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苏望认识的人多,但真正了解的也就三个,徐导郑导,还有男二周牧笙。
周牧笙口碑不错,圈子里合作的演员给出的评价都很高,只是苏望听着左右两边明争暗斗莫名好笑。
燕长风先是敬完一圈导演制片,油嘴滑舌的实力着实让苏望敬佩不已,等轮到周牧笙这块就不对劲了。
他晃了酒杯,一副自然熟的模样开始聊:“x牌的代言你也去了?”
周牧笙不卑不亢:“嗯,结果还没出。”
燕长风得意地笑了,又像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刻意收敛,虽然语气亲切,但嘲讽意味更足了点:“小笙,x牌还是太挑代言人了,你这么有亲和力,和它们形象不太搭吧。”
燕长风明里暗里的嘲讽让大家都有点挂不住脸,他们两家粉丝争番也不是一天两天,平日里就撕得天昏地暗,这次周牧笙担任男二,难免被借机嘲。
推杯换盏间,苏望滴酒不沾,没人会仗着前辈之姿硬给她灌酒,只因为她是苏望,而且她…
导演没意见,编剧也没意见,偏有个不长眼的主演有意见。
“我再敬望姐一杯。”燕长风站起身,正作势往苏望杯里倒酒。
苏望还没来得发作,一只手就挡在半空,小猫爪子落在那只手的下方。
视线上移,周牧笙一向好脾气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些怒气:“她酒精过敏,你这都不知道?”
苏望有些诧异,她和周牧笙也没熟到这个程度,但开团秒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苏望的语气像是遭了天大的委屈,十分不乐意地说:“而且我还比你小两岁呢。”
徐才和郑导没吱声,一个个装作不在意,实际耳朵都高高竖起,天知道他们忍资源咖忍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个让燕长安吃瘪的机会,谁肯错过此番好戏?
而燕长安即使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也没再多说。
再让苏望嘚瑟一会儿吧,过段时间,就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笑出来了。
小猫看着苏望,又看着周牧笙,最后再看着自己毛绒绒的爪子,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变得灰蒙蒙地,它垂着耳朵,趴在苏望腿上,就连尾巴也不摇了。
雨天,雨刮器晃起又落下,徐才喝得醉醺醺地,苏望只好把他送上车。
大G车窗摇下,徐才傻笑般喊了一句:
“小望啊。”
“嗯?”
“这些年,找对象了吗?”徐才撑着眼皮问。
苏望好笑道:“没呢,等着您给我介绍。”
徐才顿了顿,在脑海里搜索片刻,大着舌头说:“不行不行,都配不上你。”
酒这东西害人啊,苏望摇头:“那你还让我找?”
徐才又说,这下显得十分苦口婆心了,“试试找一个吧。”
“再说吧。”苏望对这方面没感觉。
“对象也好,朋友也好,总之,别再一个人了,别再一个人去看海了。”
徐才喝酒上脸,他看着苏望,平时本就不大的眼睛也肿着,他像一个关心孩子的长辈,絮絮叨叨:“周姨念叨你得紧,偶尔意识清醒,会抓着我手问——“小望有好好吃饭吗?、小望是不是长了?、小望还那么小,她可怎么办呢?’”
她问的最多的还是——
“小望,没有再一个人去看海吧。”
雨声淅淅沥沥,苏望垂着眼睫,她说:“没有,再也没有去看过。”
车后红灯直至消失在街头,遥控器亮着红光,电视开了,小猫把爪子伸出来,鬼使神差地点进了一部电影——《三十三日夜》
“这么有品?”苏望切了些水果出来,把小猫抱起坐下一起看,“我的第一部作品。”
电影讲述备受宠爱的富家小姐王萱被拐后,惨遭采生折割虐待三十三天后,成沿街乞讨被专人看管的哑巴乞丐,在女警不断帮助下成功逃脱归家。
昔日受宠的小姐挪着瘸腿佝偻着身影窥探庄园内的风光,家人脸上没有一丝阴霾,幸福和喜悦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
“怀了个男孩!”父亲扶着母亲的腰,高高隆起的肚皮和亲戚的道喜似人贩子的尖叫。
最后,王萱死在一条河里,路过的探险博主发现了她的尸体,警方查明了身份后通知亲属,却无一人前来。
小猫从她被拐走时开始就闷闷不乐,苏望插着脆柿逗它玩,“是演的,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呢。”
活着是真的,是不是好好地有待商榷。
它扑进苏望怀里,埋进她的颈窝,肉垫拍在她后颈,闷闷地问:“疼不疼?”
“疼啊。”苏望笑着说,“徐导为了追求真实,有几场都是真打,不过现在不疼了。”
“为什么…拍这个?”
“因为太穷了。”苏望的语气很平静,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穷到尸体在灵堂摆满七天的钱都没有。”
一具尸体放一天要一千块,三具尸体就是三千块,放满七天才算完整,更别提买地下葬,院长再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了。
第三天的时候火葬场的人来拉尸,苏望疯了一样冲到人前,跪在地上死命磕着,瓷砖地沾着血,她额头红肿毫不在意,只一个劲哀求。
徐才刚好在墓园采风,他蹲在苏望面前,“你抬起脸我看看。”
“有份赚钱的活你干不干?”
苏望被闪光灯晃得睁不眼,却攥着徐才的裤脚不放,院长冲上来护着也挡不住她。
“只要给钱,我什么都可以做。”
所以苏望接受出道采访就说了,她要赚很多钱。
有钱不一定什么都做得到,但是没钱很多都做不到。
摆不满七天的灵堂,焚烧不了的躯体,无法长眠的墓地,治愈不了的脑癌中期。
再苦再累又怎么样?
拍一部戏就可以买到三个人死后的安宁,可以买到院长生命结束前的短暂美好。
只需要付出一个苏望,就可以成全四个对她来讲最重要的人,你要她怎么拒绝这么划算的买卖?
苏望要被小猫的眼泪淹掉了,她揉了揉小猫脑袋,语气轻松地说,“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小猫挨在她脸旁把身子团成了球,毛绒绒的触感比倒在天鹅绒床被上还催眠。
苏望的脑袋沾上枕头,强烈的困意袭来,她眼皮眨又眨,“我都做好了…”
没有回答,苏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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