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的长江,注定是没法平静的。
因为江东六郡以尽被孙策收入囊中。
年纪轻轻取得如此大的成句,孙策的野望自然如气球般大了起来,只沉醉在取得江东六郡后飘然了半旬。
孙策便被更大的野心给从陶醉中给驱赶了出来,孙策此时的野望便是完成父亲孙坚的遗志,夺取荆州!
是日,孙策秘密集结大军来到了位于荆扬边界的柴桑。
长江!
孙策立于船楼之上,一身戎装映着江水的粼光,目光望向西面荆州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父亲孙坚战死岘山的悲怆往事,如同一个烙印般刻在他心头,那份未竟的遗志,日夜灼烧着孙策的血脉。
“公瑾,你看这**长江,何等壮阔!”
孙策声如洪钟,带着难以抑制的激越,“父亲当年饮恨于此,今日,我孙伯符必以此江为路,踏破荆襄,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只要我们拿下江夏,便可沿汉水北上,直取襄阳!完成父亲遗志!”
站在孙策一旁的周瑜一袭月白儒袍,临风而立,姿容俊朗,但却比孙策多了几分沉静与缜密。
只见周瑜听完孙策之言后,微微摇头,羽扇轻指荆州舆图:“伯符,勇则勇矣,然克敌之道,非仅凭血勇便可的。”
“这襄阳城,刘景升经营多年,城高池深,且刘表经营多年,城内粮草充足,又兼有汉水之险,实乃易守难攻之坚城。我军若倾力北上,蔡瑁、张允率荆州水师袭扰粮道,则我军进退失据,危如累卵。”
孙策眉头一皱:“那依公瑾之见?”
周瑜唇角勾起一丝淡笑,羽扇点在汉水与长江交汇之处,“吾之意,在此!”
“江陵?”
孙策望去,见周瑜点在荆州之中江陵城上。
“对,江陵!”
周瑜点头重复道。
“江陵!此乃荆州腹心,南北锁钥,我们若是夺取江陵,则可将荆州一刀两断,南北隔绝,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届时,荆南四郡……”
周瑜顿了顿,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昔日搅动荆南四郡的张羡虽死,然其子张怿与地方豪强,岂是甘于久居刘表之下者?”
“刘表昔日平定荆南,手段酷烈,积怨已深。”
“届时只需我军切断襄阳与荆南联系,再稍加煽动,荆南必乱!”
“彼时,伯符可轻易逐个击破,先取易得之沃土,何苦以疲师硬撼襄阳坚城?”
孙策闻言,眼中精光暴涨,猛地一拍栏杆:“善!公瑾之谋,深得我心!那我们便先取江夏,再图江陵!”
但孙策兴奋之意一顿,紧接着说道:“然黄祖那老匹夫,虽性如豕鹿,蠢笨骄横,恐亦非全然无智,想夺取江夏恐非易事。”
闻言周瑜却成竹在胸:“败黄祖之策,可根据其性贪婪,骄矜自大,而定制。”
“伯符可先遣偏师屡次佯败,弃些辎重,令其小胜而骄,待其心防尽去,在以利诱之,其大军尽出,便可设伏一击而定!”
......
江夏,沙羡水寨。
黄祖看着江东水军又一次“狼狈”退去,甚至遗落下几艘破损的辎重船,不由抚掌大笑,对左右道:
“孙策小儿,黄口孺子,只知逞其父之勇!”
“我荆州水军雄踞长江,岂是彼等江东鼠辈可撼动?传令下去,今夜犒赏三军!”
一时间众将谄媚之声不绝于耳。
但此时却有一将越众而出,此人身形魁梧,面色桀骜,正是甘宁。
只见甘宁眉头紧锁,上前走到黄祖前朗声道:
“太守!末将观江东军败退之时,旗号不乱,船序井然,更兼其退而不远,始终与我军保持若即若离之势。”
“是以,宁猜测孙策并非真败,而乃诱敌之计!”
“还恳请太守慎思,万不可轻视!”
黄祖笑声戛然而止,不悦地瞥了甘宁一眼。
黄祖素来厌恶这水贼出身的甘宁,觉得他目无尊上,又常是口出狂言,此刻又来扫兴,更是让黄祖怒火中烧。
黄祖冷哼一声,语带讥讽:“甘兴霸,你莫非是被那孙策吓破了胆?”
“还是你已经与江东有什么勾连,故而在此扰乱军心,长他人志气?本太守戎马半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
甘宁面色一僵,心中憋闷,却仍想尽忠职守:“太守!宁绝无二心!正因深知长江水文险恶,前方水道复杂,芦苇丛生,实乃设伏绝地!一旦中伏,顺流而下易,逆流回撤难!请太守三思!”
“够了!”黄祖勃然变色,“休得多言!再敢惑乱军心,定斩不饶!”
之后接连数日,江东军屡次挑衅又屡次“败退”,甚至周瑜为了将戏演的真实一些,连孙策的舅舅都给抬了出来。
随着孙策的舅舅、江东宿将吴景的旗号都出现在“败军”之中。
且“败相”更为狼狈。
一次次“胜利”的捷报传来,黄祖脑中那根警惕的弦彻底松弛,而阵斩或者俘虏江东宿将吴景的功劳与贪婪充斥在黄祖心间。
“天赐良机!孙策主力已溃,连吴景都狼狈而逃!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众将听令!随我出寨,追击江东败军,直捣柴桑!”
黄祖意气风发,下令全军出击。
甘宁闻讯大惊,再次飞驰赶来,几乎是吼着劝阻:“太守!穷寇莫追!且观敌军随败退,但也皆是外围散乱,其核心依旧进退有据,若是追击必有埋伏!此去凶多吉少!”
黄祖见甘宁竟敢当众再次顶撞,尤其那急切的神情在他看来更像是轻视自己的判断,顿觉颜面大损,暴怒道:
“甘宁!你一再抗命,乱我军心,莫非真欲投敌耶?本太守念你微末之功,给你戴罪立功之机!命你率本部八百锦帆为前锋,率先追击!若再敢多言半句,立斩阵前!”
甘宁顿时被气得双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但军令如山,甘宁也只得咬牙领了这近乎送死的军令,率麾下儿郎愤然先行。
果不其然,甘宁的前锋一路几乎未遇像样抵抗,反而“收复”了不少失地。
当甘宁的消息传回后,黄祖更是志得意满,认定江东军已无力再战,催促大军全速前进,务必生擒吴景。
直至一处名曰“芦苇荡”的狭窄水道,江流陡然湍急,两岸芦苇密如墙垒,高可没人。
甘宁心头却警铃大作,急令船只减速,派出快艇回报:“前方地势险恶至极,恐有重伏!请太守速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戒备!”
此时的黄祖杀得性起,眼看“溃不成军”的江东船队就在前方水道尽头,仿佛吴景唾手可得,岂肯听进这逆耳之言?
于是黄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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