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岁初跳到落剑坪上,长剑自动入鞘。
去肆渔泽时还是晚春,天气凉飕飕的。
这会儿已经三伏,天气热得阮岁初一次又一次地念清心咒来消暑。
“真是眼睛一闭一睁,这辈子就要过去了。”阮岁初看着孟择世缓缓落下,“你过去一年也是如此吗?”
“我那一年是在闭关,不是被困。”
孟择世是魂魄暂居,新世界新身体新身份就让他适应了很久,更别提要学会运用灵力,还有记住那么多的阵法和剑术了。
那一年的闭关,表面上是精进,实际是用一年的时间从零学起。
阮岁初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孟择世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落剑坪旁有个小亭,供等候的人休息。
此刻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另有一位女子站立。
男子阮岁初是认识的,小师弟苏辰祈嘛。至于旁边两位……
“中午想吃凉糕,你去借一下厨房多做一些,给掌门和长老也送一些去。”
珍珠蹲身又起,目光扫了一下落剑坪上的二人,便退身离去了。
阮岁初和这一眼对视个正着,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跟窜到头顶,鸡皮疙瘩迅速爬满手臂和脖颈。
她不由得想起四月时的事情,但如今三伏天,阳气正盛,哪个会不要命的这个时候出来?
她搓了搓,随着孟择世的脚步向二人走去。
想吃凉糕的女子转过头,杏眼圆润却暗含锐利,鼻梁高挺,唇色艳丽。
那眼睛和唇形有些熟悉。
“你就是姜伯父新收的小徒弟?”
这新奇的称呼让阮岁初一愣,她目光瞥向孟择世想得到一些信息,谁知孟择世撩起衣袍坐下,并不与她目光接触。
“这位是我七姐姐。姓苏,名栀淮。栀子花的栀,淮水的淮。”
阮岁初目光瞥向旁边的小师弟,又看了看那女子,二人的眼睛和唇形如出一辙,只是小师弟的双眸里只有清澈,故而第一眼并未看出。
阮岁初想起方才离开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简单的仆人。
“我叫阮岁初,师父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姜伯父。”
两个女生互相点了头,算是认识。
苏栀淮目光瞥向一边的孟择世,有些新奇:“孟仙长不先去见掌门吗?”
“不急。此行由师父带队,诉职文书亦有石师弟代笔,想来师叔已知全貌。”
小师弟轻咳一声,嘴角拼命压着。
苏栀淮则一边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事物,目光缓缓转向阮岁初:“阮姑娘哪里人?”
“幽州。”阮岁初说完却自己皱了眉。
她年初到的幽州,虽说与幽州乡亲感情甚好,但若从他人视角来看,把只待了几个月的地方说为自己的来处,总像是敷衍。
“再往前,也待过九原。”
九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满打满算可能也就二三十人。
阮岁初怕她不解,想说个大概方位,谁知刚长开口,却听苏栀淮说:“是万径人踪外的那个九原吗?”
万径人踪是魔教总坛所在的山林,其中有山有水,更暗含奇门遁甲,用于隐藏魔教总坛所在。
所以世人知道万径人踪并不奇怪,但万径人踪所接壤的地界甚多,九原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村庄,居然能被对方张口提及,这就让阮岁初很惊讶了。
“你知道?”阮岁初询问时情不自禁的带着笑,是有喜悦情绪的。
“我往日闲暇时,喜爱临摹燕国地图,故而熟知一些。”苏栀淮摸到一些章法,她笑盈盈地倒了茶水推给阮岁初,“我家离鹤鸣山几百公里,这一路颠簸得我头都痛。九原离幽州也差不多这个距离,怎么想着去这么远?”
“万径人踪嘛,魔教哎,有机会当然还是远一些安心。”阮岁初拿出说过很多次的说辞,“其实我也没有具体想去的地方,走到哪里算哪里。是在幽州遇到了我师父,收留我,才留下的。”
苏栀淮不知她幽州的经历,故而有些疑问这个“师父”。
阮岁初连忙解释。
这一解释,便连带着讲幽州那几月的人和事儿,苏栀淮时常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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