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衙门的议事声刚歇,官员们捧着卷宗鱼贯而出,路过萧玦案前时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神色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眉宇间的雅正之气里藏着锋芒,让人不敢随意攀谈。
萧玦抬眼,看到议事堂外神色焦急的云生,眸色微沉。
“出什么事了?”
云生极少失态,此刻说话语速却极快:“姑娘被老夫人派人接回府了,还被罚去小庙跪着!”
“小的赶去时,门被锁着,还有几个婆子看守,从窗缝里看,姑娘像是晕过去了!”
话落,看到萧玦眼中涌起墨色,平日里的从容雅正荡然无存。
他转身离开:“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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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庙。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见萧玦阴沉着脸走来,慌忙阻拦。
“侯爷!老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话音未落,就被眼前人一脚踹开,撞在墙上,痛得哼都没哼一声。
云生得了示意,快步上前打开了木门。
门板发出巨响,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迷了人眼。
昏暗中,萧玦看见萧衔月蜷缩在蒲团上,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昭昭。”
他几乎是冲过去将对方横抱起。
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昭昭。”
萧玦声音发颤,脱下披风裹住她。
转身时,眼底戾气让云生心头一寒。
萧玦抱着昏迷的萧衔月冲出小庙,刚转过回廊,就迎面撞上了赶来的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萧瑾身后跟着林嬷嬷和一群丫鬟,显然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寻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
萧老夫人见他不知会一声,就抱着萧衔月就要走,目光眼里。
萧玦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萧老夫人身上:“老夫人若还想给大家留一分体面,就别再动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人,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暴怒,“今日昭昭若是有半点差池,我不敢保证往后整个侯府能安稳。”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萧老夫人攥紧佛珠:“你是这威胁我?”
“寻玉不敢。”萧玦神色淡漠:“是老夫人不顾祖孙亲缘,用昭昭威逼于我。”
萧老夫人盯着他没说话。
云生上前一步,朗声道:“侯爷,小的已查明,今日姑奶奶动手打了姑娘,还出言辱骂。”
萧玦的目光越过萧老夫人,落在她身后的萧瑾身上。
萧瑾被他看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萧玦声音转冷,“临江侯夫人掌掴昭昭时,在场的奴才都有谁?”
云生说出了名单。
萧玦眼皮都没抬:“这十个人,掌嘴三十个,你亲自盯着。少一下,你来领罚。”
萧瑾腿一软,又尖叫道:“萧玦!你敢动我的人?”
“临江侯夫人先别急。”萧玦声音冰冷:“临江侯已经来接你了,收拾东西,滚出定远侯府。”
“你说什么?”萧瑾如遭雷击,猛地看向萧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玦没再看她,也不顾萧老夫人的脸色,抱着萧衔月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让本侯说第二遍。”
萧老夫人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脸色沉下来。
又看萧瑾失魂落魄的模样,恨铁不成钢:“你慌什么,有我在这里,总不至于让他强行带你走。”
萧瑾白着脸没说话。
“临江侯到——”
府门外的通报声刚落,楚天阔就迈着四方步进来了。
他穿一身簇新的宝蓝锦袍,腰间玉带勒得滚圆的肚子更显富态,脸上泛着油光。
身后两个小厮抬着盖黑布的托盘,脚步沉甸甸的,像是托着千斤重担。
他径直走到正厅,对瞪着他的萧瑾视若无睹,对着上首的萧老夫人拱手。
“见过母亲。”
萧老夫人皱眉,看着托盘:“那是何物?”
“母亲您自己瞧。”
楚天阔猛地扯掉黑布,露出底下两个巴掌大的牌位。
“萧瑾毒杀我妾室的双生子,此等毒妇,我临江侯府容不下!”
接着又把一张休书丢在了桌上,声音拔高:“今日,我楚天阔要休了她!”
萧老夫人脸色瞬间僵住,连忙示意林嬷嬷把屋子其他下人散出去。
“楚天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萧瑾尖叫着扑过去,不顾高门贵女的体面,十指死死揪住他的锦袍,名贵的料子瞬间被扯出几道口子。
“你们临江侯的家业都要被你败光了,要不是我把嫁妆铺子抵出去给你填窟窿,你早就在街头讨饭了!你还敢休我?我撕烂你的嘴!”
楚天阔猛地推开她,萧瑾踉跄着撞在桌角,鬓边的金钗都摔歪了。
他拍了拍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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