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真的在李府吗?”
少年不言语,走进两人左手侧的屋子。推开门,一阵尸臭的味道迎面而来,辛琪树忍不住弯腰干呕一声,掐住鼻子打量屋子。
这间房间落满了灰尘,少年面色镇定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褥,荡起漫天的灰尘。
床褥下,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静静躺在那儿。衣服布料微动,几条蛆从底下钻了出来。
辛琪树忍不住了,跑出门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再没进去。
他想不明白,中年人是李府的家主,他为什么要骗人呢?他既然怕鬼索命,那为什么不好好安置尸体。
“哎,你哪个院的?我怎么没见过你。”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奴仆,问。
辛琪树眼皮一跳,少年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我们是李老爷请来的。”
奴仆目光移到辛琪树的衣服上。
辛琪树理直气壮地问:“你看什么?”
奴仆怯怯低下头。
少年问:“你来这院子干什么?”
奴仆声音很小,“小的走错了。”
“你知道这屋子里有尸体。”少年抱着胸,“你就是来看尸体的。谁让你来的?李管?”
李管就是那个中年人,李府的主人。
“不是,是三少爷生前…让我来照顾李少爷。我今天来,是收拾包袱走人的。”
“李少爷不是一直被养在外面吗?”辛琪树问。
奴仆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不再那么拘束,跟他们八卦道:“你们走吧,李少爷不会回来要李老爷命的。李少爷病重时亲自跟我说的,说他不恨李管,他只恨三位少爷。如果能变成鬼,他也只会杀三位少爷。”
“三位少爷对李少爷做了什么?”
“就……那些龌龊事。哎,总之你们快走吧,没鬼杀他,李老爷是不会给你们钱的。”
“索命之后呢?他说过他想干什么吗?”辛琪树要找出鬼徘徊人间的目的。
奴仆一脸呆滞,“没……哦,他说他要和他们一起喝忘情水转世。”
然后奴仆走进另一个屋里拿了个包袱匆匆离开了。
天色渐晚,瑰色的晚霞满天,太阳亮出今天最后的光芒。
少年目送他离开,道:“这人身上曾被人下过法咒,保他尸体不腐。”
辛琪树回忆之前的景象,“法术失效了。”
“对,施法人死了。”少年亮出手中的玉佩,白色玉佩中央有一点黑气,然后虚虚变成一抹黑烟指向南方。已经出了李府。
两人对视一眼,少年揶揄道:“晚上不回去的话,你老公会生气吗?”
自从右臂被断,贺率情的心理也发生了扭曲,变得对他很重视。对此,辛琪树接受良好。
辛琪树思及贺率情最近的表现,斩钉截铁道:“会。”少年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
辛琪树微微一笑,两颊上出现酒窝:“生气了办事才更有劲儿,不是吗?”
少年肤色雪白,神情俏皮。就像一株生的很好看的花。
少年摸了摸唇角,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这人真有意思。”
两人翻墙出院,随着细小的黑烟跑过几条街,绕过一处转角,黑烟突然消失了。
“这是…尸体在这里被吞了吗?”少年泄气,“魔修?还是魔族。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有啊。”
“这里离魔渊那么远,魔气稀薄,根本不利于两者修炼。”
辛琪树赞同地嗯嗯嗯,目光飘到在他身后,淳朴的粥摊老板正弯着腰舀粥,尾巴骨的地方鼓鼓囊囊的。
老板笑眯眯地上完菜,疲倦地擦了把汗。
天空真蓝啊。
今天出摊卖了二十碗粥,他挣了……
“哎咦???”
背对着锅灶的客人拿着筷子闻声回头,摊子前空荡荡的。
他茫然道:“老板呢?”
少年和辛琪树配合,把老板妖捆到了不远处的墙后。
辛琪树在旁边拔出刀,装狠:“别动,我们问你点事。”
少年皮笑肉不笑的俯下身:“不老实说,我们就把你宰了吃肉。”
老板妖瑟瑟发抖。
“说,你为什么吃人家尸体?”
老板妖双手被反捆到身后,被雪白的刀光吓得要晕过去,哭唧唧:“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嘤嘤嘤那天我饿晕了,一醒来就发现肚子鼓鼓的……等等,你说什么?尸体?”
他尖叫一声,辛琪树笑着用刀鞘戳了戳老板妖肉乎乎的肚子,很没有威慑力地说:“别叫。”
“我记得我吃的是一个活人啊!”
妖确实一般不吃死人,少年:“他长什么样?”
“好好像是个道士。”
辛琪树递上纸和笔,“画出来。”
纸上缓缓出现一张人脸,中年男人,菱形脸,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性格很温和。纸上墨点的眼珠与辛琪树对视,“他会是哪家道观的?”
少年拍了拍手上的土,“这里只有一家道观,镇外的清风观。”
“唔唔唔,那我……”老板妖双眼盈泪。
“我刚刚已经联系了附近的仙门。在我们查明真相前,你要被他们看管一段时间了。”
老板妖哭丧着脸,他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明明都是一副小孩样,怎么心一点都不软。
两人去道观拜访了观主,确定被吃掉的道士就是被请去李府的那位。这位道士常与李府大少爷接触。
原来李管很少回家,李府曾经是大少爷管家。
观主说,那名道士的魂灯是在五月五日灭的。
恶鬼是四月二十八死的,它的头七正好是五月五日。
老板妖是在五月十二日食的。
他们这一趟确定了老板妖误食了被鬼动了手脚的尸体,让老板妖免逃一死。
奔波一夜,李府的线索断了。
两人又撤回李府门口,少年坐到台阶上:“罢了,我晚上在李府守着。如果奴仆说的是真话,等过了三位少爷的头七,三位少爷入了轮回,一切就结束了。”
李府的儿子都是在六月五日被杀的,头七是三天后的六月十二日。
“要不要去问一下另一个人的发现?”另一个人指的是叶猗。
少年撇撇嘴,“他一看就是路过来李府蹭好处。先是舒舒服服呆上几天,然后留下一句解决不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辛琪树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笑了几声。
“我算了一卦,三位少爷头七那天,鬼最有可能再次出现。你来吗?”少年问。
“不好说呀,如果我夫君胳膊治不好,我们就要去别的地方找神医了。”辛琪树笑嘻嘻。
天亮了,两人就此别过。
……
贺率情垂眸看了会尸体,把白布盖了回去,“这几个人是情愿被鬼杀的。”
叶猗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声音没什么情绪:“等他们头七回来,你随便抓一个不就完了。”
“如果不回来呢?”贺率情说。
“为什么会不回来?”叶猗打开门,“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晚霞照进屋内,“鬼还少吗?”
“所以为什么约在这里见面?”贺率情问。他原本打算到魔渊附近再抓鬼,但前几天他离开小清河镇后,立刻收到了叶猗约他来见面的消息。
“好奇一下你们的进展。他对你敞开心扉了吗?”叶猗毫无尊敬之意地瞥了一眼贺率情脸上的伤疤和断肢切面,“苦肉计都用上了。”
“嗯。”
“那多会儿能完成任务?”
“很快。”
“贺率情你就瞎说吧。辛琪树和他爹根本不熟,连血魔戒的边都摸不着。”血魔戒是血容宫宫主的象征。
这是贺率情第二次听到这种言论,“如果这样,辛霎为什么还认他回来?”
“认他回来又能说明什么?”叶猗反问,“你爹娘把你遗弃在了法雨廷山脚,让你拜入仙门,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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