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歌和眼前这个不足两岁的小豆丁大眼瞪小眼。
刚刚会走路的年纪,话还说不太全,却咿咿呀呀的对什么都好奇。
“阿姊!糖糖!”
“娘亲说了,你一天只能吃一颗。”
阮彦驰嘴巴抿到一起,眼里起雾,只看着阮之歌一声不吭。
「弟弟什么的最讨厌了。」
阮之歌叹了口气,起身拿了洗得干干净净的棋盘来,带着弟弟下棋。
说是下棋,其实不过是陪着他拿着五颜六色的通透石子摆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图案。
阮父下值,丫鬟端了水果来。阮父看着果盘,突然起了教育孩子的心思。
他拿起一只雪白的梨和一只青红的杏举到两个孩子面前:“之歌,这里有一个梨和一个杏,你觉得该让弟弟吃哪个?”
阮之歌跪坐在软垫上,指尖还捏着一颗灰色的棋子,目光落向梨。
现下是七月,正是此二物的旺季。但因母亲怀弟弟时养出的胃口,故而家中常备一些偏酸的果子。
平日很少有机会能吃到水果的阮彦驰可不管味道,径直伸手要拿颜色鲜艳好看的杏。
阮之歌先他一步将梨塞到那还没杏大的小手里,阮彦驰险些没拿住,忙搂进怀里“咯咯”直笑地喊“阿姊”“阿姊”。
阮父对这一幕“孔融让梨”很是满意。
阮之歌握着青红的杏,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嚣着「想吃梨」。
男子八岁开始学君子六艺,阮父对阮彦驰的期许很高,三岁时便做了个小弓教他射艺。
彼时,六岁的阮之歌已然出落得落落大方,隐隐有勋贵之家的风姿,不像个武将女儿。
射箭的要领已被阮父念叨了十几次,一旁刺绣的阮岁初都已在心中滚瓜烂熟,而阮彦驰却连搭箭拉弓都做不出。
又一次失败后,阮彦驰把弓摔在地上,不服气的对着阮父大声嚷嚷:“凭什么我就要学射箭!阿姊却坐着绣花!我也不要学!”
阮父满面通红,一番男女有别的大道理车轱辘似的滚来滚去。
阮彦驰只小腰一插,小头一扭,全然都当成耳旁风。
阮父气得头脑发晕,却听耳边突然一声破风而起,箭镞扎进箭靶,尾羽微颤。
“也不是很难,阿弟做不到?”
她的发带在风中飘扬,那是段亦岚自三岁爬树后,第一次再见她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虎父无犬女,之歌小小年纪便能拉开三力的弓,未来一定大有作为。”
段家父子不知何时到了,阮父前去迎客:“姑娘家家要什么大有作为,能安置好后宅便是好事了。倒是彦驰,也不知怎么养成个娇气的性子……”
阮父的话尾吞在嘴里,他口中娇气的儿子此时受了阮之歌的刺激,正拿着小弓苦练。
“阮伯父,我想试试。”
段亦岚得了应许,向阮之歌讨了她手里的弓,没急着上箭,只空弦试着拉一下,便没张开。
“第一次都很难成功的,不如从轻些的练起?”
像是验证一般,阮彦驰射出的箭又在一尺的距离落地。
阮之歌安慰的浅笑里带着些小心翼翼,段亦岚很想说自己没觉得丢人,但特意解释又好像多此一举,便只应了一声“嗯”。
晌午后,阮彦驰累得在屋里呼呼大睡,段家的马车刚转过转角,阮父的面色便落了下来:“阮之歌,去正堂等我。”
阮之歌攥紧了手,一颗心提着,但又有些猜测。
大抵是哪里做的不合适吧。
“你今日那是什么话?亦岚拉不起三力的弓,你却拉得轻轻松松。怎么?亦岚一个男子还不如你?”
「他又没练过臂力,不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阮之歌低着头,不哭也不闹,只轻轻地认错。
阮父看着她这副乖巧模样,本就没有多少的不满也悄然消散。
“今日是在家中便也罢了,在外切记不可如此招摇。锋芒毕露对男子是好事,对女子却不尽然,你当学会藏锋。”
“……是,父亲。”
阮父离去,阮之歌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就好像世界静止,时间、空间、念想,全部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阮之歌长吐一口气,树叶沙沙声与鸟鸣声方才进入屋子,时间再次前进。
她转过身,便见嬷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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