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于徊早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睡得着啊,她下半辈子估计在丑时之前都别想好好睡觉了。
好在原主本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家人又都宠着,所以不管她是起得迟,还是白日里补觉,都没人说什么。
临近子时,于徊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等下就又要去别人家床底下了,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长公主府暂时先不去了,那就不能像前两次那样默念去安全又舒服的地方了。
她想了想,稍稍改变了一下说法:让我去个相对安全,还算舒服的床底吧。
于徊在心底反复默念着这两句话,很快便感觉眼前一黑。
刚睁眼就听到了堪比魔音的三个字。
“长公主此举看似是安抚,实则还是不许夫君和于侍郎再插手此案,意味着什么?”
于徊敏锐地抓到了话里的关键字:长公主,和便宜爹爹一起不能插手案子的人。
是那位刑部右侍郎齐大人,说话的人叫他夫君,应该就是齐夫人了。
“是啊,意味着什么呢?”齐侍郎也想不通,但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若只是安抚,根本无须做到这一步,惠及子女到这个份上,背后隐藏的含义恐怕不简单。
齐夫人思考片刻,神色突变:“若齐于两家有人涉嫌呢!”
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齐侍郎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于老匹夫家里就那么几口人,一个比一个安分守己,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也没有闯大祸的本事。”
齐夫人不语,只静静地望着他。
齐侍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怔怔失语。
于家既然不会有人涉嫌,那就只剩下……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腿都禁不住抖了一下,跌坐回椅子上。
那就只剩下自己家了,所以是齐家有人涉嫌此案!
齐侍郎瞪大双眼,心存侥幸地望着发妻,一定是自己想错了,怎么可能!
齐夫人与他对视一瞬,幽幽道:“长公主殿下此举恐怕是为了试探。”
试探于家是否还有人涉嫌,准确一点就是为了试探齐侍郎。
齐侍郎一听这话,心里彻底没了侥幸,反应过来又开始排除,嫡女虽然好强,但晓得事情轻重,庶女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
夫人的娘家也有人在朝为官,并未被限制什么,那就只有大哥一家了。
齐夫人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语气听着冷了下来:“大哥平庸了一辈子,大嫂也是个本分的,但齐远是个有野心又精于算计的。”
自打他们的儿子病逝之后,齐远没少来讨巧卖乖,妄想取代儿子的一切。
可是她的儿子纵使死了,也没有人可以取代。
齐夫人想到儿子,眼底闪过一抹沉痛,若儿子还活着,夫君也不会转而栽培齐远那个竖子。
齐侍郎本能地否定:“远儿虽然年轻气盛,但也是个明是非的,应当不会与凶案扯上关系。”
齐夫人冷呵一声:“齐远与死者是同窗,那日你还说在案发现场看到了齐远,夫君莫要自欺欺人。”
齐侍郎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悦:“夫人你是对远儿存了偏见,远儿只是出于同窗之谊关心一下案情,并非你想得那样。”
自从儿子病逝,他便悉心栽培起唯一的侄儿,自是不愿相信齐远有嫌疑的。
齐夫人见他一心维护齐远,也没了好脾气,“是我有偏见,还是你一叶障目,夫君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书房。
齐侍郎独自坐了许久,最终还是召来了管家:“去把远儿身边的小厮齐全叫来,莫要声张。”
夫人一向聪慧,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难道真是他糊涂了?
有人走了进来。
“老爷,您找小的。”
齐侍郎沉声道:“说说远儿这几日在忙什么,要事无巨细。”
这小厮自然是他安排的人,说到底侄儿不是亲儿子,他为官几十载,也晓得要防备一手。
齐全想了想,仔细说了起来:“……因为那玉佩是老爷送的,堂少爷怕您责怪,去寻了块几乎一模一样的……”
齐侍郎逐渐放宽了心,听着没什么异常,远儿那么在意他送的玉佩,对他这个叔父也是敬重的,果然是夫人想多了。
听完,他命人退下,很快也出了门。
房间里顿时一黑,于徊久久没敢动弹,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侧身探头,借着月色打量起来。
这里应该是书房,她躺的地方是用来小憩的矮榻。
空无一人,倒是安全,地板也干净,还是木质的,还算舒服吧。
当然,最舒服还是长公主那里,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木地板也是有点凉的,比不得短绒地毯。
于徊没兴趣窥探别人的隐私,便还是躺在床底,脑子里琢磨着方才那个小厮的话。
有一点,她很难不在意,那就是玉佩。
这案子难了啊,若是长公主以染血的玉佩为证,凶手却拿出几乎一模一样的出来,死不承认怎么办。
于徊眉头紧拧,很想甩手不管了,但一想到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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