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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小说:

始乱终弃摄政王之后

作者:

岑北

分类:

穿越架空

五月初一,端午将至。

云麓书院。

门楣两侧早早悬上了艾草,空气里浮动着粽叶的清香。

沈挽棠有片刻的恍惚。

在青州时,外祖父总会提前几日,亲手为她包上几只小巧精致的蜜枣粽,看着她吃完,再用五色彩丝,一边念叨着辟兵缯、辟兵缯,一边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绕成一道鲜艳灵动的长命缕。

那彩绳系住的,不仅是祈福。

等书院循例放假,她正好能名正言顺地返回青州。

这次,她已与迟叔联络妥当,要将霜降一并带离京城。

思及此,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云被暖风拂开一角,透进些许光亮。

“顾兄,你可听说了?”陆泽远凑过来,“定国公被陛下狠狠训斥了!”

沈挽棠正整理书卷的手微微一顿。

“是这两日的事?”

定国公府树大根深,贺云峥往日那般跋扈,倚仗的便是其父执掌京营的威势,也难怪柳夫人当初要极力巴结。

可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

“正是。说是纵容世子行为不端,有辱门风,陛下龙颜大怒,申斥之余,直接削去了定国公京营统领的实职,贬去看守皇陵了。”

陆泽远声音压得更低。

“这还不止,贺云峥本人已被革去世子封号,押入京兆府候审,听说流放三千里是免不了了。”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说起来,好像这些日子都没见宴山先生。”

沈挽棠忽然想起那件洗净的玄色披风。

修簧里,绿竹青翠。

沈挽棠抱着洗净的包裹,却在竹径尽头被周玉徽拦下了去路。

“顾学子,早啊。”

周玉徽笑吟吟地招呼。

这位长公主独子、军中校尉,在京城亦是声名赫赫的人物,此刻语气出奇地温和。

沈挽棠颔首。

“周世子早,我前来还先生的衣袍。”

周玉徽的目光落在玄色披风上,不由得愣了一瞬。

皇叔的洁癖,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莫说是旁人,便是他们这些亲近子侄,若有丝毫污秽沾染其衣袍,衣袍也会被立即焚毁殆尽。

可眼前人……

周玉徽眼珠一转,摸摸下巴,脸上闪过一丝促狭:“既然你是来寻先生的,那便随我来吧。”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心,顾学子,这于你而言,定是桩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

沈挽棠尚未完全回过神,人已被引至一辆马车前。

萧珩端坐其中。

他今日穿了一身素白常服,更显清冷疏离,宛如山巅积雪,与那日压迫感十足的玄色截然不同。

在书院里,似乎确实少见先生身着深色。

她稳住心神:“学生顾时,见过先生。”

萧珩的目光掠过她的颈间。

之前被剑锋划破的伤痕,在用过玉容膏后,已寻不见半点痕迹。

这般雪白纤细的脖颈,合该完美无瑕。

沈挽棠想为那日的解围道谢,话语在唇齿间辗转几回,却始终未能出口。

车厢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萧珩忽然开口。

“可知此行去往何处,所为何事?”

“学子不知。”

她下意识回答,过于秀气的脸上露出些许错愕,长睫因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而轻轻颤动。

萧珩凤眸微闪。

沈挽棠稳了稳心神:“回先生的话,周世子只引我前来,说是紧要差事,学生并不知具体。”

马车外观朴素,厚重的帘幕将外界窥探彻底隔绝。

只怕,此行秘而不宣。

马车正向南行,若一切顺利,或许她可以趁机脱身,转道青州,赶在端午之前与迟叔他们会合。

“你上次所绘的水车图纸,颇有新意。”

萧珩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沈挽棠谨慎应答:“学生翻阅了一些古籍,自行推演所得。具体实效,还需实地验证。”

“哦,是哪些古籍?”

萧珩目光随意地落在她脸上。

沈挽棠含糊道:“是一些地方志与工匠手札的残本,名目繁杂,学生一时也记不全了。”

萧珩未再追问。

马车内里陈设雅致。

萧珩执起小几上的玉壶,斟了一杯微温的茶,推至她面前。

沈挽棠微怔,依言双手捧起茶杯。

温热的茶水入喉,恰到好处地滋润了她有些干涩的唇瓣。

纷乱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镜面般澄澈的茶汤,倒映出沉静的眉眼。

只是那被茶水浸润过的唇,泛着水光,愈发显得饱满柔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因紧张而被无意识轻咬过的浅浅痕迹。

萧珩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端起自己那杯已然微凉的茶。

.

暮春向夏,湖畔柳色已由初春的嫩黄转为深碧。

不远处,几株石榴树正燃着灼灼红花,与端午将至的时令悄然呼应。

马车停稳,周玉徽率先从后车蹦跳下来。

“先生,顾学子,这一路可闷坏了吧?瞧瞧这地方怎么样,山明水秀的,这可是我特意挑的好地方。”

他话音未落,又朝向自己那辆马车。

“窈娘,你也下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

沈挽棠闻声望去,只见那马车上又娉娉婷婷下来一人。

女子红衣似火,身段婀娜,行走间风情摇曳。

不是清风楼那位头牌窈娘,还能是谁?

沈挽棠心头莫名一虚。

而窈娘下车站定,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扫了过来,与沈挽棠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沈挽棠勉强牵起一丝笑意。

窈娘眼波流转,唇边噙着抹笑,视线在沈挽棠过于纤细的腰身上不着痕迹地打了个转。

这一切,恰好落入了萧珩眼中。

看着那两人之间无声的对视,萧珩心底升起一股陌生而躁郁的情绪,毫无缘由,却来势汹汹。

沈挽棠的话语犹在耳边。

情非得已,情难自控。

好一个情难自控。

他面色沉静,径直朝湖畔另一侧人迹较少处走去。

众人虽感疑惑,却无人敢出声询问。

却见他刚走出几步,忽地停下,头也未回,声音清冷地唤道:“顾时。”

这声呼唤来得突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沈挽棠心头一跳,不及细想,已下意识抬步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觉得王爷此举有些反常,可具体怪在何处,又说不上来。

卫陵抱着剑,沉默地倚在车辕旁,目光如鹰隼般追随着那一前一后走向柳林深处的身影。

他看向正得意洋洋的周玉徽。

“你自作主张叫顾时跟来,若影响了王爷的计划,该当何罪?”

上一个自作聪明并擅作主张的人,如今坟头的草,已三尺高了。

周玉徽浑不在意地懒懒一笑.

“卫木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不是自作聪明,我这是……做了有人心里想做,却没亲自出手的事罢了。”

他假意咳嗽两声,拔高音量。

“顾学子通晓治水工造,性子又沉静稳妥,此去勘察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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