇身份,都阻挡不了他。
他从桌子上的果盘中取了一颗鲜红的荔枝,仔细地用金贵的手剥好,露出里面莹白的果肉,递到她面前,笑着问,“才从岭南送来的荔枝,甜着呢,尝一个?”
确实很新鲜,这水果还是贡品,总之她是没吃过的,于盈盈透过帷幔,都能闻到那股新奇的果香,忍不住咽了下津液。
不过一想到这是萧宁渊给的,又气鼓鼓地别过脸,很有骨气地说,“不吃!”
外面的人惊掉了下巴。
不管是萧宁渊亲自剥荔枝,还是这位娘子厉声拒绝,都是说不出的荒诞。
有的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萧宁渊性情乖戾,被落下面子,说不准一会儿就要发火。
现在就从窗户逃走,来得及吗?
出人意料的是,萧宁渊并没有生气。
被于盈盈拒绝,他脸上的确闪过一丝不悦,不过随即就又高兴了,因为他看到了于盈盈通红的耳朵。
唉,小娘子就是害羞,定是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亲近呢。
萧宁渊坐正了,对着下面的人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楼下有荷香佳酿,尔等尽情玩乐。”
大家就像他的木偶似的,他一发令,就齐齐站了起来,即使都还想继续看他的风流逸事,也只能听话地、悄悄地离开。
人一走,轩楼里就敞亮了,萧宁渊命人撤下屏风,准备跟于盈盈打开天窗说亮话。
于盈盈警惕起来,蓄着力,随时准备逃跑。
萧宁渊兀自斟了一杯美酒,拿在手上把玩,看着她嗤笑了一声,“于娘子怕什么,两年前我都不曾强迫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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