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满抽抽搭搭地擦眼泪，心情还是平复不下来，“如果我再做一个任务，任务奖励可以选导盲犬吗？”
神豪系统没想到崔满还打着跟他要实物的主意，“说了多少次？我是神豪系统不是全能系统，没有生命选项！”
“那机器狗呢？这个不算生命了吧？000478给我的系统周边比我们这个世界的科技先进，既然你们能造出成熟的家务机器人，一定也有成熟的机器导盲犬。”
神豪系统破罐子破摔，“那你找000478去吧，我只有钱。”
“如果我要4.25万亿，你会给我什么任务？”崔满狮子大张口。
“4.25万亿？你看下今天的热搜，M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靠电诈长年累月圈了160亿，你何德何能一下子拥有4.25万亿？”
“不给钱就算了，不用人身攻击吧？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有这么多钱？”
她当然知道这笔钱很大啊，这么多钱，N城都得收3年税才能收得回来。
“我可以给你这么多钱，但我怕你被抓起来，你知道你们国家明面上的首富身价只有四千多亿吗？而且这四千多亿里面还包括了不动产和其他投资标的，现金占比不足1%。”
崔满叹了口气，她本来也就是想想，万一系统有办法解决呢？
那怎么办？
投资研究机器导盲犬的团队？她又不是专业的，怎么区分那些团队是骗钱还是有真材实料？而且她得跟系统要多少钱呢？
手机在茶几上嗡嗡作响，处在边缘的手机顺着震动的作用力逐渐向外移，在掉落那一瞬间，崔满急忙放下盘着的腿接住手机，小拇指不小心点到接听。
“喂？你好？”崔满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心脏还残留着紧急反应的剧烈波动，连呼吸都有几分急促。
“你哭了？”
“……”嗯？崔满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你是？”
“我是易梁。”
崔满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外套，“你的衣服我干洗好再还你好吗？”
“我在N大门口，你的手链掉在我爸车里，他们让我给你送过来。”
崔满用耳朵和脖子夹住手机，撸起左手腕的衣服，空空如也。
她回忆当时的情景，梁阿姨坐在车里降下车窗，她站在路边道别，梁阿姨特别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来回揉捏，邀请她下次去家里吃她做的拿手菜，还说：“你不想结婚无所谓，跟易梁成不成也无所谓，别让你和易梁的关系影响我们两个交朋友。”
手链可能就是在那时候松口滑到车里的。
果然撒一个谎要用100个谎来圆，“我现在不在学校宿舍。”崔满下意识想编一个不在宿舍的理由，又生生忍住，易梁看上去也不是会多事告状的那种人，“要不……”下次我还你衣服的时候你再还我手链吧。
“你在哪？我去找你。”
“啊？”
“别做傻事，等我。”
“啊？”
“你在哪？我马上到。”
崔满糊里糊涂地给了易梁锦城和瑞公交车站的地址，一脸狐疑地挂掉电话，他就这么急着还她手链吗？
*
不知道易梁什么时候来，崔满怕给他打电话影响他开车，索性在小区楼下玩了会秋千，正好这个时间没有小孩跟她抢，又当作宵夜后散步，慢慢走到公交车站。
她刚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坐在等候长凳上玩手机，身上染了几分凉夜的冷气，刚打开颤音，易梁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抢走她的手机，熄屏放进自己裤袋，“别看了，不要在意不了解你的人说什么。”
崔满目瞪口呆，什么意思？她的手链得拿手机换？
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的裤子看，她连忙抬头望向始作俑者，不是，她就刷个短视频要上升到这么哲学的高度？
易梁看着崔满眼中的闪闪泪光，心中一悸，这个公交车站有一班车是开往城隍山看日出的，山上有个位于悬崖峭壁边的玻璃栈道，近几年频繁爆出有人趁着晚上偷溜进去从观景台上主动坠落。
还好他及时赶到！不然崔满有可能想不开要去山顶！
“崔满。”
“嗯？”吹了会冷风让她嗓音带了几分沙哑，她倒要听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梁蹲在崔满身前，从俯视变成平视，冷静又诚挚地直视她的双眼，“你特别好，你真实、自由、勇敢、善良又纯粹，你没伤害任何人，你没做错任何事，你不需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假人，你真实的情绪和异于常人的选择都是你留给这个世界最坦率的表达，你是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世界不应该没有你，拜托你，不要把这个世界拱手让人！”
崔满的眼睛随着易梁的“表白”越睁越大，惊讶快要溢出眼眶，黑黝黝的瞳仁像是浮在水中的月亮——在她看来，这就是一次突然且完整的表白，比孟修诚挚、比贺士时更不功利的表白。
她今晚好像什么都没做，易梁竟然对她印象这么好吗？
等下，他喜欢她不结婚的表达？难道他也不想结婚？
啊，她懂了！他也不想相亲，他这是想让她陪他演戏！同类人的惺惺相惜，她明白！
“来！”
崔满刚要说话，易梁猛地站起来，背对着月光向她伸出右手，公交站台的广告灯箱影影绰绰印在他脸上，绅士得仿佛要原地邀请她跳华尔兹。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踌躇间，易梁扶着她肩膀半强制把她拉起来，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腕，微微使力不容她拒绝，“我带你跑几圈，把那些话全部忘掉，没有人能轻易影响你的人生。”
崔满彻底懵了，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刚表白又让她全部忘掉？这是临时反悔又不需要她陪他演戏的意思？易梁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还好她聪明。
易梁带她走下马路牙子，崔满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下！
易梁没有慢跑，上来就拉满强度，崔满被他拽着手臂，为了不摔倒只好迈大步跟上，还好她穿着运动鞋。
不是，忘就忘，她随随便便就能忘掉，为什么要跑步啊？这是什么倒霉的仪式感吗？
易梁的速度太快，崔满跟得乏力，每次想开口说话都呼呼灌进一肚子冷风，害得她听着易梁哒哒哒的皮鞋声跑完了全程，没说出半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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