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其依旧没有反应后手指的主人凑到她眼前,漂亮熟悉的眉眼成倍放大,她才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后悔答应这桩婚事了?”对方担忧地看着她。
凌山闻声望着他,转着手边的茶杯,茶水溅出来,在桌案上留下湿痕。
这门婚事是三日前他主动提出。
她张口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想来两人总角之交,幼年常以兄妹互称,按照她之前在命盘里观看到他人的轨迹,成婚的发展也正常。
凌山忘记那日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初次喝酒,天旋地转,只觉得世间那么美好,她的世界无限放大又急忙缩小,似乎确实在含糊中允下对方什么。
少年站在桃树下,花瓣落在他的发间与交错的发辫缠在一起,她清楚看见那双眼里的固执。
她当时想的却是假如答应他,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有另一条路。
可是……
她黯淡的眼眸一沉,松开握住茶杯的手,强行勾起柔和的笑,“对不起,阿兄。”
她继续道:“我想你不必为了旁人的催促,找自己不喜欢的人渡过一生,同样我也不想去牺牲你来换取自由。”
她扪心自问,两人虽然一同长大关系却并不亲密,更别谈及情爱,天地生养,历代以来神都是没有感情,仅他父亲除外。
若是两人发展下去,这样的婚缘必定是不会幸福的,她清醒后决定制止将毒芽扼杀在泥土里。
宴如屿垂眸,喜欢两字绕在舌尖,看着她柔和的神色又转回去,这样的感情于她而言太过肮脏。
他掐住指节,血无端染上逍遥剑柄。他想如往常那样立起兄长恣态,含笑点头,假装无事,再装疯卖傻地离开这里。
可是他无法冷静,那日酒宴她抱住那少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对方挑衅盯着他,满是得意,让人觉恶。
明明她惯来对人冷淡。
又为什么会允许与对方靠得如此之近,明明先前自己尝试为她扎过一次头发,再想下次就被她急忙敷衍过去。
他本可以等待,可她不会为自己停留。
看见她起身准备离开,宴如屿慌乱之下抱住她,凌山被人抱了个满怀,感受到他颤抖的身形后整个人懵住。
呼出的气在空中散成白雾,她方才只是准备起身添点炉火。
“师兄?”她迟疑开口,少年的怀抱温暖干净,带着不知名的花香,让她莫名躁得慌,心口传来沉闷而有力的跳动。
宴如屿去过许多地方,无论盛名或险隘,结认过许多人和事。可她只去过灵山,只能留在仙界,神薄不允许她去其他地方。
人总是会羡慕或对于自己相反的事物有好感。
“不要这样叫我。”宴如屿抱住她,像只柔软的猫,脸埋在她的身上,不愿放开手。
他抱得越来越紧,像是没抱过人,越来越小的限制缩的她浑身痛,好像要将两人融为一体,凌山推开对方喘气。
却撞见他眼角晕开的泪意。
“我不想只做你的兄长,我们明明可以有更多可能,”他偏开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情绪失控,“从来没有人逼迫我成婚,是我主动提出。”
凌山抹掉他眼角的眼泪,看着他潮红的眼尾,回抱对方。哪怕她从未哭过,也不明白流泪是种什么感受。
冬去春来,萧瑟紧密的风变成破土而出的芽,随着四季再慢慢春生萌发。
离她迷迷糊糊的成婚已过数月。
宴如屿从身后搂住她,凌山侧躺着落入一个微暖的怀抱,如初次不同,对方多次下来对一些亲密的动作好似成瘾。
凌山一度怀疑自己从未了解过他,宴如屿实在太过粘人。
窗外的树影照进来,宴如屿的发散在她脸侧,挠的她有些痒,对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又勾起她的头发。
最后他俯身亲她,凌山依旧没有睁眼。
说实话哪怕到现在凌山都不认为他喜欢自己,因为宴如屿从未说过我爱你这类字眼。
凌山甚至怀疑过对方有别样的目的接近她,当然在对方未曾暴露半分后这种念头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她终于舍得睁眼,清楚看见他身上的划痕,后背,锁骨,颈上还有她昨夜的咬痕,凌山突然气恼,明明是他缠着她,现在看起来反像是她的问题。
她不会流血,无论多深的伤口出现,也会快速愈合,她都不会为此感到疼痛或流血。滚烫的痛,刺骨的风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悬而又虚的象征。
“我们和离吧。”她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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