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和谢津年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迟彦,程伽月,周佳渔她们几个都提前来了。
圈里除了这几个玩得好,外加家里人得知谢津年和黎雾联姻外,其余人都不知情。但是见两人一同来的也不觉得哪里怪。
毕竟这两人从小就一块出入这些场所,又是世交,平时两家长辈还让他们一块去参加活动。只是他们默认黎雾和谢津年的关系不合这条是死理,雷打不动的刻板印象了。
“阿年,阿雾来这边。”迟彦朝两人招手。
那边沙发上,周佳渔、程伽月、程伽栩,还有迟彦的大哥迟昱、黎桉、黎砚都来了围桌坐一块。
“哈喽,你们都到了。”黎雾笑盈盈打招呼,又看到自家俩哥哥,“大哥,二哥。”
黎砚微微颔首点头,黎桉朝她做了个手势,真是时刻不忘记耍酷,黎雾走近笑骂一声他臭屁。
包厢空间很大,足以容纳百来人也不显拥挤。
区域分明,那边有人玩扑克,卡牌,唱k,还有人在餐区挑选甜点和好友在另一边的区域品尝,彩色灯光球游移,音乐欢快,让人很快就沉浸在这种氛围里。
另一端谢廷宴碰到了熟人,正在吧台上,碰杯闲聊。
放眼望去大多是圈里的熟人。
谢津年走近将礼物递给迟彦,扬唇:“生日快乐。”
“谢了兄弟。”迟彦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发自内心地开心。
不一会儿有会所侍者推着推车,将提前预订好的蛋糕送来。
一个三层的蛋糕,十二寸左右,造型精致漂亮,点缀在上面的糖豆看起来很甜,空气中弥漫着奶油的香甜味。
包厢里的人都围凑过来,唱生日歌,灯光撤下,点上蜡烛,一群人闹哄哄地将迟彦围在中间。
有节奏的拍手唱着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迟彦生日快乐,来许愿许愿。”
黎雾跟着一块手舞足蹈的,被这氛围给渲染,一双杏眸弯起当起气氛组:“祝大寿星,生日快乐。”
包厢内只余几根蜡烛火光闪烁,火花映照在她脸上,将她那张明媚肆意的笑容衬得更加晃人心神。
谢津年在她身旁,伸出臂弯护着,避免有人将她挤倒,半边脸被阴影笼罩,在这种环境下更显五官深邃。
嘴角噙着抹笑意,眉眼放松状态,闲散地看着她在玩。
在一众人的祝福之下,迟彦在蛋糕中央,戴着寿星帽双手握拳,许了个愿。
也不知道许的什么愿,长达一分钟都没有睁开双眼。
周围不由有人出声打趣了。
“阿彦,你差不多得了,许这么多神明表示都爱莫能助,人可不能贪心。”
迟彦内心os:“许愿,许个什么愿好,那就祝我新的一年更帅,嗯本来就帅,换一个换一个祝我今年暴富,嗯……那被剧本压死怎么办,不行不行换一个,那就祝我忙里偷闲,这个好,就他了。”
在众嬉闹声中,迟彦终于睁开眼睛,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
周围有人抹了点奶油,往他脸上涂去:“新一岁的迟彦,雷毫啊。”
“噗,你这口音,学什么南方话。”旁边的人无情嘲笑。
他们过生日必不可少的环节,代表对寿星的祝福,程伽月几个也凑过去在指尖抹了点,涂在迟彦的鼻尖上,嗓音甜软祝福寿星。
“新的一岁,祝你平安喜乐吧。”最简单的祝福却是最让人向往的舒适状态。
一个接着一个上去抹奶油,却都很有分寸,仅是走个过场,不至于将人连头发都糊上。
“祝你新的一年,剧本不断,在演艺圈里也闪闪发光。”
“兄弟我的孩子都一岁了,祝你早日谈上甜心蜜意的爱情。”这祝福还带撒一波狗粮,周围的人咦一声表示自己蛋糕还没吃就撑饱了。
许愿环节一过,祝福的话也许完,蛋糕一分,闹哄哄的一群人散开在各个区域里玩了起来。
原本调子轻柔的音乐,也逐渐嗨了起来。
黎桉和朋友约了赛车,专程来道个贺就离开了。
迟昱和黎砚这两人性子如出一辙,不喜欢这些吵闹的环境,来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约了个清静地方待了,迟彦吐槽他们古板做派。
“他们俩都被工作要入味了,津年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阿雾可受不了你。”
黎砚和迟昱离三十临门一脚,明明就跟他们差不了几岁,但性子却是没有他们这么跳脱,跟个古板的daddy一样。
谢津年刚掌权谢氏,别以后跟他们一个样了。但迟彦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谢津年这人不会这么闷葫芦无趣的。
年少那会才叫玩得花,赛车,散打,射击,攀岩,就没有他不会的,这几年毕业后进入谢氏才渐渐敛起这些少年散漫不羁的做派。
可是一个人的性子那是定形的,尽管收敛还是那般慵懒无拘束。
谢津年捏着酒杯,隔着距离目光掠过一众人,最终落定。
酒杯轻轻摇曳,眼尾微扬,半晌抽回视线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吞咽时喉结微滚,下颚线流畅又性感。
“那叫成熟不叫闷葫芦。”指的是黎砚和迟昱。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自小就比同龄人要沉稳一些,长大也是那种寡言的性子,倒也没什么稀奇。
在商业场上都有着足以让人服众的手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包厢里暖气充足,黎雾和程伽月、周佳渔三人去那边唱歌,又跳了下,黎雾身上的温度开始递增,感觉到有点热了,将大衣外套脱下。
纤细的脖颈处那枚蓝宝石在锁骨的位置,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
旁边和朋友聊天的宋思雨盯着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良久,看清后脸色一变,腾一下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想确认。
走近后,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
“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宋思雨锁紧眉头,还有些气急败坏,“这条项链明明是津年哥哥拍下来的,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你这不会是那天输给津年哥哥,然后输不起去找了个高仿吧?”
