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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格局通透,卫生间连着浴室没法藏人。
白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正当理由,急中生智抱住关闻西的脑袋,用力将他塞进被窝里,又拉住另一床被子抖开,抖得又蓬又高,像座金字塔。
这实在是自欺欺人,但是没有办法了。
昨晚太放纵,床单不能用了,关闻西半夜从衣柜里翻出一床干净被子铺上,这两床鹅绒被算是派上重大用场,软蓬蓬堆在床上,不用手去按实了,勉强能藏一个人。
为了尽量隐藏,不知道是种什么样奇怪的姿势。
关闻西身体靠下,双臂圈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呼吸喷洒,痒得她欲哭无泪,被子里的她如初生婴孩。
当然他也是。
白棠的小腹不住地颤抖,一个劲儿缩肚子,可不论再怎么缩,都能感受到他微凉的脸颊,还有他下巴上淡青的胡茬。
她根本就起不来,只要一动就会被发现,这要是被发现了,脸都不想要了。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棠生生憋红了脸,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裹紧了被子,就露出小脸在外面,眯着眼睛装睡,眼睫毛一个劲儿地抖。
闻歌进来后微微皱眉,身形顿住片刻,视线在白棠脸上梭巡一番,一言不发先去开窗。
寒冬腊月,冷风吹得白棠一哆嗦。
她小小声,“姑姑,你有事?”
闻歌倒是和颜悦色,走到床沿坐下,牵起一点被角,不知道是要掖被子,还是要掀开。
白棠瞳孔放大,抓住被子快速抽了回去。
闻歌一脸了然,是那种原来如此的表情,呵呵笑了声,“棠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歌这一笑,笑得有点虚伪,笑得白棠心里毛毛的,她只见过姑姑在外面应酬交际时这么笑过。
人一心虚,说话就磕巴。
白棠的脑子有短暂空白,对于昨晚几点回的其实没什么印象,只好现编,“大概十二点吧,记不清了,进门你都睡了。”
闻歌一向把白棠当女儿养着,会给她设门禁,白棠的门禁是晚九点。到了时间,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要差人把白棠接回来。
成年以后,因为信任她,也就都不管了。
“我等到十二点,见你没回就先睡了。”闻歌笑着拍拍被子,“我昨晚打电话让那臭小子带你回来,是想跟你商量点事。”
“臭小子”三个字,闻歌咬了重音,那两巴掌拍得也不轻。
被子里的人忽然被点名,还被拍到了,稍稍动了动,蹭动间,短发扎到白棠腰部的肌肤。
腰窝最怕痒,平时碰都不能碰。
白棠倒吸一口凉气,嗓子都哑了,赶紧抓住闻歌的手,“姑姑,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结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天去白家提亲时,白棠早早走了,根本没看到儿子准备的聘礼和诚意,当妈的不免担心,出了岔子。
白棠稍微坐起来些,有点垂头丧气,“姑姑,我还不到22岁。”
再说了,结婚哪有谈恋爱好?
时间长了相看两厌可怎么办?
她故作一副心结解不开的愁绪,还幽幽叹了口气。
闻歌好笑,“哎哟,都愁成这样了!”
闻歌眼光毒辣,视线落在白棠锁骨和脖子上。
“姑姑,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白棠更心虚了,拢了拢被子,将自己整个儿罩住。
闻歌神情平淡,看了一会儿,眼神里有探究,又隐藏着点笑意,“怎么不穿睡衣呀?”
声线很温柔,语调压得很低,像催眠曲似的,但尾音又扬高了,这样问就很像是一句逗小朋友的捉弄话。
就像很小的时候,闻歌带着小关重北陪小白棠捉迷藏,明明已经看见她了,还要问:白棠宝贝你藏在哪里了呀?
白棠吓得颤了音,“姑姑。”
闻歌一挑眉,表情相当精彩,好像逗小孩子多么开心似的。
闻女士得逞了,笑着起身去衣柜选旁衣服,远远问,“你今天想穿哪套……休闲点的还是气质些……我们好久没一块逛街了,最近上春款了。”
白棠没顾上答话,视线紧紧盯着闻歌的背影,双腿在被子里踩住关闻西的肩,使足了劲儿,想把他踹下去点。
没承想,他反握住她的脚腕往下拽。
关闻西像猎豹般弓起身子,捧住她,在她的腿上,狠狠咬了上去。
白棠差点叫出声,脑袋拱进被子里,娇斥道:“你要死啊!”
关闻西闷在被子里,好像很得意地低低笑了声。
闻歌拿了衣服,转过身来,“白棠,你说什么?”
白棠胡乱揉了揉眼睛,慌得一脚踹下去,好像又踹到一条会动的东西。
嗯,烫到她的脚了。
她赶紧将腿缩回来。
关闻西闷哼一声,稍松了点力道,往后退了些。
白棠脑子里狂风暴雨,立刻捂着被子坐起来,表情比哭还难看,只能双手捂住脸,又将脸埋进被子里。
闻歌不慌不忙在房间里转了圈,四处看看,最后看了眼暗柜底下的垃圾桶。
然后走到床沿坐下,轻笑道:“怎么,准备要孩子呀?”
这是什么和什么?
姑姑怎么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白棠脑子有点懵:“啊?”
闻歌低下头,将手上衣服平铺在床上,又将内衣塞进白棠身边的被角。
她斟酌道:“孩子确实是爱情的结晶,但你还小,不急,有了孩子会影响你的人生抉择,即使你俩结婚了,我也不支持你早生孩子。”
这话不知道就怎么触动了某位大哥的神经。
被子里那位忽然像发了疯,大手顺着双腿往上攀爬,握住蜂腰翘臀,倏地使力,狠狠掐了一下。
“啊。”白棠没忍住叫出声,又立刻发觉自己快露馅了,不得不去接闻歌的话,“我还没想结婚生孩子这一块呢。”
闻歌问:“那如果有了,你怎么办?”
白棠想都不想,“不要,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话还没说完呢,被子里大哥咬住她大腿内侧。
真的好痛。
又有哪句话说错了?
白棠眼睛通红浑身颤抖,猫叫似的嘤咛一声。
闻歌问:“怎么了?”
白棠泪花闪闪,缩了下鼻子,可怜巴巴看着她,“我冷。”
窗外起风了,将纯白窗纱吹起一米高,随着风势拱起又落下。
闻歌起身去关窗,随口说:“不是姑姑要一早来叫你起床,年轻人喜欢睡懒觉,可以理解,但也要注意身体。”
不是睡懒觉,是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天虽然亮了,可是她还是睁不开眼,又不敢争辩说漏了嘴。
不管怎么看,现在心虚的都是白棠。
她眨巴眨巴眼睛,捞起衣服在被子里穿起来,寻思找个什么办法让关闻西出去,想来想去好像哪儿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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