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弦从楚暄身后抱住了他,侧首贴在他背上,他嗓子里因为紧张有些干涩,却半步不肯退。他很清醒,楚暄要断,可他不愿顺服。
他收紧了手臂,又唤了一声,“...殿下。”
他不再多言,他的动作也不需他再多言。
楚暄手上的动作顿住,目光垂着,还落在那卷帛书上,他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他才动了动眼皮,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平静,“不必如此,孤别无他意。”
徐青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奴婢甘愿。”
“...殿下。”他再次唤了一声,轻轻抬起头,轻浅的吻落在楚暄颈侧的肌肤,清淡的杜衡香近在咫尺。
脖颈上肌肤敏感,楚暄身体僵硬了一瞬,却没有推开他,也不回应他。
他身量高,徐青弦看不清他的神情,声音不免带上几分委屈,“.. 殿下厌恶奴婢吗。”
厌恶吗?
楚暄垂眸看着腰间那只手臂,他擒住了,轻轻巧巧便将人拉到了身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徐青弦的下巴,打量那张精致秀气的面容。
少年眼眸澄澈,藏着忐忑望他,仿佛等待他的裁决一般。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在那方嫣红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下,俊挺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他薄唇微启,说的是,“放肆。”
徐青弦眼睫颤了颤,却不惧怕,任他掐着下颌。这两个字力道太轻,他听不出半点怒火和斥责。
所以也无法让他畏惧。
青色的衣袖得寸进尺搭上楚暄的肩膀,一双手臂拢在他脖颈上,他身前的人靠进他怀里,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唇角,动作青涩地厮磨。
很拙劣的勾引,狐媚祸主。
楚暄任他青涩地吻着,美人献怀,他不说不动,像根木头一样不作任何反应。
徐青弦不甘心,轻轻踮起脚靠得更近,忽然,他被推开了。他一睁开眼便撞进了一双冷清如寒月的眼,靠得近了,他反而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容貌,他五官温润俊美,可无波无澜看人的时候简直是濯冰敷玉一般的冷情。
他忐忑地望着楚暄,手上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楚暄凝视着眼前这张眉眼尚带青涩的脸,突然笑了一下,却不带柔情,像是一道冷冽的剑光。
“你甘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跟孤纠缠不清,一旦被人发现,孤会被陛下猜忌,但是你,你会被处死。”
说到“死”字,楚暄的手掌落在了他纤细的脖颈上,徐青弦颤了一下,有几分惶然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到底年纪还轻,还没修炼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他往日所见到的广陵王性情不冷不热,甚至对他堪称温和。
换在别人身上,一个奴婢睡了就睡了,他还敢到处声张不成。而楚暄在他这里,不管是恩情还是偿补,照拂还是怜悯,他从来没真正对他端过贵为王爵的架子,所以徐情弦将一切都想得没那么难。
楚暄的手还在他脖子上,温热的手掌压着他的命脉,他步步逼近,徐青弦步步后退,攻守之势一下调转,“啪”,他的后背被迫靠在了架子上,竹简抵在身后的感觉很明显。
“甚至,孤还能推说是你蓄意勾引,毕竟”楚暄的手指碰到了他的锁骨,声音里似乎沾染了几分情色的暧昧,“你长了这么一张脸。”
皇帝的儿子和他身边的内侍暗通款曲,一暴露必定是丑闻一桩,楚暄尚且不论,徐青弦却是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继续说,“又或许,利用你的身份窥探御前之事,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把你当成弃子抛出去,你又能如何?”
当身份的差距过大时,处在下位的那个则几乎是完全被动的状态,也许在必要时他们的挣扎和算计能有一些威力,但他们本身要付出的代价却是仅有的性命。
看着他睁大了眼睛,紧紧抿着嘴唇仿佛才知道惧怕一样,楚暄收回了手,又变成那个沉稳得体的广陵王,淡淡道:“方才的事,孤就当没有过,回去。”
徐青弦脸色微白,执拗地紧抓着自己自己的衣袖,不肯离去,“....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点价值,可是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拿什么去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呢?靠这张脸这副身体吗?那太可笑了,贵为王爵的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图谋富贵权位如同火中取栗,不赌永远一无所有,他就是要赌楚暄的心,他不相信一个愿意怜悯卑弱,愿意屈尊给下人擦拭身体,愿意揽责替他周全告假的人会是凉薄狠心之人。
他抬起头看着楚暄的眼睛,不管不顾地靠进他怀里伸手揽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再次去吻他的嘴唇。
他闭着眼睛,白皙的皮肤,冶丽的眉眼就在楚暄眼前,紧张得连眼睫毛都在颤抖,像是做好随时会再被推开的准备。
在徐青弦挫败得要放弃时,他腰侧贴上了一只手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骤然被压在满是竹卷帛书的架子上,另一只修长的手掌拢住了他的后颈,略带粗暴的亲吻一齐压下来。
楚暄厮磨着里面的软肉和舌尖,看向这张脸的目光带着冰凉的审视,不比徐青弦落花点水般的亲吻,他的吻带着一点惩罚意味,手上的力道又桎梏得他无处逃离。
这样的姿势让他们触发了一些记忆,浓郁的夜色,不见烛光的宫殿里,奇异的甜腻香味和灼热的气息,粘腻的轻喘和肌肤相贴的温度,旖旎缠绵的碰触和交缠。
他忽然停了下来,面容近在咫尺,那双眼里一片沉沉,他声音低哑,“这是你自己选的。”
徐青弦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便又吻上来,连方才那点浅薄的温柔都没有了,疾风暴雨一般。徐青弦双手改抓在他肩前的衣裳,被迫抬着头承受,支撑着自己不要腿软得站不住。
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对对方的触碰会更加敏感,更何况广陵王不过是比他年长两岁,尚且未加冠。这样气盛的年纪,可以说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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