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世俗意义上主语的范畴限于恋人或者夫妻,但对亲密到一定程度的好兄弟来说亦是如此。
白天不管梁沂肖做什么,贺秋都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缀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追着梁沂肖同步洗漱完,等他准备做早饭,前脚刚踏进厨房时,贺秋后脚也钻了进来。
厨房其实不算窄,除去必要的厨具外,还留有充足宽敞的空间,正常情况下,装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但梁沂肖因为要做饭,需要来回走动,随时随地拿放调料,从厨房这头穿梭到那头。
如果这时,身边再放一个身高一米八的活人立牌,就显得有那么点碍事了。
别的地方他还能刻意绕过贺秋,但在梁沂肖伸手够贺秋他身后的橱柜时,就难免束手束脚。
梁沂肖比贺秋高了将近半个头,不用踮脚,走到贺秋身前,伸长胳膊,就能轻易摸到。
贺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让开,只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顺着覆在自己面前高高的人影,从他凸起的喉结,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又上抬眼尾,去跟着看他拿碗筷的动作。
贺秋眼睁睁看着梁沂肖打开柜门,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两只纹理相似的瓷碗,又嘎吱一声关上柜门,然后看着他把碗弯腰放到一旁,转头看向自己。
贺秋眨了眨眼:“?”
“去外面玩?”梁沂肖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道:“在这里不无聊?”
碗的边缘沾了点灰屑,途径梁沂肖的指腹,被带到了贺秋鼻子上。
鼻尖有点痒,他小幅度抽了抽,“不无聊啊。”
“我做就行了,不用你监督。”梁沂肖再度重复,“去外面玩吧。”
“不要。”贺秋两只胳膊在身前比了个叉,示意拒绝,“我就待在角落不动。”
贺秋以为他觉得自己碍事了,又说:“要不然你等下再来拿碗的时候,我先闪到旁边给你腾空间,等你拿完再回去?这样总不可能还影响到你吧。”
“碗够了,不用再拿了。”梁沂肖无奈解释,“我主要怕烫到你。”
刚刚因为橱柜和流理台的距离短,就算贺秋的存在感和气息再强,梁沂肖也起码能把持住,勉强维持镇定,将碗安安稳稳地一路放下。
但做饭时,贺秋再在一旁直直地盯着,他就难保自己不会分心了。他无所谓,但万一到时候油水不小心溅到贺秋就糟了。
“我都这么角落了怎么还会被烫到呢,而且你做饭我可是放一百二十个心。”贺秋俨然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你又不会让我受伤。”
梁沂肖叹了口气,只好直说:“你在这我不太方便走动,而且我看着你会分心。”
他说后一句话时字音咬重,着重强调了“分心”二字。
这倒是个问题,贺秋微微一愣。
在他沉思的神色中,梁沂肖弯下腰同他平视,勾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嘴角掠过一点笑,逗小朋友似的,“所以——去外面玩?”
贺秋还是不大情愿。
出去他就看不见梁沂肖了啊,还能玩什么。
突然,贺秋灵机一动,眼眸熠熠生辉,急匆匆摁着梁沂肖的肩膀让其转过身去,而后他从后面抱住了梁沂肖。
贺秋两只手紧紧搂着梁沂肖的腰,像是烙煎饼似的,贴在了梁沂肖背后,兴高采烈道:“这样我就不碍你事了吧,你也看不见我了。”
贺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居然能想出这么漂亮的解决方法。
既不耽误事,他也不用出去了,简直两全其美。
是看不见了,但能感觉得到。
他脑袋在后面蹭来蹭去,时不时划过来划过去,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了梁沂肖的耳后,惹得梁沂肖心猿意马。
这还怎么做饭。
梁沂肖不得不命令身后的人说:“别乱动。”
“哦。”贺秋嘴上卖乖。
但他显然不是能静下来的人,天生多动症似的,喜欢闹腾,消停了没几分钟又开始动来动去。
下巴一会儿搭在梁沂肖的肩膀,懒懒对着他的耳朵吹几口气,见耳朵尖一点点浮现红,又转移阵地,连下巴带腮帮蹭蹭他的后背,总归是闲不下来。
梁沂肖索性将他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面让他坐着,一手撑在台面上,弯腰看着贺秋。
他单手桎梏住贺秋的双手,控着后者无法动弹,像个面无表情的长官:“就这样,不许动。”
贺秋歪了歪脑袋:“yes,sir.”
他只说了身子不能动,但没说嘴巴不行,贺秋眼珠子在梁沂肖的脸上骨碌碌转了一圈,说:“梁沂肖,我发现你睫毛还挺长的。”
“是吗?”
梁沂肖表情没什么变化。
但手指却探出来摸了摸贺秋的睫毛,动作很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珍视:“没你的长。”
如果这人照照镜头,就会发现,别人跟他的比起来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不止眼型生的格外标致,连睫毛都挺翘好看。
黑漆漆的,纤细浓密,而且还根根分明。
轻飘飘羽毛似的触碰,贺秋下意识闭了眼。
等再睁开时,他因为梁沂肖难得的配合动作,笑意吟吟的。
贺秋坐在流理台上,两只脚处于半悬空的状态,一下一下荡在胸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