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大早上也问过这句话,不过被冯老二给挡回去了。
可冯老二在幽州城内长大,这首民谣却不像是幽州城常见的曲调。
“是在幽州附近的一个村庄听得的,除了这首民谣,我在那还听到了一个故事。”
“是什么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姐姐快讲给我听。”
阮岁初嘴上说着,趁莺歌讲故事没怎么注意她时,垂下眼去瞧地上。
两道影子被烛火映在地上,因离光源近,连轮廓都清楚得很。
她又转眸看了看屋内,屋里被烛火照得亮堂堂,她身上从屋外带进来的寒意这会儿也尽数散去。
阮岁初放下来心,她虽然没有撞过鬼,但她猜测这样暖洋洋的感觉,怎么也不会是撞鬼。
莺歌讲的故事是个负心薄情郎的故事,与戏文里的《陈世美》相近,阮岁初猜是《陈世美》在民间传着传着便因地制宜地发生了变化。
比如故事里高中状元的陈世美变成了地主乡绅,公主变成了大家闺秀。
故事中的秦香莲也没有和陈世美结婚,而是两情相悦又反悔。
毕竟是小地方,每家之间都认识,骗婚这种事情做起来难度大一些。
故事里的姑娘没有秦香莲好运,她不仅没人为她平反,反而被人倒打一耙算计着坐实了罪名,最后被淹死了。莺歌还说,那户人家只这一个女儿,在女儿去世后,夫妻俩收拾了东西去州里告状,却一去不回,怕是凶多吉少。
阮岁初气得直拍桌子:“他们这群人怎么敢草菅人命!那个村长也是个糊涂官!那姑娘都喊冤了,他怎么也不查清楚!”
莺歌苦笑:“众口铄金。那姑娘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况且对方可是当地乡绅。”
“那又怎么了!若是断案只看身份,还要我和我师父做什么!还要衙门做什么!”
“阮姑娘你说,若是这女子还能再见到那薄情郎,你觉得当如何?”
阮岁初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让他死,一命偿一命!”
一声尖叫骤然而起,像是从冯家东边的院子传过来。
阮姑娘刚说完生生死死的话,当即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冯家乱起来,院外吵嚷声不绝。
阮岁初提剑冲出去,抓住一个跑过的丫鬟便问:“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也很迷茫:“不知道,声音是从大少爷那边传来的。”
阮岁初心里一个咯噔,回头看向跟出来的莺歌:“跟紧我。”
莺歌立刻点头。
阮岁初抓着那丫鬟让她带路,脚下生风似的直冲东边院落。
冷风吸进口中,刮得她胸口疼。
丫鬟跟不上的速度,被她扯得气喘吁吁:“就……就是那里。”
阮岁初松手冲进院落,院子里站满了人。
冯老爷和冯夫人抱头痛哭,冯宁氏搂着宝儿挡住她的视线。
孟择世站在主屋门口,阮岁初走过去,石乐志正拿着一个罗盘在屋内念念有词。
屋内除了石乐志还有二人。
冯老大浑身湿透,以下跪的姿势溺死在卧室内。水迹除了他身下,别的地方都没有。
另一人是冯老大身边最亲近的小厮青砚,他团成一团缩在房门旁,神情慌张,口中念念叨叨着诸如“我错了”“不是我害死你的”之类的话,看起来像是惊吓过度。
一队衙役跑进来,是守在冯府外的那几人。
阮岁初跟着他们进去检查现场,发现冯老大和小厮的脖颈上都有青紫的手印,像是被人掐过。
手印很小,手指纤细。
阮岁初用自己的手比了比,好像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的。
她突然想起若蒲春梅案并非案件记载那般,那这冯老大也是个负心汉。
阮岁初刚说完负心汉该死的话,这边的冯老大便被人杀害。
她一个府衙衙役,外带两个寻隐居的仙人,竟然能让这个凶手在眼皮子底下行凶。
阮岁初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麻了。
衙役里带头的是孙捕头的弟子,姓郑。阮岁初平日跟着其他人叫他郑大哥。
郑大哥命人将小厮带出去安抚询问,剩下的人则在屋内寻找蛛丝马迹。
因是冬日天寒,门窗紧闭,院中的仆人也说冯老大和小厮在屋内待了少说也有半个时辰没出门。
“不对啊,我们来的时候大少夫人不是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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