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里香解咒的过程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即便知道这份契约的祭品是自己。
他踮起脚,温柔地、坚定地、亲吻了里香苍白的嘴唇。
在里香发出尖锐的,混合着极致喜悦和悲伤的呼喊中,所有的咒力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洪荒巨兽,从乙骨忧太的身体中彻底爆发!
咒力冲天而起,甚至撼动了那坚固的“帐”。
乙骨忧太解除了所有限制。
黑鸦狂妄的笑容在脸上瞬间凝固,“这……这是什么?这股力量……不可能!”
然而,等他意识到他亲手释放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时,已经太晚了。
乙骨忧太抬起手,里香像是他的守护者一样,护在他的身后,两人同时蓄力,那磅礴的,带着他所有意志和情感的咒力,向黑鸦疯狂碾压过去。
黑鸦拼尽全力,但虚假的力量终归是虚假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不——!!大人——!!不要!!”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鸦被那毁灭性的咒力彻底吞噬,碾碎!
与此同时,黑鸦被消灭的那一瞬间,漆黑的“帐”波动了一下,犹如玻璃般龟裂破碎。
早在乙骨与里香解咒时,便悄悄躲在远处的伪物眼睛闪了一下,趁他们不注意,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焦急守在外面,不停看着时间的伊地知,在“帐”消失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内部的惨状——乙骨忧太力竭昏迷倒地,神谷梨奈浑身是血生死不知。
咒力的残秽让他意识到这里出现过特级!
他被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颤抖地掏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最紧急的号码时,号码的主人瞬间出现在了站台入口……
是五条悟来了。
他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沉。他来晚了……
那双苍空之眼扫过眼前的狼藉,敏锐地察觉到,曾经在这里布下的“帐”有着外部轻易打碎,而内部坚不可摧的禁制。
是陷阱……针对的是里面的人,是梨奈?还是忧太?
五条悟没有片刻犹豫,一个闪身出现在梨奈的身边,小心地将气息微弱的她抱了起来。他的身上很快沾染上了梨奈的血迹,但他完全不在意,他将梨奈容纳进了自己的【无下限】中。
“伊地知,带上忧太,回高专,立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与五条悟合作多年的伊地知一听便知道五条悟生气了。
五条悟周身咒力涌动,空间扭曲,【苍】的预备能量在他脚下炸开了一个浅坑。下一刻,他抱着梨奈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恐怖咒力波动。
伊地知同样不敢懈怠,立刻背起昏迷的乙骨忧太,快步冲向停在外面的汽车。
地下室的烛火疯狂摇曳,照在墙壁上的阴影扭曲而狰狞。
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羂索,猛然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暴戾情绪。
人形伪物在他面前低下了头,而他胸腔间的那枚“贪婪之腔”正在剧烈颤动,表面浮现出不稳定的淡红色纹路。
“废物……”
他低声吐出这个词,声音里仿佛蕴藏着他积攒了千年的冰冷。通过伪物双眼传回来的影像,他已经知晓了黑鸦的败亡。
那个蠢货,明明赐予了他足够抗衡特级的力量,却连一个尚未完全掌握自身力量的小子,和一个重伤的丫头都解决不了。
更让他心头怒火翻涌的是!
“祈本里香……竟然解咒了!”
他苦心谋划,视为完美咒力能源的特级过怨咒灵,竟然在最后关头以这种方式解咒了。
乙骨忧太……那该死的少年,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为什么……”他的额头上爆出青筋,那张不属于他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千年的布局,似乎总在关键时刻节外生枝。是命运在和他作对?还是那群碍眼的虫子,尤其是那个五条悟,一次又一次地坏他的事!
无能狂怒如同淬毒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理智,但他毕竟是存活了千年的诅咒师。几个呼吸间,那外溢的怒火被他强行压下,眼中重新恢复成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愤怒是无用的。
他需要的是解决的方案。
“里香没了,那就必须要找到替代品……”羂索喃喃自语,大脑飞速运转,千年积攒的知识与情报在脑中不断筛选,“同样具备‘特级’能力,还能提供庞大咒力的存在……”
他的目光扫过墙壁上那些记载着禁忌知识的卷轴,一个个名字在他心里闪过,又被迅速评估,又再次被排除。
“必须要加快脚步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嘲讽,“能源……总会有的。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诅咒与力量。”
只是,需要更加谨慎,更加隐蔽。五条悟那边,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了。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依旧躁动不安的“贪婪之腔”上,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永不满足的饥渴。
“耐心点。”他对伪物低语,如同安抚一头凶兽,“很快,就会为你找到新的‘食物’。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失手!”
烛火停止晃动,整个地下室重新回归平静,只不过更加漆黑幽深的危险也在这份平静中悄然萌发。
东南亚某国
潮湿闷热的雨季夜晚,空气中混杂着香料,污水和某种腐朽木头的气味。霓虹闪烁的狭窄巷道内,混乱的场景,昭示了这个地方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却激烈的冲突。
夏油杰站在一地狼藉之中,身上那件颇具当地特色的,材质轻薄的衬衫袖口,沾染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污渍。
他五指收拢,一只外形扭曲、散发着浓浓怨念的一级咒灵在他的手中化为漆黑的咒灵球。他没有立刻吞下去,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掌心这团凝聚了人类极致恶意的能量体,眼神中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麻木。
他一个仰头,忍不住扶墙微微喘着气,并非因为疲惫,而是为了压下在喉头翻涌的熟悉的恶心感。
巷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当地衣服,皮肤黝黑的男人探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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