让自己冷静下来,宋思雨对自己亲眼看到的画面,不作怀疑,分析后觉得这个说法很合理。
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讥讽之意:“不会吧,黎雾,你好歹是黎家大小姐,戴高仿?”
她身边的好友,穿得不是什么大奢牌,却巴不得把身上的logo露出来,对于黎雾这种戴高仿的行为看不上眼,捂着嘴嘲笑。
“黎大小姐,你好歹是一个钢琴演奏家呢,戴高仿多掉价呀。”
“我看八成就是呀,谢总都没有送给思雨当生日礼物,怎么会送给她呀,谁不知道谢总跟她向来不对付,那天在拍卖会上还不是故意跟她杠。”
那个女生低头把玩着手里新做的指甲,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正眼看黎雾。
身上也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味,熏得黎雾直拧眉头,后退几步,捏住鼻子憋气,退开距离那股味道淡了一些才呼吸。
“你今天没刷牙吗?”她无厘头的一句话叫对方怔了下:“什么意思?”
“不然你的嘴怎么会这么臭。”黎雾在鼻子的位置用手扇了扇,嘴角细细挑起一抹弧度,抬起眸子淡定地看向她。
那个女生意识到黎雾拐弯抹角地骂她,直跺脚,气得脸色青红:“你才嘴臭。”
周佳渔和程伽月同样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同步后退,跟黎雾退到平行位置。
“妹妹,身上喷了得半瓶香水了吧,多少年没洗澡了要喷这么多层盖味?”
“也不嫌熏得慌。”
烟味和这些杂乱香水味混合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混夜场的。
那人被这么直白地指出,感觉到了羞辱脸色涨红:“你胡说,我哪里有味道。”
不由吸了吸气,闻着好像是有一点味道,不过是出门时想盖住身上的烟味,才多喷了一圈,也不至于会臭吧?
她逐渐有些怀疑自我了。
她身旁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好像是有一点浓了。”
那女生一听,脸色愈发难看了。
宋思雨才不管这些呢,她的注意力都在黎雾是不是戴高仿的事件上,正准备好好奚落她呢。
“黎雾姐,你好歹也是一个有点名气的钢琴演奏家,戴个高仿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宋思雨穿了一身温婉的裙子,清秀的长相让她看起来清纯又天真,此时分明是笑着,只是那眼底的讥讽不加掩饰,极其有反差。
黎雾不明所以的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慢腾腾地摸着那颗蓝宝石,随后掀起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孩身上。
不比对面语夹私弹的语气,她显得很平静:“不管是高仿,还是正品,抑或者是十几块钱,几百块钱的首饰,只要我喜欢我就乐意戴,别人的看法于我而言有什么干系?”
“首饰是因为戴在我身上才发光,而不是因为我戴了某个首饰才耀眼。”
“再者说,思雨妹妹怎么就这么肯定这条项链是假的?”黎雾缓慢勾起唇角,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被刺激到。
她越是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就显得宋思雨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宋思雨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副样子,总是游刃有余,好似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要成功。
还有最讨厌她跟津年哥哥站在一块了,都是谢家那群死板的长辈,连上学都要一块,真是可恶,明明津年哥哥这么讨厌她。
清秀的脸颊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双拳紧攥,有些气急败坏:“就是假的,津年哥哥怎么可能会送给你呢?他本来就应该送给我当生日礼物的。”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往自己脸上贴金,周佳渔和程伽月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皆从对方眼里看出同一种信息。
这姑娘挺能脑补呀。
还是谢津年本来就要送给她的,要不是知道谢津年和黎雾的关系她们就真信了。
宋思雨跟谢廷宴是表兄妹关系,跟谢津年可没有半点关系,还借着宋家这层表亲关系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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