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树叶不停落到人跟前,红衣少年蹲在树边等待着她回来。
凌山留下一句等我后就消失在原地,连留给他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周围只剩幽幽鬼气,齐从唯盯着她消失的地方出神,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极其不好惹,引得周围的鬼修都绕着这块地方走。
幽蓝色的鬼火明灭不定,浮现飘荡在他的肩头,齐从唯掐住一抹鬼火,火扑朔着烧的他指尖脱掉一块皮肉。
他回过神来急忙将手抽开。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她去了哪里?
她抛弃自己了吗?
齐从唯将担心藏下,他蹲麻了腿,找了根树枝撑着在鬼市里打转,他不记得自己在熟悉的地盘转了多久,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鬼灯已经灭掉。
熄灭的灯芯只剩下空荡荡的壳,亦如她消失的地方。
鬼市关闭了,他被人赶了出来,却还是没能等到她。任凭他怎么撒泼打滚,装成痴傻也没能留在那里。
他握紧拳头,没有回到齐家反而折身去了趟万虚宗,万虚宗还是如从前相同,他曾经在这里等过她,远远望去,守门的弟子都没有变化。
齐从唯盯着石柱与石缝中的野草发呆,像在鬼市那时沉心等待,秋去冬来,他日日来到万虚宗门口却依旧没有看见她一片衣角。
齐从唯心里升起火气,他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见他,齐从唯亲自碾碎了缝隙中延伸出的野草。齐从唯握紧绯红的刀柄,眉尾上扬地走向守门的弟子。
他呼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带着恼怒,不安和狐疑,“叫你们凌师姐出来!”
雪粒落在地上,他说出的话无比清晰,与白雾融在一起。
那执守弟子一愣,望向这莫名其妙在自家宗门口守了很久的人,像是在看着一个异类。
“什么凌师姐?我们宗门可没有这个人。”
白衣弟子瘪了瘪嘴,本以为这人在门口守了那么久,有多深情不移,原来是连情人来历都记错的纨绔。
齐从唯懵在原地,非但没走,反而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向对方,“我说的是你们凌山,凌师姐。”
凌山为了躲他还真是不择手段,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却还是大意,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早就见过这位弟子,也知道两人相识。
对方挠了挠头,后退一步后仔细看向怀里的记薄,“我们万虚宗确实没有这个人。”
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没在说谎,她特意将记薄承起,坦在对方面前。
齐从唯心里一紧,脑袋一片空白,花了半晌确认对方真的没有在开白痴玩笑,他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魔骨刀。
却握了个空。
少年的瞳孔紧缩,后退一大步在自己身上搜索,却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对方方才的回复在耳边回荡,齐从唯只觉得世界陌生起来。
熟悉的事物正在一点点褪色抽离,他盯着自己的手心,明明在不久前还用着那把刀。
明明是她亲口答应过自己会回来。
他平复呼吸,迷茫中想到不想提及的人:“将你们宴师兄叫出来。”
得到的是对方摇头,“宴师兄很早前就出去云游,现下不在宗门。”
齐从唯失魂落魄,怀疑自己之前在等待什么,这种想法仅飘过一瞬很快被他挥去。
他脚步踉跄,花了最短的时间赶到极器宗,同样得到对方的摇头,声称并不认识这个人。
齐从唯站在原地,犹如遭遇一锤重击,将他打得再站不起来,瘸了翅膀的鸟很快重新飞向灵山。
他心中祈求却得到相同的答案。
雨落在少年的身上,他恍若无觉,失魂落魄,齐从唯想对人倾诉这一切有多么诡异,可是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得到几方的否认后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问题。
齐从唯在迷茫中走到第一次与她相见的黑市,熟悉的街景,他来到最初与她发生争执的摊位旁。
那把熟悉的陌生的魔骨刀躺在摊位。
齐从唯忘记自己是怎么带走魔骨刀回到齐家,他大病一场,额头滚烫不下,整个人却浑身冰凉,天天神智不清的抱着枕头叫唤着什么,齐家为他请来医修。
齐从唯被困在黑暗里,分辨不清现实和幻觉,他看见自己被困在鸟笼里手脚被枷锁束住,这次没有人来救自己。
因为她本不存在。
他好像失去什么,却想不起那是什么。
齐从唯清醒后会恍然,方才自己叫唤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对方看了眼床榻上的少年,何其年轻,他早些年有所听闻对方,名号在外的刀符双修,以一己之力洗下家族,本该肆意风发的年纪怎会落下如此下场。
他摸了摸银须摇头道:“老夫无能为力,家主这是心病啊。”
然后就在所有人以为齐从唯药石无医的时候,他出奇的好了,大小病在一夜间全无,且功法势头比之前更胜。
齐从唯倒在柜前,摩挲着手里的婚书,旁边还放着他的身契,红字黑字上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单薄厚重的名字给予他全部力量。
婚书已经有段时日,边缘泛黄,她的存在却清晰可见,自己曾经已经快到与她成婚的地步,若不是凌山迷路自己与她早就成为夫妻。
她去了哪里,她还会回来吗?
齐从唯压在心中思绪,凝视着婚书上的名字,他还要支撑齐家,他还要等她回来,他不能殉情,他不能死。
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夜色寂静,白日安宁,齐从唯偶尔会去到灵山或万虚宗问她有没有回来,雪落得白头,风吹红鼻头。
直到一日,齐从唯停下脚步,胸腔不断起伏,他哆嗦着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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