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晏临渊携孟鱼往太傅府为郑太傅贺寿。
世俗意义上,孟鱼算是“嫁”给了晏临渊。
那自从嫁给晏临渊后,孟鱼感觉不是在赴宴,便是在赴宴的路上。
她不满。
她问晏临渊:“你们平日除了去参加张家李家的宴会,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么。”
晏临渊手不释卷,抬眼扫了孟鱼一眼,又垂下眼帘:“今天去郑家。”
孟鱼一噎。
晏临渊又说:“一群老东西扎着堆要过寿要儿女结亲要贺乔迁之喜,你又知他们没存了打探消息的心思?”
孟鱼单手撑着脸颊看向不断倒退的街景,有几分百无聊赖:“那大人要我为您留意什么消息呢?”
“你不用,你陪许见暖玩就是了。”
孟鱼此番前去唯一的任务,就是让许逢山见一面。
不敢出于什么心思,许逢山四十多岁,足够做孟鱼爹的年纪,又有许见暖在旁,他不怕节外生枝。
他想见就见吧。
“那我要是把许见暖惹生气了算什么?”孟鱼故意问道。
言外之意,便是她要是将这个任务都搞砸了晏临渊会如何。
“算你厉害。”
说话间马车停在郑太傅府门口,一进府门,男女宾客沿长廊分两边行。
比之此前去过的国公府,太傅府显然富贵得要内敛许多,乍看没有如何的金碧辉煌,细究才发现整个府院都精心设计过,一步一景,每一处装饰看似古朴雅致,细究下来也不会是什么便宜的货色。
“孟姐姐!”
许见暖看到孟鱼眼前一亮,拽着母亲就朝孟鱼的方向走来。
比之许见暖脸上的兴奋,夏夫人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就显得没那么好看了。
即使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与身为大家闺秀的仪态,夏夫人眼底的审视还是没办法很好的掩藏。
一见到孟鱼,她就想起女儿在家又蹦又跳,夫君又一副欣赏的模样,导致实在没法给孟鱼什么好脸色。
孟鱼自然能看出夏夫人眸中的审视,但她并不恼,还觉得有趣。
有趣在,这位夏夫人国色天香不假,许见暖也是她所见中难得的小美人。
可两人完全不是一种风格的美,瞥开年纪不谈,五官凑在一起,许见暖也只下巴与唇形和她母亲有些像。
看来许见暖的父亲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
唯一纯白的许见暖只有把最喜欢的娘亲介绍给最好的朋友的兴奋,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心里的小九九:“娘亲,这就是孟鱼姐姐了。”
“孟姑娘,久仰。”夏夫人颔首。
孟鱼笑道:“阿暖一直同我说她母亲是天底下如何好的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许见暖闻言疑惑了一瞬。
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夏夫人却立即喜笑颜开,看向许见暖:“阿暖在外面真这么说的?”
许见暖张了张嘴,可见母亲这般高兴又不好说破,迷迷糊糊嗯了两声:“母亲,我想和孟姐姐去玩。”
“去吧。”这么多人在,夏夫人也知晓女儿是个坐不住的,便颔首,“过会儿要开席的时候记得回来,别叫人看了笑话。”
“知道啦,有孟姐姐提醒我呢。”
孟鱼牵住许见暖的手,朝夏夫人点头示意:“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和阿暖回来。”
“阿娘再见。”
待两人走远,夏夫人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方才一幕有些晃眼。
就是方才,孟鱼牵着许见暖的那一幕。
两个人一同朝她看来,眉间带着相似的笑意。
若非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只生育了一个女儿,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妹呢。
不过夏夫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女儿不在,她正好去找闺中密友聊些八卦。
另一边。
晏临渊刚到时还是很清静的。
除了江寂书和郑太傅本人外,只有几个常有往来的官员过来打招呼。
不知道哪个混小子开了头,顶着那张朝中官员都瞧着脸生的面孔上前和他打招呼。
哦,甄奇芮。
其他人见晏临渊朝甄奇芮颔首示意了,便个个像瞧见了什么机缘般上前。
晏临渊回过神来时要跟他招呼的人已隐隐有排队之势。
他下意识找江寂书解围,江寂书却不知何时三步踏出人群外,似笑非笑地看他笑话。
随着人聚集,晏临渊的脸色一点一点黑了下去,本要上前的众人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主,不知谁找了个由头,打着马虎眼又一哄而散。
人群散去,只留一白衣身影,笑晏晏地看着他。
“许大人。”晏临渊方才黑如锅底的面色好了些许。
“晏大人辛苦了。”许逢山笑道。
晏临渊此生见过两个极爱穿白衣的人。
一个是武安侯江修。
据江寂书所言,从他对老侯爷生出印象以后,老侯爷便极好白衣。
有小道消息说是老侯爷好干净,衣不染尘,谪仙风度。
晏临渊觉得这个理由有些扯。
武将世家出身,在沙场军营滚过的人,会追求什么衣不染尘、谪仙风度吗?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老侯爷年少时有过心上人,爱恋无疾而终,心上人辞世。
这位心上人生前便喜欢白衣。
老侯爷快古稀的年纪,终身未娶,似乎与第二个说法更合的上。
但晏临渊时常想,真会有人用一生守一个年少就错过的人么?
换作他,他绝对不会。
世间怎么会有情爱能让人疯魔至此。
再看眼前的许逢山,晏临渊从前不爱与他交道,是因为总觉得看不透他。
但不可否认,许逢山生得很好,四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白。
既没像道士,也不像装嫩。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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