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衔月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观云院。
檐下的风灯摇曳,光影透过窗棂,照着她纤细的影子。
整个人虚脱般,靠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萧玦身上的墨香。
那味道不再让她感到安心,反而像一张无形绳索,将她牢牢捆缚,令她窒息。
萧衔月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扑到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惊惶的脸,而那双本该娇艳的唇。
此刻却红肿不堪,像是被蹂躏过的花瓣。
**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抓起一旁的帕子,沾了冷水,疯了似的在唇上反复擦拭。
帕子很快见了红,细密的血珠从破皮的唇上渗出,刺痛感传来,可这点痛,远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姑娘,您怎么了?”门外传来容音担忧的询问。
萧衔月浑身一僵,没有应声。
她丢开染血的帕子,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榻上,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一切。
晚膳送来了,她没有动。
该喝的汤药也凉了,她视若无睹。
一夜无眠,那双睁大的眼睛里,只有惊惧和茫然。
次日,天色阴沉,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屋檐和芭蕉叶。
院中积起一洼洼水潭,映着灰蒙蒙的天,更添愁绪。
萧衔月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窗边,看着雨幕发呆。
心里闷得叫人发慌,雨水声好似盖过了一切,周遭静得像只有她一人。
她取了把纸伞,就要往院子外走。
容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终是欲言又止,缓步跟了上去。
两个脸生的侍从拦住了她:“侯爷有令,姑娘身体孱弱,需在院中静养,不得外出。”
“逢泽呢?”萧衔月白着脸问道。
“逢泽侍卫病了,这几日侯爷让小的们顶替逢泽守在这里。”
萧衔月脸色僵了僵,不欲同他们争执,转身又向屋子里走去。
目光扫过雨幕,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她被禁足了。
观云院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鹊枝端着新煎好的药进来,便看到萧衔月神色恹恹地坐在床前。
注意到萧衔月红的嘴角,顿时大惊失色。
“姑娘,您怎么了?”
她快步上前,放下药碗,仔细端详着,随即脸上浮现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是不是侯爷又训斥您了?”
在鹊枝单纯的认知里,能让自家姑娘这般失魂落魄,定是在家人那里受了委屈。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替主子抱不平:“太过分了,侯爷怎能如此!姑娘您金枝玉叶,便是犯了什么错,好生说教便是,怎能动手**!”
“鹊枝…..”萧衔月猛地打断她,声音却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避开鹊枝探究的目光。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婢女,萧玦昨夜强行吻了她吗?
那份羞耻与难堪,比从前受的那些委屈都要沉重千百倍。
她只能含糊其辞:“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下雨路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这谎言苍白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鹊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制止了。
“鹊枝,去小厨房看看给姑娘炖的燕窝粥好了没。”
容音遣走了心直口快的鹊枝,缓步走到萧衔月身边。
“姑娘…..”她欲言又止。
她比鹊枝年长,心思也更缜密。
她不仅看到了萧衔月红肿的唇,还看到了萧衔月脖颈处一闪而过的淡红指痕。
这些年来,侯爷对姑娘的看顾,早已超出了寻常长辈的范畴。
那种不许任何男子接近的戒备,那种恨不得将姑娘时刻拢在羽翼下的姿态,与其说是慈爱,倒不如说是一种对私有物的强烈占有欲。
那晦暗的眼神,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过去容音只觉得是自己多心,可眼前这一幕,却如同一道惊雷,将所有模糊的猜想劈得清清楚楚。
震惊过后,容音眼圈不由红了,她看着萧衔月,轻声道:“您受委屈了…..”
萧衔月一怔,再看容音的眼睛,只觉得心中的委屈再也克制不住。
“容音……”她抓住容音的手,抬眼看她:“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必须走!”
容音心头大震,看着自家姑娘惨白的面容和眼中的绝望,一时间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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