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声爆声炸响。
阮岁初第一次对敌,做了万全的准备,表面上只一个锁妖阵与荆棘绞杀阵,其下并未驱动的尚有四个阵法。
小阿央们再次破碎,这次并未成型,反而如水一般四散溜走了。
魔教众人早在大叫之后逃离,此刻孟择世身前空无一人,他急切地回到院中,果然看到倒在地上、唇色发白的阮岁初。
孟择世扶起她搭脉,灵力顺着静脉注入,将阮岁初干涸的丹田充盈起来。
阮岁初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按他眉间的痕:“我这次都没晕,我心中有数。”
阮岁初看他双唇颤动一下,猜他是想骂她的,诸如姜掌门的“胡闹”那般。至于为什么敛口,大致是她如今的脸色实在难看。
孟择世再生气,也不会凶病人的。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靠近,阮岁初动了动头,看见一个个小脑袋从李远家的篱笆外冒出来。
小李晴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跪在地上叩拜,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寻隐居的孟泽世孟仙长?”
这是猜到他们是修仙者了。
孟择世低着头一心给阮岁初修复经脉,并未理会。
阮岁初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生气。
阮岁初其实也生气,气这个人恩将仇报。
可是转念一想,他只是个软弱的普通人,他还有个小女儿,他能怎么办?
咬牙不说,然后和小女儿一起死在这群匪盗手里吗?
阮岁初费力地扯动嘴角:“大师兄日理万机,掌门师父便派我二人来剿灭魔教圣女。”
孟择世眼眸一动,阮岁初笑着回望他,未被钳住的手指蹭了蹭他的手臂。
此时李远从主屋出来,手中拿着一块黑布包,有淡淡臭味。
孟择世将阮岁初搂紧些,眼含不善的看着李远。
李远被那目光钉在原地,无措地将黑布打开解释:“是用来防备妖怪的硫磺,想拿来祝二位仙人一臂之力。但没想到那妖怪现今如此强大,这点硫磺恐怕不够用。”
孟择世并未因为他的解释而放下防备,李远只得与他保持着距离绕至门口:“但我知道哪里有大量硫磺!乡亲们!仙人为了我们受伤至此,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了!有了硫磺,我们不仅能给仙人减轻负担,还能自我防御,便是再有匪盗来,我们也是不怕的!”
阮岁初被迫埋头在孟择世的怀中,听着李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发言。村民中尚有胆色者随声附和,不过片刻便集结了七八个精壮男子一同去搬硫磺。
也有些胆色较少的——例如小李晴的父亲——便自告奋勇的留下保护剩余的老弱妇孺,以及受伤的仙人。
阮岁初心里冷笑着,她发现有些人总是能把话说得花团锦簇。
……
零落的几股水银穿梭过山涧,于阶梯前凝聚成人。
昔日热闹的住处静悄悄的,空气中有血腥味。
柴刀猛得插进花护法的胸口,又被持刀人拔出,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剁下。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柴刀抵上他的嘴唇,血从猛然停下的唇瓣留下。
“从到这里的第一日起,我便想割掉你这张嘴了。”
葛娘子扬刀,花护法发出一声惨叫。刀尖又被捅进那张没了门扉的口,惨叫声随着搅动逐渐平息。
整个魔教只剩下她一个活人,她大笑着把刀插到腰间,跪在地上随手扯来一块大布,将散落四处的金银笼络在一起。
银色的水流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不过呼吸间将其口鼻缠绕。
葛娘子挣扎着抓挠,最终仰倒在地。
蓝灰色的脸上十字交叉这一新一旧两道伤痕,不甘又恐惧的眼睛迟迟不肯合上。
水银拾阶而上,对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神情淡淡。
这些人能为了利益亲如一家,自然也能为了钱财反目成仇。
水银的房间更不能避免,里面所有东西东倒西歪,连地板都被逐一撬开。
混乱中,只有那座多宝阁伫立原位,其上只剩下那把黑金折扇。
水银站到阁前,声音轻浅,喃喃自语:“连你也不在了吗?”
小李、阿央,小道士。
为何这世上总是好人不长命,却有她这样的祸害遗千年?
……
日出东升,鸡鸣报晓。
阮岁初下意识伸个懒腰,浑身上下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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