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这些事情之前,何书元没想过何道全这么快能就能被抓走。
她原先以为何道全纯粹是在家人渣,在外顶多是发些不义之财,根本就到不了能下狱或者弄死他的地步,才没想着走官府那一步。
谁知道这一查,查出来这么一堆。辛辛苦苦下了一个多月的药,好不容易要见效果了,人却被抓走了,何书元实在是觉得有些不解气。
刘春桐态度倒是比她缓和多了,在这何府里被何道全蹉跎了这么多年,现在何道全离开了她的世界,日子竟然还越过越有盼头了。
会审吴向南的时候,许多百姓都去看。
或许之前他们并不在意哪个官员下马了,哪个官员又上任了,反正当官的都一个样。
可现在扬州城都传遍了,这个吴向南还敢偷偷给人下五食散,那东西上了瘾可是要人命的,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还有那个曾经富甲一方的何家,现如今的家主何道全,天天在外面装着自己多爱妻子女儿,还不肯续弦,结果在城西宅子里养了一堆的青楼女子。
该说不说,其实这些男男女女的风月事比那些官场是还吸引人。
毕竟百姓们可能不懂官场,但绝对懂这些八卦。
会审的现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何书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看何道全热闹的机会,带着刘春桐早早的过来站在了前排的位置。
审案流程倒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按流程办事。
只是审案的人确是老熟人了,就是那个自称林峰的人。
最近太子殿下在扬州的名声可不小,何书元自然也是没少听说。
现在一看就知道了,自己猜的没错,他当初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林峰那个名字大概就是他身边那个护卫的,给自己盖的章也是那个护卫的。
果然有权人是不一样,想让人知道什么,别人就只能知道什么。
不过林以台也算是够意思,不光何道全的事没有牵扯到刘春桐跟何书元母女,连何家宅子跟刘春桐的那几间铺子也留着了,让这母女二人生活用。
只是何道全那些不义之财全都充公了。
这个做法何书元是完全没意见的,那些赃款不定害得谁家破人亡,谁也不该给,她也不敢用。
——
于府。
于学铭正跪在地上喊道:“父亲,母亲,孩儿绝不同意与何姑娘退婚。”
于学铭明年春天就要进京考试了,他原是想把婚期定在科举后,以他的学识自不会名落孙山,回来也能风风光光的娶何书元回来。
可还在书院读书的于学铭先听到的却是何道全被下狱,马上就要砍头的消息。
他也顾不得冬日寒冷,连夜骑着马赶回了家里,正撞上父母要到何家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于学铭一看立马就不乐意了,自己千求万求才求来的亲事,绝不能说退就退掉。
但于父于母原本就不大瞧得上这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完全就是看在儿子的执着上才同意的。
可现在都没成婚,何家就出了这样的事,于父于母顺带着连何书元也讨厌起来了。
于母甚至觉得摊上这样的亲家简直丢人,对着于学铭一点都不收敛的说:“这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你选一个什么样的不行,偏要选个罪人之女吗?你可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亲,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于学铭便说:“犯错的是何道全,跟何姑娘并没有关系。如果她也有错,太子殿下怎么可能饶了他?母亲,您这样说是怀疑太子殿下执法不公吗?”
平日里于学铭最是温良谦逊,从没跟人红过脸,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这次为了何书元竟然这么顶撞自己,于母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马上就开始边哭边闹:“哎呦!我的命真苦啊,好好的儿子长大竟成了这副样子,那个女人都还没进家门,你就这样护着他,若真娶过来了,你眼里还有父母吗?”
于学铭看着气得马上要晕过去的母亲,实在无法,便说:“我只想娶她,若父亲母亲不同意,孩儿绝不再另娶旁人。”
说完便起身向外跑去,在此之前他一直严守礼节,即便是已经定了,亲,也从不敢轻易到何府去见何书元。
但是现在他忍不了了,他要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过的是否还好。
——
何府。
何书元跟刘春桐正摆弄着今天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一盆儿花。
何书元想放在游廊下,这样每次从这儿过就能看到;而刘春桐则想放在假山旁边,这样景致更协调。
何道全被关进大牢之后,刘春桐母女日子也舒坦起来了。
两人会一起去当铺看看,再去一品居吃顿饭,出来再去花圃或者街上的首饰铺子转一转。
没有何道全在,刘春桐心态越来越好,简直越过越年轻了,好好打扮一下还是十分秀美。
于学铭到何府的时候,门口并没有人守着。
之前的那些人在何道全进牢之后,都被何书元遣散了。即便那些人留下她也不敢用,就自己又招了几个新人来。
不过人这两天才刚来,何书元就安排安风和安月带他们熟悉一下府里的环境,也就碰巧了这会儿门口没人。
于学铭也等不及让人通报这回事了,硬着头皮就往里跑,直到在游廊上看到何书元跟刘春桐母女。
两人正在就这盆花到底放在哪儿而各抒己见的时候,于学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于学铭对眼前的场景其实是有些震惊的。
母女两人面上并没有什么悲色,尤其是这位刘姨娘,上次议亲时见到过,她坐在何道全的旁边,即便是说话的时候努力扯出了笑容,也能让人感觉到她并不开心。
现在她跟女儿在一块儿如此开心的说话,让于学铭都有些不敢认。
他看着何书元很温柔地喊了一句:“书元。”
何书元倒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就见过那一面,只是能认出来而已,哪有话可说?
刘春桐见于学铭来,自然知道他要和何书元说什么事,这两个人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谈比较好,也就找了个借口先回房间了。
何书元往游廊方向伸手,做出有请的手势说:“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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