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沉没在身后,天色有些黑了,洛宁扭头问祁渊:“回去吧?”
祁渊有些不太愿意面对,好像不离开这个海滩就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但他也不该忘了自己来云州是为了什么,一时心里有些矛盾。
他收紧了臂弯,对着洛宁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脸亲了又亲:“本打算让你回去先睡,可我还需去附近买些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今日诸事太过凶险,祁渊不敢让洛宁独自呆在院里。
洛宁从他怀里挣脱开,扑了扑裙上的细纱:“那就走吧,早些买完早些回去睡觉。”
祁渊掏出怀里的男式面罩,是有些深的海蓝色,他给自己利落系好,俊朗的面容平添几丝异域的神秘感。
云州城的街道热闹喧哗,各家商铺门前都挂满灯笼,映照在人的脸上黄澄澄,洛宁侧身问祁渊:“这么晚了,可以把面罩摘下来了吗?耳朵后面勒得慌。”
祁渊微微低头,脸颊挨着洛宁的小脑瓜,低沉开口:“等会儿,还需买个紧要又危险的东西,不方便。”
洛宁小心的将搭上面罩的手收回,轻轻点头:“好,你进去买,我在门口给你把关。”
祁渊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洛宁头顶:“不,你和我一同进去。”
洛宁不明所以,但祁渊明显不像是做好事的样子,洛宁不太想过多沾边,有些事情祁渊碰上无碍,她碰上就会死。
洛宁轻叹一口气,有些不太开心的随着祁渊进了家不太起眼的偏僻铺子。
祁渊却想的恰恰相反,他只要确定洛宁在他视线范围内就很安心,是以虽然他进去告诉店老板自己生活有些不和谐,想买个偏方的声音虽有些做作的沮丧,但露出的眼睛却有些过于乐观。
洛宁听了也是红透半边脸,她有些拘谨的眼神乱晃,心里却有些按耐不住的后悔。
怎么说?谁能知道呢?还没走到那一步就知道祁渊有些不行了。
店老板耷拉着俩乌青泛紫的大眼袋,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二人,心里感叹:
年轻就是好啊!都那样了还不知道愁。
祁渊由着洛宁和店老板两人误会,低声催促了一句:“老板?快些拿药。夜深了。”
店老板一脸神秘的从柜台底下掏出一个小坛子,微微开了点封纸漏出个小口子,肥厚的手掌在坛子上方微微扇动,一股子刺鼻的怪味飘到二人鼻中。
祁渊摆手,靠近了些低声说道:“不要壮骨酒,这个试过,不管用。”
店老板又掏出一个小瓷瓶,照例叫祁渊闻,祁渊又答:“不要暹罗神油,不好用。”
店老板感到有些挫败,这世上就不该有他挽救不了的情人,他拿出一个外形神似某些东西的植物根茎,洛宁没防备被那物烫了一下眼睛,像是被处极刑般立马低头抚着额。
“小伙子,这可是好东西!轻易我不给别人。”
祁渊眼神一动,绕了半天总算绕到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上。
直到店老板低声说出那两个字,洛宁羞愤的情绪全无,她动作忽然僵了一瞬,有些迟疑的盯着祁渊的后背。
老板说的是一种植物,名为草乌,此物因根茎神似,自古以来被推崇为壮阳之物,一般人买了回去都是供奉起来,鲜少有人知晓此物的毒性极为猛烈,不输蓖麻。
祁渊再次牵着洛宁的手出来时,洛宁便有些动作迟钝了,她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自己是该直接问祁渊知不知晓草乌的毒性,还是静观其变看祁渊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二人前脚从店里出来,后面一个黑瘦的身影就闪了进去,是卓寻英。
“他们买了什么?问了什么?统统告诉我。”
卓寻英并不与柜台里那头浮肿肥腻的猪客气,除了那日在城门前为了平事与守城的将士客气客气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北梁人值得他摆出一副好脸色。
卓寻英的道理很简单,云州的每一尺每一寸都该是他们南齐的。
店家久居于此地倒也见过不少世面,他自然是知道在那方面越没本事的男人越是脾气暴躁,卓寻英的问题很清楚,店家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卓寻英是羡慕方才成双入对的祁渊,所以有些变态的连人家说了什么都要问一问。
店家将余下的草乌朝里藏了藏,此物利润实在微薄,不如多卖些壮骨酒。
小坛子又被店家搬上柜台,他不顾卓寻英的臭脸色,猥琐说道:“老大哥你真有眼光!方才那二位小夫妻便是买了这个!”
说罢又轻轻掀开封纸,挥了挥手掌将味道朝卓寻英鼻尖挥去。
卓寻英一下就嗅出了这是什么味道:“他方才买的是壮阳酒?壮阳酒?没再买别的?”
店家的脸皮好比那刀切不透的滚刀肉,他堆着笑乐呵呵道:“是呀是呀,来我这儿的都是老顾客,咱家小店的生意那可都是靠口碑撑起来的。”
卓寻英不大的眼睛死劲瞪着,生生瞪成了明媚大眼,他有些惊诧、难过、失望、最后全然化作愤怒的厉声问道:“他还是个老顾客???”
店家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忙点头:“对啊!老顾客啦!媳妇都不跑了!”
卓寻英一个摆手示意不要,转身就朝外走。
那掌柜的见卓寻英又横又不买还问东问西,偷偷在身后低声骂卓寻英黑碳猴子。
卓寻英心里一时复杂万分,竟连收拾店家都忘了,就那么有些呆愣的走远了。
今天见到洛宁他心里就已经确定了八成,洛宁的长相简直就是长公主和洛衡平的完美结合。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告诉皇姐,他理应在知晓洛宁暂住云州之后快马加鞭赶回海琼,但他已经十九年没有见到洛宁了,自从洛宁一岁时他弄丢了她,余下的十九年他连做梦都梦不出洛宁长大后的模样。
他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就这样他一路尾随二人到了海滩,看到了该死的祁渊竟然不知羞耻的在亲洛宁!
他本欲冲上去打死他,但他又心生害怕,害怕洛宁恐他畏他惧他恨他。他不能,他决不能再让洛宁感受到一丝恶意,他要小郡主开开心心的回家。
虽然他恨祁渊,但他更多的是恨祁渊行军打仗的伟略之才让南齐在战场节节败退。洛宁若是喜欢祁渊,他想着还不如劝说劝说皇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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