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蝙蝠侠开着车来到他楼下。
“走吧，今天是我们两个。”布鲁斯大概是又熬了大夜，眼下挂着点青黑。
“要不我来开车，你再睡会？”
“行。”他没推脱，哈欠连天坐到副驾，给雨果指了指一个按钮：“这个，可以变成蝙蝠战机。等到了海边你叫我就行，不用回去换载具。”
雨果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下车里的结构：“不用，我会开飞机。”
布鲁斯显得有点惊喜，大概是因为他能多睡两分钟：“太好了……”
他头一歪，靠在头枕上闭起了眼。
啧啧，这得是有多困啊。
十几分钟后，蝙蝠侠和雨果一起坐在战机里，停靠在空洞上方。带起头罩的布鲁斯像是切换人格一样，又变成了那个冷峻果决的哥谭骑士。
蝙蝠侠的音擎是一个略胖圆的蝙蝠战机模样，这会被他端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虽然收到时蝙蝠侠没说什么，但这个音擎的金属表面光洁闪亮，隐约还能闻到一点很淡的丙酮和金属润滑油的味道。
呵，蝙蝠侠。
“空洞内部环境：稳定。以太活性较低，已抵达推荐进入坐标。”罗宾拿出自己的小手枪，站在昨天夜翼站着的位置，威风凛凛。
“那么，出发吧。”
站在昨天安放在最深处的数据桩旁，蝙蝠侠四周环视了一圈：“全速前进就好，我会一直跟着你。”
雨果应了声，顺着绳匠指引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进展比昨天更快。蝙蝠侠会习惯性的学习、模仿那些空洞中的特殊战斗技巧，并让其为己所用。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和一个正式调查员一样优秀——乃至更甚。
在空洞里移动了一个小时后，他们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来歇息。今天两人状态都很好，过会还可以接着探索。
蝙蝠侠从腰带里抽出喷雾，把自己刚刚战斗时的细小伤口仔细处理了下。雨果还是跟之前一样，衣服整齐妥帖，连灰都没沾。
蝙蝠侠看了他两眼，似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是怎么保持衣服的干净整洁的？”
雨果神神秘秘地整了下衣领：“这个嘛，身为新艾利都最知名的怪盗组织头领，我当然是有些自己的手段。”
罗宾闻言，也煞有介事把披风理顺，深沉地点头附和。
看着不为所动的蝙蝠侠，雨果轻笑了声。
“……开个玩笑。可能只是我在这里的经验更丰富些，以及，我会用自己的能力，在身上搞一个保护罩。不然这衣服的损耗率也太高了。”
“知道了。”蝙蝠侠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似乎已经在默默尝试怎么搞出那个所谓的“保护罩”来。
“你自己先试着吧，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你们适应了再教的。”雨果托着腮，把“布鲁斯前几天安排阿福送给他的一大箱私人订制”黑巧拿出来一块扔进嘴里。
蝙蝠侠从腰带里拿了块压缩饼干，绕着边边慢慢啃。
他们坐在马路边缘的凸起上，四周的墙体灰败残破，隐约能听到远处以骸的叫声；空洞里没有风；和外面不同，这里没有丝毫日落的迹象。白日苍莽，天幕低垂，几丝淡云飘在头顶，像是褶皱的裹尸布。
这样的蝙蝠侠也让雨果有点陌生。他把黑斗篷拢在身侧，既不冷硬又不尖锐，只如同一个疲惫的过路人，在这坐着歇脚——
我现在和这里的世界首富之一坐在一起。雨果想到，虽然猜出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这两个身份依然给他一种割裂感，让他怀疑那个面罩是不是什么人格切换开关。戴上，哥谭无所不能的骑士就会扫平这里的一切不义；摘下，是那个比大众认知聪明的多、勇敢的多、有一个大家庭的布鲁斯.韦恩……
但他们或许都只是雨果身边这个平和的男人。
“呐，蝙蝠侠。”雨果喊了他一声。
“？”蝙蝠侠投来目光。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学学体术。”雨果的语调依旧轻快，和蝙蝠侠认真的对视，等着他确切的回复。
“好，我会安排。”
后半段依旧顺利。他们一边横向探索，一般找机会穿过裂隙，前往深处。打败最后的以骸离开前，已经快要逼近中层空间。
“明天就从这开始了。”雨果满意地看看数据桩，能按计划进行的事态总是令人愉快。
蝙蝠侠对于在他计划内的事永远有自己的安排。在两人一起离开空洞后，他看看通讯器，随后满意地点头。
“蝙蝠洞一直有体能训练室。孩子们说教你不是件难事（不如说他们都跃跃欲试），以后你到蝙蝠洞，想和谁练手的话，直接叫上去就行。”
雨果点点头。他对自己的能力认识很清楚，若论赤手空拳搏斗，和普通罪犯当然不是难事，但所有义警里，或许只有红罗宾能和他基本战平。
达米安或者杰森说不定会……让他输的“很不体面”。这可不行，虽然和这群家伙已经比较惯熟，身为怪盗最基本的优雅还是得保持住。
罗宾揍同学的休学惩罚在周三正式取消，好像是因为杰森去开家长会（据说还不是他本人去的）给老师说了些好话，小酷孩冷着脸去了学校。
所以和雨果下空洞的人成了红罗宾。前两天都是他放学后急急忙忙赶回来当绳匠，今天下午是学校的社会实践活动，他索性请了个假。
他在某个方面和布鲁斯很像——都是在车上争分夺秒睡觉。“上课期间我在整理数据。”他打着哈欠说，然后两眼一闭，和他养父作出一模一样的休眠姿势。
不过，在空洞内部的红罗宾，就展现出属于曾任蝙蝠侠助手的专业素养来。没有计算机的辅助，他也拿那些数据没办法。但空洞似乎强化了他的观察力，让他可以不借助数据而了解到特定方向的环境情况。
就比如现在。代号“神谕”的义警在另一边指挥：“沿铁轨一直深入，1.6英里处存在两处空间裂隙，一处通向深层，一处可以到达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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