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盖伊的队友。”那人边下结论边审视着办公室的环境,以及屋里除了他以外的三人,“这倒是疏忽了,还以为世界上没人再会找他。”
法尔伽听了,知道对方误会了,便顺水推舟地默认。
“笔记给我,我可以告诉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那人话说得很奇怪,明明都是通用语,但就是带着一股子艰涩,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过我得先验货。”
法尔伽点了点头,“恕我直言,你见过那些笔记么,怎么判断真假?”
那人从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声笑,“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
“好的。”法尔伽礼貌地说,然后他转向温迪,“麻烦你去里面,拿一下我卧室里放在最顶层书架上扎在一起的那一摞笔记——哦,如果够不着的话,可以用旁边的凳子。”
温迪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但是,分得清此刻主次轻重的他,人还是忠实地按照法尔伽的指示,往办公室另一侧的小门走去——那后面就是法尔伽的卧室。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就不用这么绑着我了吧?”那人看温迪进屋去了,说了一句。
法尔伽点头称是,手挥了一下,指了指那人的手臂,示意凯亚只将那里的绳索解开。
凯亚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很粗暴地把对方手上的绳子拽开了。
那人第一件事就是活动手腕,因为腿被绑着,人仍是坐地上没动,只目光沉沉地看着法尔伽,似乎想从他那张带笑的脸上,判断他是否可信。
很快,温迪捧着那摞笔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那人身前,将东西放了下来。
“你看吧。”法尔伽轻描淡写地说。
面容阴冷的男人盘起了腿,开始挨个翻面前的老旧笔记。
法尔伽则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喝起咖啡来。
过了许久,将所有笔记翻过一遍的那人才缓慢地开口道:“……这些笔记是真的。”
“我说了,佣兵是很坦诚的。”法尔伽放下咖啡杯,微微笑道:“那么现在轮到你来展现诚意了。”
那人沉默了片刻,还是用略显喑哑的嗓音道:“可即便能确认笔记的真伪,也不代表你们会轻易地让我带走它们。”
“很合理的怀疑。”法尔伽一点都没生气,“不过,眼下你人在我们这里,除了接受这个交换条件,你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么?”
那人也笑了一声,“我可以什么都不说。”
“哦,那我们只能破罐子破摔,在你面前将笔记毁掉了。”法尔伽面露遗憾地说,“既然你并不想要,或许烧掉几本,你就能感受到我们的坚持?毕竟这些东西在我们这里毫无价值,但看在你们费心费力,通过老特纳的儿子也要找到这些笔记的劲头来看,大概并不想看到这个结局吧?”
“哈。”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们毁不掉这些笔记,不信可以试试。”
“哦?”法尔伽心念电转,一向谨慎的他猜测,这人可能并没有在虚张声势。涉及到黑魔法,搞不好真的存在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但他表面上还是非常沉得住气,“我确实不信。嗯,就随便找个我们佣兵团跑腿的新人来处理一下吧。”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温迪。
温迪一脸“真的要交给我?”的迷茫表情,但对着法尔伽那张笑脸,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配合,“好吧,我知道了团长。”
言毕,他便走向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后,一溜烟地跑了。
凯亚很困惑,不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事实上,他觉得其他人可能同样没想明白。
在办公室无人开口的气氛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直到门口再次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胶着的空气才仿佛有所软化。
几人往外一看,温迪手上正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金属大桶。
他嘿嘿笑了一下,把桶放在办公室正中间。
在凯亚满头问号的目光中,温迪道:“这样烧起来安全点。”
坐在地上的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便你们折腾。
法尔伽正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借用阿贝多的神奇药水。只见温迪很快从地上取了最上面的一本黄褐色笔记,扔进了桶里,又随意地在法尔伽办公桌上找到一叠白纸,用点火器点着了,也丢进了桶里。
“感觉好像小型篝火啊。”温迪的脸被那火焰映得泛出金黄色的光晕,“如果不是不合时宜,我很想在此刻吟唱一首关于火焰的诗歌呢。”
那个坐着的人只扫了一眼桶里的情况,见着那金红色的火苗似乎越来越小,便再无担心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凯亚走上前来,他低头往里一看,表情立刻变得很惊愕——
燃烧的纸团旁,那本黄褐色封面的笔记竟然丝毫未受到影响,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桶底!
他猛然想到眼前这人笃定地说“你们毁不掉这些笔记”,难道潜藏着邪恶力量的物品,是无法通过普通的方式进行物理消灭的吗?
凯亚顿觉心惊胆战,抬头看向了法尔伽。
法尔伽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眉头紧紧皱着。
正在这时,温迪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那把他不离身的里拉琴——斐林,开始轻轻弹奏并唱起了什么。
但非常奇怪,明明能看到温迪的嘴巴在动,距离也算不上远,可凯亚就是听不清温迪唱了什么。
难道真如他先前自己所说,是赞美篝火的诗篇?
等凯亚再次回过神来,温迪已经将琴收起,一切仿佛都是他的一场幻觉。
“我去开下窗户,”温迪跑向一旁,“在屋里烧东西,会产生空气污染的吧。”
凯亚茫然地望了下金属桶,那几乎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和他之前看到的,火焰只能围绕着笔记不同,这一刻的功夫,古旧的笔记本已经被火焰舔舐得只剩一个角了!
凯亚立刻抬头望向法尔伽,发现大团长也是一脸的凝重。
“都成灰了。”返回的温迪看了一眼,如此说着,然后,像是再普通不过地和上级汇报工作一样,他说:“冲到马桶里就可以吧?”
坐在地上的阴郁男人不以为意地抬了下头,好像是不屑于批判温迪拙劣的演技,但鬼使神差的,他也向桶里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就让他像发了狂似的,往前冲了过去!
因为腿被绑着,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但他手部是自由的,因此立刻直起身子,努力向前爬去,等到了桶前,他竟直直将手伸进仍然滚烫的金属桶内,不顾一切地开始扒拉桶底的灰烬!
“没有,真的烧没了……”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显得茫然又疯狂,半晌,他突然恶狠狠地对着温迪说:“是你,一定是你!玩的什么移花接木的把戏,你刚刚放进去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笔记!”
“我是吟游诗人,可不是魔术师或者小丑。”温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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