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看向那人,不到二十的样子,衣着倒也华丽,只是不太合身,宽大的衣衫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瘦削的身上。
这不会是哪户人家偷偷跑出来的公子,想要学大人一样寻欢作乐吧。
沈悦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夹着嗓子说道:“公子别误会,是这样的,那一桌的公子花了银子让奴家去陪他,既已收了银子,奴家也不好失言不是。”
沈悦当然是在骗他了。
沈悦用手指了指大厅内的另一桌,又双手绞着手帕,低头敛眉,做出一副纠结不舍的模样。
男人顺着沈悦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那一桌确实有一位公子,正翘首以盼的看向这边,当即就信了沈悦的说辞。
“他给了多少钱,我出双倍!”男人豪气开口道。
“这……不好吧。”沈悦双眉紧蹙,仿佛更加纠结了。
“三倍!”男人再次报价。
沈悦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捏开口道:“好吧公子,三倍就是十五两银子哦,您先付给奴家,奴家安排丫鬟去给那位公子赔礼,然后就回来陪你呢,奴家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开心,并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的。”
哈哈哈,沈悦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把这口气出出去了,不坑他银子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沈悦乐呵呵的拿着银子回房间放好,又拿了二两银子,给了一个丫鬟,让她去和那位被“冤枉”的公子添一添酒水,假装说几句话。
小丫鬟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没多问,因为沈悦给的实在是多,二两银子是她一个月的例银了。
“还以为你们桃夭阁的人拿钱不办事儿呢,这么久才回。”沈悦刚回来坐下,男人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会呢,咱桃夭阁诚信经营,您可是贵客,多亏您照顾奴家生意呢!”得了银子的沈悦这会心情好,也乐意说几句违心的话哄一下他。
沈悦侧身坐下的时候,隐约看到男人耳朵上有一道蜿蜒而下的伤疤,一瞬间脑子里面好像闪过什么,沈悦努力想抓住却失之交臂。
“公子,您喝酒哈哈,这是桃夭阁的精酿,特意用来招呼贵客的!”沈悦一脸诚恳的说道。
男人似乎是很满意沈悦的态度,抑或是酒精上头了,脑袋摇摇晃晃,有些飘飘然道:“爷给你赎身,你今后跟着外我吧!”
男人一掌拍在沈悦肩上,沈悦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扯下来,手掌反转时,沈悦清晰看见他手掌上有一圆形胎记。
他是杨启!沈悦脑子突然变清晰,手心有胎记,耳朵上有疤痕,早上围着公告栏的民众就是这么形容的。
沈悦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五两赏银,抬手就能拿到。
沈悦又给男人灌了几杯酒,这下男子彻底醉了,满脸坨红,歪歪扭扭的趴倒在桌上。
眼看男子倒下了,沈悦利落的起身,提起裙摆,飞奔到乐乐房间拿了一张纸,又到后厨选了一块趁手的碳,用砍柴刀削成笔的形状。
现代的沈悦半路出家学了素描,临摹还不错,也能简单的创作,早上听到在找画师的时候,沈悦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画犯罪者画像在现代只有专门的侧写师才能做到,她充其量就是有点天赋画的还不错而已,还远远达不到专业的级别。
现在犯人都在她面前了,沈悦刷刷几下就将杨启的脸画下来了,画完后,抖了抖纸上残留的碳屑,仔细折起来放进衣襟暗袋里。
叫来两个小厮,一人抬一只手臂,将杨启拖进桃夭阁专门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客房内,又发挥银子的超能力,让两位巡逻的小厮盯着,沈悦这才安心离开。
被捕前也算是吃好喝好睡好了。
翌日,沈悦早早的就起来了,刻意给自己把脸蛋涂黑,挽了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发髻,又找丫鬟借了一套粗布麻衣,戴上面纱,叫上听柏,匆匆出门往衙门的方向去。
听柏一听她说要出门,一下就来劲儿了,听柏暗自思忖,这女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他已经决定若是看见沈悦与可疑人接头,立马就将她捆了,交由王爷处置,这将是目前他完成的最快的任务!
俩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默默跟,听柏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和谁接头,于是他聚精会神的关注着每一个经过沈悦身边的人。
一直到天回镇府衙大门前,听柏都没发现可疑的人,看着沈悦面望向府衙的方向,难道与沈悦接头之人身处府衙之中?
沈悦望径直走向府衙内,看见一个官差就自报来意,官差也不含糊,听沈悦讲明来意后,略微作揖后走向仪门后,未几,官差出来将沈悦请了进去。
沈悦一行人来到正厅,监镇官吴景筠端坐上首,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一中年男子,只是右侧那位着粗布麻衣,看着不像是在衙门当差的。
为沈悦引路的官差一一向沈悦介绍后退到角落。
沈悦上前行礼后,将画像取出,呈给吴景筠。
“监镇官大人您过目,这是我画的画像,可与罪犯匹配?”沈悦低头说道。
吴景筠看着沈悦的画像,确实比其他画师画的好,线条分明,任务轮廓十分清晰。
吴景筠让右侧那男子上前,“你来看,是否是杨启?”
从刚刚那个官差空中得知,这人就是被盗的受害人,名叫杨二狗。
“是是是,就是他,画的简直一模一样。”杨二狗激动非常,指着画像的手都在抖。
“你是否见过杨启?”吴景筠不信仅凭几句描述就能画的惟妙惟肖,看着眼前蒙着面的少女,出声询问。
“民女昨晚于桃夭阁门前经过时,曾见他走进桃夭阁,至于这会是否还在桃夭阁就不得而知了。”沈悦沉声说道。
“你带人去桃夭阁看看。”吴景筠吩咐一旁的镇吏熊迟。
熊迟领命后,拿着画像退出正厅。
在沈悦将画像呈给吴景筠的时候,听柏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唯恐漏了细节,难道沈悦画的那个人是个关键,听柏眉毛皱成一个疙瘩,想不懂沈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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