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仪跪得很端正。
她看向洛云舒,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又很快被她掩饰。
她开口为柳丝求情:“娘娘,柳丝不知内情,这才犯下这弥天大错,可她罪不至死。”
洛云舒并不听这些,直接吩咐知意:“将柳丝带回宜春宫行刑。”
“娘娘,柳丝是妾身的贴身婢女,陪伴妾身多年。妾身与她情同姐妹,还请娘娘体恤!”
“体恤?”洛云舒冷笑,“李奉仪,本宫体恤你,谁来体恤本宫?今日本宫遭了这无妄之灾,差点儿就要万劫不复,到头来,你要本宫体恤你?”
李令仪深吸一口气:“妾身知道此举过分了些。但是,妾身也是在为了娘娘着想。娘娘是太子妃,若是贸然打杀了下人,会折损您的贤德。”
“李奉仪,你怕是忘了,下令处死柳丝的,是皇后娘娘。而本宫,不过是在遵从皇后娘娘的旨意罢了。”
说完,洛云舒的声音更冷了些:“来人,把李奉仪也送回去。”
她要李令仪亲眼看着柳丝被杖毙。
有时候,人只有见了血才能消停。
她不能在身边养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
她要拔了猛虎的毒牙,卸了它的爪子,让它再不能伤人。
李令仪大惊:“不,我不要!”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洛云舒不肯赦免柳丝还就罢了,居然还让她亲眼看着柳丝被处死!
这何其残忍!
但,即便李令仪再怎么喊,她还是被人带了下去。
她的哭喊在洛云舒面前,无用。
直到这一刻,李令仪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这一次,她又败了。
败于洛云舒之手!
她也是如此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不仅仅是太子,就连皇后都在为洛云舒撑腰。
她竟不知,什么时候洛云舒已经如此能耐了。
她轻敌了。
……
李令仪被带下去之后,裴行渊起身,蹲在洛云舒面前。
洛云舒脸颊一红:“做什么?”
裴行渊的手已经卷起她的裙角,却在这时候猛然回头,看到了角落里的谢枕溪。
这会儿,谢枕溪的嘴巴里还塞着布呢。
好家伙,把他给忘了。
裴行渊立刻放下洛云舒的裙摆,走过去,拿出谢枕溪嘴里的东西,顺便,给他松绑。
嗯,刚才见他闹腾得太厉害,又总是要去拽嘴里的布条,棋书就让人把他的双手给绑了。
眼下,谢枕溪直叫苦:“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捆**什么啊,还塞我的嘴……”
裴行渊心道,自然是怕你多说。你若是多说了,那不就露馅了?
但这话,裴行渊没说出来,只说道:“母后重规矩,在她面前,不可胡言乱语。你说话没个把门的,不塞你的嘴塞谁的嘴?”
“我真是冤**。”说着,谢枕溪的视线落在那酒坛子上,“眼下事情了了,那酒坛子我能抱走了吧?”
“差点儿就要沉塘了,还有心思惦记你的酒?”
谢枕溪认真地看着裴行渊:“你不会以为我和太子妃真的有事吧?”
“没有,我绝不会这么以为。”
“虽说男人总喜欢口是心非,但是我真得跟你保证,我俩真没事儿。你得信我,古话说的话,朋友妻不可欺,咱们又是亲表弟,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谢枕溪解释得很认真,生怕裴行渊怀疑他。
裴行渊白了他一眼:“我没怀疑你,拿上你的酒坛子,走。”
“好好好。”得了这话,谢枕溪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把酒坛子抱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这喜上眉梢喜不自胜的样子,跟得了心上人送的礼物有什么区别?
如此,也难怪那个柳丝会误会了。
“今日这事儿倒是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这样吧,你先回去,待会儿我让人再送一坛子酒给你。”
“真的?”谢枕溪不信裴行渊会这么大方。
“当然。我从不说妄语。”
“好好好。不用你派人去送,我带走就行。”说着,谢枕溪把酒坛子往怀里一塞,又使劲儿往里捅了捅,之后朝着裴行渊伸出手,“拿来吧。”
裴行渊没眼看,吩咐人去取。
又得了一坛子酒,谢枕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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