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虞声笙的意思,她不回来踩两脚,冷嘲热讽一番,就已经很有涵养了。
换成过去的虞声笙遇到这种事,定要把他们狠狠揍一顿,再啐一口,方能解恨。
尊贵的将军夫人的身份是一件厚重的外衣。
遮掩了锋芒,也带来了她想要的安稳富贵。
罢了,凡事有舍有得。
她不贪心,不会什么都想要。
金猫儿纳闷:“赵家会答应么?”
“由不得他们答不答应,不答应我也有不答应的法子,我离京时答应了姑母,这乐安府、田地,一样不落我都要收回的。”她眸色沉沉,慵懒地靠在软垫上,那眉眼间氤氲生出一股上位者的矜骄。
翌日,赵大伯母还在睡梦中。
管事婆子火急火燎来传话。
“什么?府门外叫人围了?谁这么大胆?!”她来不及细细洗漱更衣,胡乱拿茶水漱了两口,又匆匆换上外衫,“老爷知道了么?”
“门房已经过去传话了,想必老爷定然知晓。”
“老爷昨个儿歇在哪儿了?”
“在胡姨娘处。”
赵大伯母一听,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度:“这个不要脸的。”
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待夫妻二人一同赶到时,被眼前一幕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乐安府门外围着的都是身披银甲的护卫。
一看就身份非凡。
怕是州府老爷轻易都差遣不了。
赵大老爷忙不迭地从偏门出去,也不知寻到谁问了个究竟,得知这些银甲护卫都是皇族身边的侍卫。
“皇族?!”赵大伯母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又是那尊神佛奶奶……咱们这又是得罪了谁?”
“你问我,我问谁?!”
银甲护卫不发一言,就只是守在府门外。
外头人来人往瞧着新鲜,很快消息不胫而走。
整个乾州都知道乐安府被围了,赵家大房又不知道惹了哪位高门大户,才得了这样的报应。
原先还对赵阅儿颇为中意的几户人家,刷的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寻到媒婆一问,那媒婆甩着帕子,脸上的脂粉浮起一半,无比夸张道:“我的大太太,你还好意思问呐?你瞅瞅你家府门外是什么人?那些个人家都是本分富贵的,谁愿意沾惹这样的麻烦!”
赵大伯母一听,捂着心口,这下是彻底晕过去,是叫婆子们七手八脚给抬回了府中。
事已至此,他们夫妻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二人又去了一趟客栈。
虞声笙避而不见。
赵大伯母明白了她的意思,强打精神,赶忙替女儿亲事的奔走起来。
很快,她便相中了一个青年。
比赵阅儿略大了一些,年长五六岁。
原先家里也不错,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沦为寒门。
这小伙子倒也争气,读书上进,已然考中了举人。
若不是家里条件实在拿不出手,他又不愿屈尊降贵去迁就那乡野出身的女子,这才将终身大事给拖延了下来。
换成从前,赵大伯母定然会嗤之以鼻——就这条件还挑?挑什么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连媳妇都养不起,挑他大爷呢?
眼下,她只能咽下苦水,给女儿备齐多多的嫁妆。
到了过庚帖这一日,府门外的银甲护卫有了异动。
为首之人拱手道:“我等奉命,护送赵家小姐的庚帖。”
赵大伯母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
有这样一队护卫相随,走在路上风光霸气,体面十足。
这可是皇族才能用到的侍卫呀,如今竟护送赵阅儿的庚帖,这让灰头土脸了多日的老两口重新扬眉吐气。
对方家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诚惶诚恐地跪在外头,又小心翼翼地迎回了赵阅儿的庚帖,摆在宗祠内合起了八字。
这么一来,原先传得流言纷纷,眼下不攻自破。
还有些好事之**着胆子来问赵大伯母,问她这些是不是京中贵人安排的。
赵大伯母含糊不清地应着。
心里没底的模样却被那些人解读成了高深莫测,越发敬畏忌惮。
赵阅儿的婚事定下后,老两口松了口气。
但看看府门外始终没有撤走的侍卫,他们对视一眼,明白这下不走也得走了。
人家心情好,可以轻而易举地捧他们上天;可若是有一日人家心情不好了呢,他们这一房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大房上下活动起来,打点行装,收拾箱笼,短短三五日便已经搬得七七八八。
有人问起来,赵大伯母拿出与丈夫商量好的说辞:“儿女婚嫁是大事,要从本家祖宅出嫁,方能得祖宗保佑。”
这话也没错。
他们大房原先在乾州也是有自己的宅院的。
不过远不如乐安府宽敞气派罢了。
他们前脚刚搬走,后脚那些银甲护卫便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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