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朱高煦打断了他。
“那些东西,现在是烫手的山芋。”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催动战马,带领着三千精骑。
向着与之前的大营缓缓后撤。
马蹄踏在雪地上,沉默而压抑。
朱高煦的心,却在疯狂地转动。
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江澈想做什么做不到?
别说他朱高煦这点兵力,就算是京师三大营。
在这种武器面前,也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只要江澈愿意,他随时可以带兵冲进应天府。
冲进皇宫,把他的好侄儿从龙椅上拽下来。
靖难之役?
在这种力量面前,就是个笑话。
可他没有。
他没有去应天府,反而带着这样一支堪称无敌的军队。
跑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漠北苦寒之地,帮朝廷对付罗刹人。
朱高煦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又被他一一否决。
江澈,到底想干什么?
他所图谋的,恐怕早已经超出了那把龙椅,超出了一国一地的范畴。
朱高煦猛地勒住马缰,回头望向那片已经恢复宁静。
“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他喉咙里溢出。
三千铁骑,鸦雀无声。
回营的路,仿佛比来时漫长了十倍。
朱高煦端坐马上,面沉如水。
大营遥遥在望,哨塔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朱高煦一夹马腹,率先冲入营门,沉重的马蹄声惊醒了留守的士卒。
“王爷!”
“王爷回来了!”
准备上前禀报军务,庆祝又一场大胜。
朱高煦却视若无睹,翻身下马,将马缰随手扔给亲兵。
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任何人不得靠近帅帐,违令者,斩!”
厚重的帐帘“唰”地一声落下,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帅帐内,他就那么站在帐中央的巨大沙盘前。
曾几何时,他最喜欢站在这里,指点江山,调兵遣将,享受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
里的快感。
可现在,这沙盘在他眼中,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江澈啊江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朱高煦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若只为夺取天下,他大可直接辅佐父亲登基,何必隐藏如此恐怖的实力?
他根本没把皇位放在眼里!
朱高煦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帐顶,仿佛想透过那层帆布,看穿无尽的苍穹。
**江澈想要什么,但他知道一件事。
江澈之前说过的为他从新建立一个国家,这句话,绝对不是空话
只要他想,只要他敢,只要他愿意做江澈手下的人,拥有一个国家,那兼职不要太轻松。
与此同时,另一片被夜色与风雪笼罩的营地里,气氛截然不同。
篝火跳动,映照着一张张平静而冷酷的脸。
一名特战军的锐士单膝跪地。
“总督大人,汉王已率部回营,未曾靠近罗刹人营地。”
江澈闻言,点了点头。
“嗯。”
直到锐士躬身退下,融入黑暗,帐篷内的气氛才松动下来。
“哈哈哈!”
周悍粗犷的笑声打破了寂静,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就说,那位王爷肯定吓破了胆!想当初,我第一次瞧见蜂群齐射,那腿肚子,啧啧!”
他毫不避讳自己当初的窘态,反而引以为豪。
旁边的章武正检查着一具**的机括。
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声音比周悍低沉许多。
“能在那种场面下稳住阵脚,没有当场溃逃,这位汉王已经算心性坚毅了。”
“那倒是。”
周悍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比我强点。”
江澈放下了短刃,抬眼看向自己的两位左膀右臂。
周悍的勇猛,章武的沉稳,都是他最信赖的力量。
他的目光越过两人,扫向帐内静静伫立的其他人。
王酒,李观,王甫,张奇,李孤……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道绝对忠诚的影子,一把只为他出鞘的利刃。
这就是他的班底。
是他从无数尸山血海中亲手筛选、磨砺、锻造
出来的真正班底。
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感在胸中激荡。
这感觉,比权倾朝野,比坐拥天下,更让他感到踏实。
他的思绪飘向了千里之外的北平。
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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