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岁初看向孟择世,对面人的目光中难掩惊诧。
她被他的神情影响得也有些心里发慌:“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便觉一阵寒意从脚底一路升腾到头顶。阮岁初想起前不久尤家姐妹的话,脸上的所有神情刹那间消失殆尽。
她方才出来的急,完全忘了给自己做御寒措施这件事了。
孟择世长舒一口气,镇定下来。
“没怎么。你离我有些远,我听不清,你过来一点。”
阮岁初一改之前的顽固不化,很配合地应声道:“好。”
她的右脚刚刚迈出,就听耳边响起一阵交谈声,而她对面的孟择世并没有开口。
“他俩怎么不吵了?我这过来才听了一句!小妮子,可别听男人说几句软话就放弃坚持啊!”
“这小弟子好香啊,比你最得意的那个大弟子都香。”
“是吗?让我闻闻。”
阮岁初心中一惊,当即大叫着“妈妈”跑向孟择世。
孟择世立于山泉旁,身后便是冰冷的山泉口。他一手拔出腰间佩剑,另一只执伞的手迅速将阮岁初往自己身后拦去。
阮岁初被他的手臂向后推,扭过头便瞧见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有两团蓝色的鬼火漂浮。远处还有不少蓝星点点,似乎正在向这里聚集。
她还未完全转过身便感觉到脚下一滑,整个人猛然跌坐下去。冰冷的山泉四溅而起,彻骨的寒如同细密的针扎入她的肌肤之中。
她怕鬼,可那些鬼尚未伤她分毫。她不怕人,但孟择世却将她推入水中。
“孟!择!世!”
阮岁初换了干爽的衣服,怀里和床上都贴着几个温热的汤婆子,身上的被裹得紧密却还在不住的发抖。
罗雀神情肃穆,手中用于驱寒的诀和咒语已然重复了五、六遍。阮岁初能感觉到她的灵力流入自己的体内,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因为罗雀的原因而被动运转,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竹屋内外围了一圈师姐,尤半雪提议道:“连罗雀师姐都没有办法将寒气驱逐,不如让大师兄来试试吧?”
阮岁初打了个喷嚏,手从领口的被子里熟练地钻出来擦一擦,又熟练地缩回去。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试过了,没有用,他已经去请我师父了。”
“可掌门师叔他……也进不来女舍吧?”
“怎么?我多日不回寻隐居,大家竟将我这个素问长老都不记得了?”
屋里的弟子们听到这声音,纷纷将门口的人让进屋来。
门口的女子声音细软温和,一头长发干练在头上盘成随云髻,比弟子常盘的双平髻、灵蛇髻都要稳重一些。阮岁初对她有点印象,上午在西山时见过。
女子身穿竹色衣裙,左手拎着食盒,右肩挂着药箱的带子。
她的名字不叫素问,只不过医术卓绝,在升为长老取号为素问。她喜欢这个号,弟子们便也以此相称。
“辛长老的蜜糖姜汤,说什么都让我带过来。”
罗雀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徐长老在阮岁初身边坐下,温柔的眼眸中带着笑意:“你就是姜师兄新收的小弟子?”
阮岁初乖巧的点点头。
她长这么大,十八年里还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人,性子便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给我一只手,我给你看看。”
阮岁初从被子的缝隙中将手伸出去,徐长老将左手垫在她手腕下,右手搭上把脉。
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她的指尖流入阮岁初的经脉。与罗雀不同的是,这条灵力虽然温和但又带着一股万物不可当的气势,阮岁初感觉它所过的经脉正在缓慢的暖和起来。
灵力在阮岁初体内走了一个周天后又从手腕返回。徐长老将她的手臂塞回被子里,脸上的笑意一直不减,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事了。我再给你开副药,一日一次,用过三次便会大好。”
徐长老说着开药,却没有去拿纸笔,反而打开药箱,从中找出一个瓷瓶来。
“刚好我这里还剩了一瓶,你直接拿去吃吧。”
“多谢长老。”
给阮岁初看完,徐长老在弟子中扫视一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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