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顺着夏迩的头发斑驳在他脸上,赵俞琛愣在原地片刻,下一秒就把他拽进了楼梯间。
“你要是想要钱,我可以给你。”赵俞琛的神色严肃。
夏迩瞪眼,“我要你钱干什么?”
“不要提这种奇怪的要求,什么跟我一起住,咱们俩认识多久?都不到24个小时。”
夏迩咬紧了唇,“明明…… ”
“夏迩,”赵俞琛略显粗暴地打断了他,外边的风声呼啸作响,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厉色:“你是不是没有钱租房,我钱不多,可以帮你垫付一个月,1000块钱,算是我给你的医药费,你能在松江找个不错的单间,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拒绝得太过着急,反而容易暴露真实的内心。很奇怪,赵俞琛有那么一瞬间竟想到了夏迩那柔软的肚皮,不设防,一种近乎坦白的纯真。
“这不重要。”夏迩低声抗辩,雨滴顺着他心脏的节奏,一滴一滴掉落。
“那什么重要!”
“我,我……”我想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夏迩始终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对赵俞琛说出这种话,赵俞琛根本就不喜欢男的,他知道,况且,这种话一说以后怕是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赵俞琛见夏迩执拗的模样,他心想自己到底年纪大,于是缓下脸色劝慰说:“夏迩,哥快三十了,哥长期一个人住习惯了,你要是想找人合租,那个房间你也看过,就一张床,真不适合两个人一起住。”
“我可以睡地上。”
“何必呢?你找别人合租不行吗?”
夏迩摇头,“我就想和你住。”
赵俞琛彻底冷了神色,“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他的生活当中早已没有为他人留下任何空间。
夏迩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赵俞琛,笑着说:“我可以出更多的钱,三分之二。”
“这不是钱的问题。”赵俞琛扔下这一句转身上楼,夏迩想跟上去,可赵俞琛爬楼梯跟风一样,走进了屋后他碰的一下摔上了门。
真讹上自己了?
赵俞琛冷笑一声,他早知道上海什么人都有,还没见到过这么奇葩的,才认识多久啊就要往人家屋里钻。
他关上门,连上蓝牙音响,打开窗户,他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掏出一根放进了嘴里。
香烟味道四散,缭绕的烟雾驱散不掉赵俞琛眼中的愁绪。他有一双很黑的眸子,曾有人说他的眼眸是一口深井,照映出正义的光芒。他当时为这中二的比喻笑了很久,现在却徘徊心头。
正义?
他避免去思考这两个字。
优雅的古典乐压制不了窗外的风雨声,赵俞琛抽完一根烟,关上了窗,换上了更加嘈杂的摇滚曲。他冲了个澡,把自己扔到床上,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思考这堵门外的人和事。
只是台风越渐大,呼啸的雨点撞击玻璃窗,就像电影中冲锋时的枪子儿似的噼里啪啦,击中的不是肉/体,而是赵俞琛的那颗勃然跳动的心。
他抬起手,摁在自己心口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很多次,当他无法熬过那漫漫长夜时,他就用手摁住自己的心口。他数着心跳的节奏,好像这个跳动是别人的。很多年前他读过一本书,安·兰德的《源泉》,他始终忘不了洛克·霍华德这个角色。
“哦,又来了。”
在采石场劳作之后,洛克会趴在地上,观察绿色草叶的花纹,他会像第三者一样漠不关心地看自己和痛苦抗争,直到忘记那是自己的痛苦。
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赵俞琛趴在床上,好奇这不招而至的痛苦会在体内持续多久,会让这具躯体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就这样感受着,逐渐抽离,看着这个叫作赵俞琛的人与痛苦作斗争,渐渐地他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有时甚至会自顾自地笑起来。
然后赵俞琛会说,这一点都不痛。
的确不痛,赵俞琛摁住心口,因为不属于他,所以一点都不痛。
他睁开眼,烧了一壶热水,煮了米饭,从冰箱里拿出几颗蔫了吧唧的白菜,一刀一刀切着。不久又开锅,热油,加了几片五花肉一炒,做了碗热腾腾的盖浇饭。他端着碗坐到电脑前,一边吃一边打开网页阅读最近的新闻。
可看了几条,这些无聊的新闻根本不进脑子。占据在他脑海里的是一根蜷曲的、滴着水的发梢,是一双染上了红色的、不肯退让的眼睛。
赵俞琛关上电脑,闭上眼睛。
不。
他对自己说,不。
几口扒拉下饭,他再次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他没有打游戏这种逃避现实的爱好,他只能靠体力劳动和疲累,渐渐地,也许是淋了雨再加上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吃饱喝足后他终于有了点困意,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地睡去。
风雨大作,雨势如瀑,狂风席卷上海,高耸入云的建筑岌岌可危。赵俞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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