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妙妙浑身颤栗,惊吓声卡在喉中,本能地转过身护住自己的后背,却被他用拐杖一把勾住了腰,截了去路。
“跑什么?”伶渊面上一副不解的神情,话语却是带着戏谑的笑,“本侯听你心跳得这般快,问你看见了什么。”
随即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本侯又看不见。”
“没、没看见……”于妙妙疯狂地甩甩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杀了我……”坛子中的人忽的开口,面目狰狞地看向伶渊,发疯大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啧。”伶渊不耐烦地啧声,抬起拐杖往那人头上一抽,“聒噪。”
随后,他将拐杖的底端在那人脸上左右旋着往里戳,反之埋怨对方:“洛大人,你此前让本侯饶你一命,本侯大发慈悲允了。怎的今又改主意,要寻死了?”
洛毅四肢已被砍去,本是浑身都感受不到了痛了。偏生伶渊又给在这坛中装满了药酒,不停地刺激他的伤口。
他求伶渊饶他一命,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生不如死的一命。
洛毅看着缩在角落的于妙妙,看到了她身上的一身红衣,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她大喊道:“你愣着做什么!快杀了他啊!”
于妙妙惊疑地看向洛毅,使劲摇头:“我我我……”
“你什么你!”洛毅见于妙妙木讷,气急败坏,“派你来做什么的你全忘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头便被盖子一把按了下去,“哐”的一声关进了坛子里。
“呵呵呵……”伶渊听着坛内闷声的呼喊低声冷笑,转头对着于妙妙调侃道,“喏,他指认你了,怎么办呢?”
于妙妙这个冤的。
她根本就不认识坛子里那个人,更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事情。
派她来做……?做什么……杀人吗?!
“我没有……”于妙妙止不住地发颤,想说的话噎在喉中,像过筛子似的一点点抖出来,“我、我、我不认识他的……”
“嗯……”伶渊松开按在盖子上的手,拄着拐杖朝着她的方向走去,“继续说。”
高大的身影走得不疾不徐,于妙妙看着他面上的笑,便知他根本不打算相信她,只是闲来无趣,逗一只垂死挣扎的小东西而已。
“我和他真的不是一伙的……!我……!”于妙妙百口莫辩,看着他逐渐向她伸来的手,心头砰砰直跳。
于妙妙害怕那只手。
她只觉得那只手定是碾碎过无数人的头骨,只需稍一用力,就能把她的头拧下来。
她绝不想让那只手碰到自己!
“我可以……!”于妙妙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地破釜沉舟,“我可以帮你!”
伶渊挑起一边的眉,伸向她的手一滞,似是在让她继续说。
于妙妙咽了咽喉,压制住混乱的鼻息:“他们跟你有仇……我、我可以帮你,帮你抓到他们……!”
坛子里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发出了剧烈的闷声:“虞姝!你敢背叛我们!”
“我都说了我跟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好啊你!说变脸就变脸!”
“我……!”
于妙妙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可真是冤啊,这跟路边都看了陌生男子一眼就被人家说对他有意思有怎么区别!
她刚才就不该看那口坛子!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伶渊忽然笑了起来,似是看完了一出好戏,却又摇着头,“你说你可以背叛他们帮我,你以为我会稀罕一个叛徒?”
“我没有与他们为伍的打算!我、我可以给你传递假的情报,帮你找到他们,找到他们迫害你的证据。”
“虞姝!你敢!”坛中的洛毅忽的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但于妙妙可没空搭理他,正忙着哆哆嗦嗦地保命呢。
“真的……你信我,你可以找人监视我,我可以帮你的。你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
“虞姝!你这样做,别以为张大人会放过你!”
“张大人又是谁啊!”于妙妙忍无可忍,回头朝着坛子吼道,“都说了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张大人……”一旁的伶渊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吵闹,凝着笑思索了几息,复而意味深长道,“张仲逑现在是大将军了吧。”
“我呸!”洛毅骂道,“张大人的名讳你也配叫?当时你和张大人同在军营,他可是比你、”
哐——!
坛子瞬间发出剧烈的敲打声。
于妙妙看见面前的伶渊忽然收起了笑,绷直着嘴角拿着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坛子上,坛子瞬间发出燥人的响声。
那声音刺耳轰鸣,饶是在屋内就已经吵得于妙妙忍不住捂住耳朵,更不用说在坛子里的洛毅了。
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似是玩乐又似是惩罚,里头的人被这巨大的声响震得惨叫不断,不一会儿便失了动静。
于妙妙小心翼翼地拿开捂着耳朵的手,朝坛子望去:……吵死了?
“好啊。”伶渊忽的开口,“就像你说的,帮我抓住他们。”
说罢,他走到于妙妙面前,微微俯身低语道:“他们以为你死了呢,正好吓吓他们,来个起死回生,给这无聊的戏码助助兴。”
他说到“死”的时候,于妙妙冷不丁地颤抖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伶渊没有感受到她的视线,也未听到她的答复,耳畔是她紧张的呼吸。
他疑惑地压了压嘴角,抬手拿起那坛子的盖子,问道:“还在看这个?”
于妙妙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
“没死。”盖子哐当一声又落回原处,这次伶渊走得更近了,一边悠悠笑道,“他可求着我饶他一命,本侯最是守信了。”
于妙妙看着那只苍白的手不断地朝她伸来,惊吓得双臂环起护在脸前,仓皇喊道:“说好了不剁手脚不装坛子!我帮你抓人!”
话落,头顶忽的落下一块冰凉的硬物,随着她的动作掉到了她手上。
“好啊。”
于妙妙睁开眼,看着手里躺着一块玉佩,方才还在跟前的伶渊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处,迎着月光背对着她。
“东西拿好,今日拜了堂,你可就是侯夫人了。”
“是吧,虞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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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渊只留下了那么几句话便走了,后半夜,于妙妙没有再遇到他。
她拿着那块玉佩,随便抓了一个侍卫问话。侍卫看着那个玉佩一惊,将她带到了管事面前。
紧接着,她就被安置了现在所处的屋子里。
这屋子有她乡下住的那个的十几个大,里头的榻宽得可以躺下六个她。
于妙妙累得倒头栽进被褥里,翻身愣愣地看着房梁。
从今天起,她就叫虞姝了,就因为那两口包子,一下变成了另一个人,嫁了户很奇怪的人家,答应做很危险的事情。
分明在几日前,她还只是个乡下的野闺女。
好烦。
于妙妙两手捂在脸上,喃喃自语:“还是逃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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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在树梢争鸣不止。
于妙妙在这阵细小的嘈杂中醒来,入目便是从窗台透进的日光。
啊,天亮了……
于妙妙从榻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昨夜躺在这榻上时已经夜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熟睡时偶尔会因为肚子饿而有所知觉,但她着实是扛不住浑身的疲惫,就这么沉沉地睡到了现在。
该起来了。
于妙妙想着,“吱呀”一声从榻上下来,面前屏风的外面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夫人。”一名小姑娘低垂着头走了出来,“奴婢是管事分派过来给您的侍女,叫翠兰,从今日起伺候夫人。夫人可是要洗漱?”
于妙妙一愣。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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