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哪怕谢筠池这种见惯各种场面的人,也被姜瑰如此没底线的话问得噎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
他才倏然松开手,表情里皆是嘲讽:“没搞错吧?姜瑰,你有哪点比得上你哥,你也配?”
“我不配啊。”
姜瑰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被弄皱的袖口,幽幽点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
他抬起头,将烟毫不客气的吐在了谢筠池脸上。
“谢大少,我可比不上姜佩玉纯洁,我也没他那种艺术天赋和温柔有礼。”
姜瑰转身推门,朝谢筠池露了个薄淡的笑意,“我是个俗人,就爱钱。”
“你现在不给钱,就离我远点。”
隔间距离洗手间的地面有一个不高不矮的坡度。
谢筠池甚少吸烟,却被姜瑰刚才扑面而来的尼古丁味呛得仿佛胸腔里被硬生生钻进了一把火,烧得他难耐不已。
眼前叼着烟走出隔间的身影单薄纤细,极其没有保守感的穿一件腰侧镂空的米棕色半袖针织。
裤子是低腰的,下台阶时故意露出一截一碰就能被折断的柔白细腰。
他在床上掐过那腰很多次,尤其是送那人即将去的时候,无论是神情还是腰间的颤抖都能勾得他欲生欲死。
难道巫南也会这样对他吗?
能满足他吗?
谢筠池陡然深吸口气。
姜瑰甚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男人的一只手带住腰间生拉硬拽回了隔间里。
宛如一只刚刚从洞穴里出逃的小动物,兴冲冲的迈开爪,就被饥渴的兽类重新叼了回去。
谢筠池从后狠狠捏住姜瑰双腕,从头顶翻上去按住,向前一沉,抵在他颈侧:“你和他睡了吗?!”
“?”
姜瑰被撞了个晕头转向东倒西歪。
谢筠池低头,犬齿的位置咬住怀中人的颈侧。
下一秒。
他感觉到了姜瑰的颤抖。
身不由己的,不受自己支配的,生理性的反应。
相伴许久,两个人到底是有些无法言说又暧昧的隐晦乐趣。
谢筠池的声音在这时终于奇异的找回了几分温情。
他问得可以说缱绻:“你乖,瑰瑰,说点我想听的,我给你钱。”
“睡了。”
声音绵软而平淡,顿了顿,又补一句,“怎样呢?”
怀里的人还在他臂弯里战栗,被他掌控着所有的触感——
却还是不知死活的不肯悔改。
在皮肤不断摩挲的犬齿被放纵自由,于是深而狠的刻进细嫩皎白的颈侧,登时就沁了血。
姜瑰疼得痛呼一声,又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嘴。
圆而明亮的杏眼一瞬间就含了泪,像稚童般不可置信又脆弱的在无法挣脱的怀抱里不断摇头。
“他知道你那些癖好吗?”
男人用唇舌一点一点无比细致而耐心的舔净了白皙肌理上的血痕,像哄孩子一般将人重新抱紧怀里。
“他知道你喜欢又重又琛。”
谢筠池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说出这些话,但他确实说出来了。
看着姜瑰瑟缩跳动的眸光,他近乎恶劣的开口,“还是知道你喜欢的姿势?”
“他知道你喜欢被狠狠打屁股吗,宝贝?”
颈侧犬齿的出血点又渗了几颗血珠。
谢筠池用唇齿含去,滚进喉舌品尝殆尽。
他了解姜瑰的体力。
在怀中人已经没力气挣脱,只能靠在他怀里轻抖着喘气时,松手改为托举,从腰位承了姜瑰整个人的力。
姜瑰的身体是从骨子里带的不好,小时候被姜家当真儿子养得细致,后面又被谢筠池接手,除了本身的种种恶习,养得可谓金贵。
但先天不足无法弥补。
被弄了一通姜瑰浑身都软得都站不起来,他不得不抓着男人的手当扶手用,喉间的喘音沉而重,听上去让人不适。
谢筠池到底心软了。
他彻底托住姜瑰入怀,脉络分明的大手从背后一遍又一遍往下滑。
“不着急,乖宝,慢慢呼吸……我们不急,好棒。”
谢筠池下意识伸手去摸,他西装内兜里竟然还有姜瑰哮喘的药,“张嘴,乖宝。”
姜瑰无力的扶着谢筠池的手,听话的张嘴。
唇是泛着白的。
舌却殷红,尤其是舌尖,是瑰丽的一点深红色。
谢筠池熟练的给姜瑰喷好药,然后无比自然的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好了,瑰瑰不怕,来,我抱。”
姜瑰微阖着眼,乖巧的任他抱了。
洗手间外面一波人来了又走。
姜瑰到底缓了回来,惨白的面上重新染了几分血色。
他松开谢筠池的手,低头瞥见地上刚刚自己抽了一半的烟。
谢筠池又主动过来拉他手指,吻他耳朵:“瑰瑰,医生跟你说过要禁烟禁酒,你还跟他保证过。记不记得?”
姜瑰却说:“谢筠池,巫南比你年轻。”
姜瑰:“比你爽。”
拥抱的动作僵住。
谢筠池从小一帆风顺到大,是站在最高处掌握权势的人物。
他风光不已的一生里,从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都是最无法忍受的耻辱。
谢筠池问:“你说什么?”
“这也不算是最主要的吧。”
姜瑰疲惫的叹气,“最主要的是我不乐意和姜佩玉抢东西。”
姜瑰道:“他爱要的,我就不要了。”
东西。
不要。
谢筠池从来都知道姜瑰这人重利爱钱,但头一次听他真切说出口的时候,竟恍然察觉还是带痛。
不应该的。
面前的人薄情寡性,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他低贱,搔浪,下流又放荡。
当时姜瑰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只是玩玩。
玩玩而已。
谢筠池掐住姜瑰的下颌逼他抬头:“瑰瑰,我教你那么多东西,唯独忘了教你,别太毫无廉耻。”
姜瑰探出舌,舌尖如蛇尾一般绕着他唇齿的形状逡巡一圈。
“那让谢大少失望了,这一点上我可能自学成才吧。”
谢筠池心里的火烧得他快要沸腾,说不出是恨是怨。
半晌,他松了手:“姜瑰,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别重新求到我这里。”
“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
上流社会的光鲜亮丽是张虚伪的画皮,表面看着完美无缺,里面大概早已经烂了。
就像两人刚刚明明在洗手间隔间里闹得格外难堪,出门却还是要在秀场指引员的带领下回位。
很寸的是——还没等姜瑰和谢筠池走过主路,在T台左右侧各路分开时。
他迎面撞上了巫南。
谢筠池走在姜瑰身后,巫南迎面而来。
姜瑰:“……”
他敏捷的往旁边一侧身,幻想两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狠狠撞上,最好表演一个现场消消乐。
很可惜,幻想没有实现。
巫南和谢筠池狭路相逢。
“谢总。”
“巫导。”
巫南当着谢筠池的面伸手拉姜瑰入怀,目光在他唇上微停几秒:“饿了吗?想不想吃开心果慕斯。”
“他坚果过敏。”
谢筠池走在旁边,状似不经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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