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下一间室内。
这里虽是密室,但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
长方形的木桌被几张太师椅围着,桌椅擦得干净,连灯都提前燃好了,就等着预定的人大驾光临。
伶渊拄着拐杖四处敲敲打打,在这屋内踱步了片刻后,朝于妙妙的方向说道:“虞姝,找个能躲的地方。”
“啊?”于妙妙疑惑道,“我找吗?”
“不然呢?”伶渊指了指自己闭着的双眸,“我又看不见。”
于妙妙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兴起要把自己带过来了,原来是给他当眼睛用的。
她将室内环视一圈,除了两个大大的柜子外,只剩下靠墙的一张桌子,可以躲在那个桌布里面。
只是那里她还躲得下,伶渊这么大一个人,怕是根本藏不住。
“有人来了。”伶渊突然说道。
这么快?!
于妙妙飞快地东张西望,但确实没有可以藏的地方了,然而从他们来时的方向却开始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
没办法了,就那个柜子了。
她一把抓住伶渊的袖子将他拉了过来:“侯爷,这里有个柜子,我们藏里面。”
伶渊的左腿有疾,虽然没了拐杖也能勉强走几步,但藏进柜子里这种事,又要抬腿又要低头的,还是有人扶着方便。
说罢,于妙妙接过他的拐杖,本想随手就放进柜子里,怎料手里竟猛的一沉。
这拐杖怎么那么沉?!?!
但她没空多想,用力将拐杖放了进去,然后自己自动变成了行走的人拐,小心翼翼地指引他跨进柜子里。
在费了一番心思将伶渊弄进去后,她赶忙将自己也塞了进去。
最后抬手关上柜门,恰好外面的人也踏进了屋内。
“张大人,之前送去侯府上的那个虞氏如何了?”
于妙妙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
“虞姝,送过去了,李大人上次在宴会上不也看见了?”
这回是张仲逑的声音。
但他提到对面那个人姓李。
于妙妙灵光一动,这人是丞相李逵,就宴会上最后来的那个大人物。
想罢,她余光瞥见身旁撑在柜子上的手,顺着那手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伶渊果然还是太高了。
这柜子虽大,但他肩膀宽,个头大,想藏在这里面只能把头低下来,膝盖也得微微弯曲。
许是腿伤着,站得不怎么稳,他还需得用手撑在那柜子的内壁上,抓住那突出的横梁。
伶渊此时正仔细地听着,柜门外的烛光照到他轻阖的双眸上,在眼睑处投下浓密的阴影,将他本就长得精致的脸装饰得愈加俊秀。
于妙妙看得有些晃神。
然而,定睛一看,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她怎么看得到他的脸?!
大意了。
这柜门上方是镂空的,装饰了一大片透明的琉璃!
从外面看,伶渊现在就是一整颗脑袋光明正大地搁在那儿看!
于妙妙焦急万分地扯了扯伶渊的衣服,卯足了劲用嘴比划着口型:低下头!低下头!!!
不幸的是,伶渊根本看不见。
他只是偏头“看”向她几息,很快又将脸转了回去。
啊啊啊啊忘了他看不见!!!
“我怎么记得虞府的嫡女是个娇蛮无礼的姑娘,那日看那女子的面相,反倒是老实得很,还以为是他带来的陪酒婢女。”
柜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于妙妙焦急如焚,眼看着那两人就要走到这柜子的前方了。
她看向伶渊,心一横,踮起脚,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抱到了自己的肩头。
柜门外,张仲逑和李逵两人在方桌边面对面坐下,互相交换起了近期的情报。
“我此前曾隔着珠帘见过她,身形差不多,是她没错。”张仲逑回应道,“估计是被伶渊折磨得惨了,才变成这般老实可怜的模样。”
柜门内,老实可怜的于妙妙正瑟瑟发抖。
面前的人弯着身子,两手依旧是撑在柜子的内壁上,脸贴着她的耳朵靠在她肩膀上。
如瀑的青丝柔软顺滑,随着弯身的动作垂落到她的颈间,纠缠在她搂着伶渊的双手。
于妙妙怕极了。
怕她的擅自碰触会使得伶渊突然向她发难,也怕他事后会找她算账把她的手脚砍断作成个罐罐。
心里强烈祈祷着佛祖保佑,快控制住这个疯子。
好在她搂了好一会儿,伶渊也没有什么反应。
除了脸趴在她肩上以外,别的都还如常,甚至连呼吸都轻缓了,估计是在很认真地听外面的谈话。
李逵这边了然地点点头,又复追问道:“此前,张大人让我给你备的药,现在如何了?”
张仲逑摇了摇头:“前几日,我派了一名下属送去侯府。当时,他伪装成卖饴糖的商贩,将那药偷偷交给了虞姝。”
听到这,趴在她肩上的脸缓缓转过来面向她。
于妙妙顿觉浑身发凉,慌里慌张地别开了脸不敢面对他。
然而,伶渊的脸却是跟了过来。
高挺的鼻梁若即若离地擦着她的耳垂,带着温热的鼻息描绘出耳垂的弧度,痒得于妙妙咬紧了下唇。
想哭又不能哭的难耐还没压制住呢,后背又被他的掌心罩住。
“交到她手上了?”李逵欣慰地点点头,“那便万无一失了。那药里面加了大量的萱情草,会使人情欲爆发。只要喝了或者闻了,若不交合一番,寻常人是怎么也解不了的。”
于妙妙只觉得她的求生欲爆发了。
此时的她,正被面前的人牢牢困在了双臂之间。
他的手指修长,掌心也大,双手一拢便将她的后背整个罩住,就这么不疾不徐地往下爬。
原本宽松的襦裙在他掌心的抚摸下贴服在肌肤之上,纤细的柳腰,圆润的后臀,统统顺着他掌心的动作显现了出来。
于妙妙被他摸得羞臊不已,整个人烫成了个小笼包,只要把她那薄薄的脸皮儿一戳,她就能哗地一下把尖叫声统统吐出来。
然而,面前的人不仅不羞不臊,甚至还一脸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笑着。
手掌停在了后臀的底部,掌心内满是饱满,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蓄势待发。
于妙妙心里一颤。
他要发作了。
她拼了命地摇着头,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反过来推着他的肩。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然而,她那点力气微如浮萍,伶渊双手一紧,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啊!”尽管于妙妙提前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她还是疼得叫了出来。
“谁在那!”果不其然,这个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两人。
张仲逑与李逵交换了个眼神,掏出一把匕首朝柜子走去。
大难临头,刚被伶渊罚完的于妙妙真的是绝望不已。
她浑身紧绷,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叫唤的时候,两腿紧张得夹住了伶渊的左膝。
而张仲逑的这一声吼,更是让她夹得更紧了。
柜门“哐”地一声打开,“吱吱”几声,一只老鼠从柜子里跑了出来。
张仲逑看着空荡荡的柜子和逃窜的老鼠,烦闷地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老鼠。”
听着从另一个柜子处传来的动静,于妙妙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而这一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此时却与方才截然相反。
伶渊一动不动地趴在于妙妙肩膀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原本笑得张扬的唇此时正严肃地绷直,在于妙妙双腿的紧绷之下,不受控制地无声张合。
外面,李逵见不过是只老鼠,松了口气:“方才来时,我已经问过看守的侍卫了,没有旁人进来过,应当是没有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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