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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午夜凶“灵”

小说:

白切黑捡到天然呆以后

作者:

冷青杉

分类:

古典言情

乔家二公子暴毙的消息像块烫嘴的年糕,噎得余杭城百姓集体瞳孔地震。

无需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一出,人人都能想到,定然是那乔家二公子见色起意,却被誓死不从的两姐妹误杀。

这个时代,男子好色不知遮掩的本也常见,富家子弟更是如此,逼良为娼、强抢民女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令人惊讶的是,这两姐妹平日里温温柔柔的,竟有这个胆子。

冬骊早在前世便习惯了末世的弱肉强食,到了这个世界,也无心做个救世主,所以一向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碰到裴明远那等草菅人命的人时才会动手除掉。

然而这次事关身边人,她不会不管。

铜盆里的炭火“噼啪”爆出火星,映得冬骊眼底忽明忽暗。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剪刀锋利的刃口,一缕青丝垂落额前,在火光中镀上金边。

乔氏是余杭本地豪商,裴家老爷裴世衡当年也正是通过迎娶夫人乔氏,才能快速跻身新贵。

乔家人,尤其是那几个儿郎,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乔家二公子虽风评历来不好,却也从未有人说他是个傻的。

既然不傻,便是见色起意,也不该连个爪牙也不带,就跑到别人家去,逼人就范。

可他偏偏就这样孤身去了,还被两个弱女子反杀。

(这可比前世末日剧场还魔幻,怕不是出门前被门夹了脑仁?)冬骊向系统吐槽。

(系统掐出止山的声线:《灵枢·海论》有云:“脑为髓之海”。若真遭门夹,确会损伤神智。)

冬骊闭了闭眼,暂且将这些疑惑搁置,当务之急,是保住娉娉婷婷的性命。

止山怕她激动之下伤了自己,伸手将她手中的剪刀接过,放回篾篮里,提议:“不如我去散布‘乔二突发癔症自戕’的谣言?”

这舆论战他已经打了两回,驾轻就熟。

冬骊对于他主动提起“阴谋诡计”深感欣慰,方才的戾气散了几分。

她摇摇头,指尖戳了戳止山紧绷的俊脸:“这次可不行呢~一个猴一个拴法。”

“猴?”止山不明所以。

且不说如今官府断案本就不求人证物证俱在,按照现在的情况,乔二死在娉娉婷婷院子里,都可算得上是“证据确凿”了。

而按照律法,乔二是贵公子,娉娉婷婷两姐妹出身贱籍,即便乔二心怀不轨,娉娉婷婷将其反杀都是罪无可恕。

这就与本就疑点颇多,且并无任何证据,全靠裴家攀咬的裴明远一案情况不同。

更重要的是,裴明远一案,裴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为裴明远报仇,实际上软禁舞姬是为了从其口中撬出二圣钦差之事,抓了阿福是为了引出其父。

所以只要舞姬不开口,阿福的父亲不出现,实质上就达到了一种微妙的互相牵制的平衡。

而这次的乔家,只要认定乔二之死是娉娉婷婷所为,就可以快速结案,这前后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舆论发酵。

冬骊的思绪转得飞快,却并不一一与止山解释,半晌,她分析道:“好在今日正是除夕,无论如何,县衙不会今日升堂审理此案。便是乔家施压升了堂,按律,确认犯罪事实后,判处死刑的案件需逐级上报,经府、按察使司、刑部三级复核。娉娉和婷婷暂时应当安全无虞。”

说着,她拖长了尾音:“今日下午,你去找钱公子,他与娉娉婷婷在茶楼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该有些面子情。你就说‘我家表妹听说娉娉婷婷出事,哭得眼睛都肿了,非说要给县令大人送些年礼。’”

止山面露纠结之色:“真的?”

冬骊扑哧一笑:“当然是……假的~”然后又严肃一点,“你向他打听一下事情的经过,顺道试探,是否能请他说动县令大人,顾念着二位姑娘身娇体弱,好歹莫急着对她们用刑。”

止山松了口气,又想起之前裴家的事、柯家的事,他都是蒙面行动,于是问:“这次不用隐秘行事?”

“还是要的。”冬骊将废掉的窗花撕碎,“但这次出事的是茶楼的人,兄长关切些才合情理,去见钱公子的时候,倒不用隐藏身份。不过晚间,兄长找个机会,亲自去狱中探望娉娉婷婷,确认她们是否安全,就不要让人发现了。”

(系统: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冬骊:(闭嘴!)

“包括两位姑娘?”止山确认。

冬骊颔首:“包括她们。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止山应下。

冬骊看着窗外,叹息一声:“之后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如果从早到晚也算是从长计议的话,那算是蛮长的了。

……

大启的年味从腊月初便浓得化不开。

腊祭、驱傩仪式、扫尘、沐浴、备年货、祭祀、祈福、贴门神、挂桃符……

一直到了除夕这日,可谓万事俱备。

街坊邻里都知晓娉娉和婷婷被下了狱的事,却不会因为她们而妨碍了过年,互相送年礼时仍旧笑脸相迎,鲜少提起她们。

冬骊也不例外,一直到傍晚,收了王婆的“却鬼丸”,又回了“屠苏酒”,她面上虽有些勉强,但仍旧扯出一抹笑来。

王婆素来是格外体贴的,见她如此,也就忘了忌讳,多劝了两句:“二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会无事的。”

“承你吉言。”冬骊面露感激,想到天冷路滑,一路送王婆到她家门口,这才折返。

目之所及,余杭城的石板路上,家家户户的门神画还泛着新裱的浆糊香,却因行人越来越少,稍显萧索。

一阵北风刮过,冬骊不自觉将披风拢了拢,领上的兔绒被风刮得在她脸颊上来回扫动,带着些微痒意。

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感受冰冷的空气中夹杂了湿润,像是春天快到了。

手上忽然被塞了一团温热,冬骊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见是熟悉的豆绿色暖炉套子,嘴角就含了笑:“兄长怎么来了?”

“岁火已经点燃,吃食也都备好了,小豆子见天快黑了,一直担心地在窗口巴望,大家都盼阿骊快些回去呢。”止山说着,自然而然侧身,替冬骊挡住了穿巷而过的风。

除夕,大家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就连从长安来的白昭阳,也回去了砚云渡,和几个从长安带来的家仆一起守岁。

原本应该冷冷清清的南山茶楼,却因为城东破庙的孩子们的加入,比任何一处宅邸都更加热闹。

“他们是盼着我回去给压岁钱吧?”冬骊嘴上玩笑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轻快了几分。

……

南山茶楼的桃符属实与众不同,上面明晃晃写着“暴富”“躺平”等新年Flag。

门神秦叔宝画像被冬骊添了副酷酷的墨镜,尉迟恭手持的钢鞭改成了仙女棒,主打一个“传统与叛逆并存”。

冬骊歪头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表示满意,才推开大门。

大堂里飘着八宝饭的甜香,暖烘烘的,连空气都泛着油光。

冬骊顺手从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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